【傅星沅是时空管理局派来的任务执行者,来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与残疾的病娇少爷纪淮相爱,并且陪伴纪淮幸福一生。】
初春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宽敞的客厅,映照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傅星沅站在一众应聘者中,微微垂眸,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他身形修长,气质清冷,右眼眼尾处三颗泪痣如星辰点缀,衬得那张脸既纯又欲。
电动轮椅的轻微嗡鸣声从走廊传来,纪淮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客厅里的人群。
他本只是路过,对这些所谓的“保镖”毫无兴趣,母亲总爱操心他的安全,可他厌恶被陌生人靠近。
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余光忽然捕捉到一抹清冷的身影。
纪淮的手指猛地扣紧了轮椅扶手,目光死死锁在傅星沅身上。
那人站在那里,仿佛与周围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像一株孤傲的雪松,又似一捧清冽的泉水。
纪淮的心跳骤然加快,喉咙发紧,一股前所未有的占有欲疯狂涌上心头。
“妈,我要他。”纪淮驱动轮椅径直滑到傅星沅面前,仰头盯着他,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固执。
纪夫人愣了一下,顺着儿子的视线看向傅星沅,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淮淮,这位傅先生是来应聘保镖的,可他这模样……”
她欲言又止,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张漂亮的脸能有什么威慑力。
纪淮却充耳不闻,伸手一把攥住傅星沅的手腕,指尖微微发颤:“我就要他,别人不行。”
傅星沅低头,对上纪淮灼热的目光。纪淮坐在轮椅上,肤色苍白,眉眼精致如画,可眼底却翻滚着近乎偏执的暗潮。
他轻轻勾唇,任由纪淮抓着自己,嗓音温润:“纪少爷好。”
纪淮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仅仅一个眼神,一句问候,就让他溃不成军。
纪夫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淮淮,你这脾气……傅先生怕是受不住。”
“受不受得住,试试才知道。”纪淮冷笑,手上却不肯松开半分,反而将傅星沅拉得更近,“你要是选别人,我保证他们待不过半天。”
纪淮从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人一见钟情。
他从小残疾,性格阴郁偏执,厌恶旁人的怜悯,更厌恶那些假惺惺的关心。
可傅星沅不一样,他看他的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一种近乎温柔的专注,像是早就在等他。
纪淮讨厌被人触碰,可傅星沅的手腕被他攥在掌心时,他却舍不得松开。那人的皮肤微凉,脉搏平稳,让他莫名安心。
“你叫什么名字?”纪淮仰着脸,语气依旧带着少爷惯有的骄矜,可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傅星沅的手腕内侧,像是确认他的存在。
“傅星沅。”他微微低头,嗓音温润,像是春夜里的风。
“星沅……”纪淮低声念了一遍,莫名觉得这名字很衬他,像星辰落入深潭,清冷却又让人移不开眼。
纪夫人见儿子这副模样,既惊讶又无奈。她从未见过纪淮对谁这样执着,甚至……有些依赖。
她叹了口气,终于妥协:“好吧,既然淮淮坚持,那就请傅先生留下吧。”
纪淮唇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随即又绷紧,故作冷淡地对傅星沅道:“听到了吗?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傅星沅眼底笑意更深,顺从地点头:“好,少爷。”
纪淮的卧室在别墅顶层,宽敞明亮却透着几分冷清。傅星沅跟在管家身后踏入房间时,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四周。
落地窗外是精心修剪的花园,书架上整齐排列着各类书籍,床头柜上摆着几瓶药,整个空间干净得近乎没有人气。
“傅先生,少爷的日常起居就拜托您了。”管家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却疏离,“少爷脾气有些特别,还请您多担待。”
傅星沅颔首,目光落在半开的衣帽间门上,里面挂着清一色的深色衣物,整齐得像商场陈列柜。“我会照顾好少爷。”
管家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离开。房门关上的瞬间,浴室里传来玻璃杯砸在地上的脆响,紧接着是纪淮压抑的闷哼。
傅星沅快步走过去,轻叩磨砂玻璃门:“少爷?”
里面骤然安静,半晌才传来纪淮带着鼻音的回答:“滚开。”
水声淅沥中夹杂着不稳的呼吸声,傅星沅指尖搭在门把手上,声音放得极轻:“您摔倒了?”
“我说了滚……”话音未落,浴室里又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
傅星沅不再犹豫,推门而入时蒸腾的雾气扑面而来,纪淮正狼狈地趴在湿滑的瓷砖上,浴袍散开露出苍白的腰线,打翻的沐浴露瓶子还在他手边打转。
纪淮抬头时眼眶发红,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额前,像只炸毛的猫:“谁准你进来的!”
他挣扎着想撑起身子,却在碰到轮椅的瞬间又滑倒在地,膝盖磕出一片刺目的红痕。
傅星沅单膝跪地将他扶起来,掌心触到的皮肤冰凉颤抖。他扯过毛巾裹住纪淮,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地上凉。”
纪淮僵在他怀里,鼻尖蹭到对方领口淡淡的雪松香。这味道让他想起小时候在疗养院见过的落满雪的松林,干净得让人眼眶发热。
他忽然攥住傅星沅的衣襟,声音哑得不成调:“...你也会像他们一样,过几天就嫌麻烦走掉对不对?”
傅星沅用毛巾擦他发梢的动作顿了顿。纪淮问这话时睫毛颤得厉害,明明指尖都掐得发白,却偏要摆出凶巴巴的表情。
他忽然低头凑近,近到能数清纪淮睫毛上沾着的水珠:“少爷希望我留下吗?”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纪淮耳尖瞬间烧得通红。他慌乱别过脸,却把泛红的脖颈暴露在对方视线里:“爱留不留...”
话音未落整个人忽然腾空,傅星沅将他打横抱起,轮椅在身后自动跟随。
纪淮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脖子,反应过来后又羞又恼:“放我下去!我能自己...”
“地上有玻璃渣。”傅星沅稳稳托着他走向卧室,低头时眼尾泪痣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少爷要是受伤,我会心疼。”
这句话像颗薄荷糖砸进碳酸饮料,纪淮心里炸开无数细小的气泡。
他被轻轻放在床边,看着傅星沅蹲下身给他膝盖涂药,那人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棉签触碰伤口的力度轻得像是羽毛拂过。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纪淮突然问。他见过太多或怜悯或厌恶的眼神,却看不懂眼前人眸中那片温柔的星海。
傅星沅抬头看他,忽然伸手拂开他额前碎发:“因为少爷值得。”指尖顺着发丝滑到耳垂,若有若无地蹭了蹭那颗小巧的红痣,“这里,沾到泡沫了。”
纪淮呼吸一滞,心脏跳得快要把肋骨撞碎。他猛地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却在触及对方体温时又像被烫到般松开。
纪淮裹着被子费力挪到床中央,只露出双湿漉漉的眼睛:“我要睡了,你出去。”
傅星沅笑着替他关上台灯,黑暗中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晚安,少爷。”
纪淮被对方温柔的嗓音惹得有些害羞,把脸埋进枕头里,直到听见房门轻响才敢大口呼吸。
他摸着自己发烫的耳垂,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对方指尖的温度。窗外月光透过纱帘,在床头洒下一片温柔的银白,像极了那人看他的眼神。
而此时走廊上的傅星沅正望着掌心出神,那里仿佛还停留着纪淮急促的心跳。他轻轻握拳,像是要把这份温度珍重地收进心底。
楼下传来管家压低的声音:“老爷,新来的保镖...”
“随他去吧。”中年男人的叹息飘散在夜风里,“这么多年,淮淮还是第一次主动要什么人。”
月光悄无声息地漫过走廊,将傅星沅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望向纪淮紧闭的房门,眼底有星辰温柔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