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上午阳光透过纱帘在豪华套房内织出朦胧金纱,苏月璃蜷在凌乱被褥间,雪白脊背半露,发丝如泼墨般散落枕畔。
陆辰支着下颌侧躺凝视,指尖轻轻描摹她蝴蝶骨上淡去的月华莲纹——
昨夜和今晨,玄阴之体与玄天神典几度共鸣的印记已近乎透明。
“痒……”她嘤咛着翻身,蚕丝被滑落腰间,锁骨处的吻痕如红梅落雪。
陆辰低笑一声,吻住她微肿的唇瓣:“苏同学,你的早餐服务到了。”
苏月璃迷蒙睁眼,正撞见男人只披着睡袍的胸膛,蜜色肌肤上还留着她羞愤的抓痕。
“流氓!”她扯过枕头蒙住发烫的脸,“昨夜都被你哄骗了三次!早晨一大早又折腾我,每回都说是最后一次,你、你说话不算数……”
“璃儿受苦了。”陆辰变戏法般从身后端出鎏金餐盘,溏心煎蛋在吐司上颤巍巍晃动。
“现在是新的一天,苏董要不要尝尝陆特厨的爱心早餐?”
男人故意将冰镇酸奶贴在她颈侧,激得女孩惊呼着滚进他怀里。
两人笑闹着分食沾了果酱的可颂,苏月璃忽然戳了戳他胸口:
“昨晚那个金光……你是不是又突破了?”
“托某位仙女的福。”陆辰捉住她作乱的手指,掌心腾起五行灵气——
金芒锐利、青藤缠绕、水波潋滟、火焰跃动、山岳虚影沉沉浮浮,“第三玄境,五行天成。”
苏月璃怔怔望着灵气幻化的微型瀑布在餐盘上流淌,忽然咬住他耳垂:
“那……我们做那事,对我的能力提升也有好处对不对?”
她指尖勾开他睡袍系带,眸中狡黠如狐,“陆老师~要不要加课呀?”
陆辰手中咖啡杯险险翻倒,玄天令在识海发出恨铁不成钢的嗡鸣。
他猛地将不知死活的女孩压进鹅绒被,咬牙切齿道:“小璃儿,你这是在玩火……”
盘龙山15号别墅内,宁倩屈指叩响水晶烟灰缸,酒红色西装裤包裹的长腿交叠,御姐气场压得张姝娅都正经了几分。
“今早陆辰发了信息,天机门入口果真就在擎苍山慈云观,他找到了进入之法。”
她夹着雪茄的指尖划过咖啡腾起的水雾:“野史上说,刘伯温斩龙脉时,这宗门可是硬抗过锦衣卫围剿。”
阎正良摩挲着玄铁重剑的龙纹,古铜色脸庞蒙着阴郁:
“我弟弟阎正军两年前被天机门选中,最后一次传信说在练'闭口禅'……”他喉结滚动,“如今音讯全无,我怀疑……”
“怀疑他们封山是为了囚禁弟子?”
张姝娅把玩着蝴蝶刀突然插话,栗色卷发扫过阎正良绷紧的臂肌,
“要我说,直接杀进去抢人嘛~”刀尖“叮”地扎入实木地板。
陆辰推门而入时,正撞见宁倩将雪茄灰弹向张姝娅的乳沟。
“别瞎猜了。”她抬眸时金丝眼镜寒光一闪:“正好陆辰过来,我们商议一下下一步。”
外编顾问看见宁倩今天的打扮,顿时舒了口气,沉思说道:
“也不需要什么商议,我来的路上已经想过前后,唯有进入天机门,一探究竟”
“陆辰,合欢宗弟子,未得宗门允许,不便插手别派事务,所以……”
指尖突然勾住他领带,“我跟姝娅没法前去,你......和阎王当心。有什么异常,立刻返回,不要冒险!”
姜攸宁抱着“雪恨”刀从三楼跃下,马尾辫甩出凌厉弧度:“师尊,带我一起去!”
少女刀鞘重重拄地,“我现在能施展《雪花斩》第七式了,绝不会拖后腿!”
“胡闹!”阎正良刚要呵斥,却被陆辰抬手制止。
“跟着也可以。”他弹了弹徒弟额间碎发,“但若受伤,回来抄《玄天医经》三百遍。”
黑色路虎揽胜驶出盘龙山时,后视镜里闪过一抹银色车影。
陆辰神识如网铺开,瞬间锁定百米外跟踪的保时捷——
车内,魏子阳戴着墨镜的阴鸷面孔清晰可见。
“阎兄加速。”陆辰并指按在车窗,一缕紫芒遁入虚空。
后方车辆突然急刹,轮胎在路面擦出青烟,径直撞上路旁梧桐树。
阎正良瞥了眼后视镜:“是谁跟踪?要灭口吗?”
“不用,尚不知道他目的,留着他报信吧。”
陆辰拨通宁倩电话,背景音传来暧昧水声,“宁长老,清理下江南大道到擎苍县的监控……对,尤其是交通局的数据库。”
姜攸宁突然摇下车窗,山风灌入吹散她冷冽嗓音:“师尊,等回来交给我,我来为师尊扫清挡路的障碍。”
陆辰摸了摸徒弟的脑袋,笑着回应:“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补身体,到开学,要求你胖十斤。”
正午的擎苍县主街弥漫着油烟与蝉鸣,老旧的“客来香”餐馆内,吊扇吱呀转着,墙皮剥落处露出九十年代港星海报。
三人刚踏入店门,蹲在条凳上剥花生的秃头老板便扯着嗓子吆喝:“三位来点啥?招牌是酸笋炒田鸡!”
三人刚点好菜,却听邻桌三个建筑工人模样的食客正激烈争论。
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拍得桌子砰砰响:“擎苍山前天夜里那几声吼!震得我家瓦片哗啦啦掉!要么是有怪兽出没,要么就肯定是山神发怒!”
他对面瘦小男人嗤笑:“王老六你又吹!我看是你婆娘吼你跪搓衣板吧?”
众人哄笑中,角落的老农幽幽开口:“我倒是相信王老六的话,我家也住擎苍山脚,昨晚我瞧见了……好几个白衣翩翩的仙人,踩着剑光在山腰清心庵的废墟上空悬浮。”
瘦小男人仍然不信,指着两人笑道:“你俩怕是晚上做梦没醒吧。这青天白日的,哪来的怪兽山神?又怎么会有仙人?”
陆辰夹起一筷子霉干菜扣肉,神识却锁住厨房方向——
油腻的帘布后,帮厨小伙正偷偷拍下他们照片。
姜攸宁的“雪恨”刀突然出鞘三寸,被陆辰用茶杯按住:“吃你的饭。”
“这擎苍山的水有点深啊。”陆辰望向阎正良悠悠说道:“前晚我们与蛊神教的战斗,怕是已经引起山上隐世的天机门注意了。”
吃过午饭,三人徒步登上擎苍山顶,烈阳将擎苍山染成金色时,陆辰立于慈云观废墟前。
千年古槐的树皮皲裂如龙鳞,他并指按向“乾”位,灵气顺九宫方位次第点亮。
阎正良忽然闷哼一声,重剑插地撑住身形——怀中家传玉佩正发出灼热红光。
“哥……”沙哑如砂纸磨铁的呼唤自树洞深处传来。
阎正良虎目骤红,玄铁重剑轰然劈向虚空:“天机门!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