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生,您找我?”大佬b察觉到蒋天生神色不佳,低声询问。
“嗯,大b,你先去尖沙咀休养。
待伤势痊愈,再去铜锣湾一趟。”
蒋天生说完握紧拳头,“到时候看情况行事。”
听闻此言,大佬b拍着胸脯保证:“蒋先生,您放心,这次回去,不是让他们重新归顺洪兴,就是豁出性命!”
“蒋先生,究竟出了何事?”陈耀听后皱眉,原本以为问题已解决,却从蒋天生的话里听出事态升级的迹象。
蒋天生将与骆驼的对话告知二人。
大佬b听罢怒不可遏:“东星实在太过分!蒋先生,他们近期愈发猖狂,不如直接除掉他们算了!”
蒋天生叹了口气,“东星与洪兴一旦全面开战,局势就难以控制,这是我的担忧。”
听罢,大佬b与陈耀交换了一个眼神,默默无言。
“不过,”蒋天生注视着两人,严肃地说,“铜锣湾必须收复。”
大佬b点头,刚欲开口,却被蒋天生止住。
抵达尖沙咀后,我会让太子派些人给你,这次一定要让他们尝尝厉害。
大佬b神色凝重,低声回应。
“蒋先生放心,我定不负所托。”
次日中午,一家火锅店内,笑面虎与乌鸦相对而坐,随意闲谈,身后站着七八个手下。
热腾腾的青烟从锅中升起,笑面虎用筷子翻动着食材,笑着对乌鸦说道:
“怎么样?我说吃火锅很有意思吧?”
乌鸦闻言轻哼一声。
二人身旁各有一个薄薄的文件袋。
“这次损失惨重,非得狠狠捞一笔不可,最好把铜锣湾翻个底朝天才解恨。”乌鸦摩挲着文件袋,咬牙切齿地说。
笑面虎将一盘大虾倒入锅中,搅拌了几下,漫不经心地说:“别这么激动,钱可以再赚,但命没了就什么都留不住。”
听罢,乌鸦笑了笑。
他从衣服上取下新买的墨镜:“命这种东西得靠自己争取,除了我自己,没人能夺走!”
笑面虎听了这话,只是摇头。
忽然,门外传来肥尸的声音:“大哥,沙蜢哥到了。”
话音未落,身披皮衣、腰挂砍刀的沙蜢推开房门,带着几个手下走进包厢。
刚进屋,沙蜢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踱步至沙发前坐下,慢悠悠地道:“二位似乎兴致不高?昨晚没休息好?”
乌鸦冷哼一声:“我的睡眠如何,你可以去问问你娘。”
笑面虎也冷冷回应:“沙蜢,你没割断我们的手指,是不是很失望?”
沙蜢听后非但没有动怒,脸上笑意反而更深。
俗话说得好,欲使其亡,必先令其狂。
若乌鸦和笑面虎继续作乱,下一次骆驼绝不会留情。
在沙蜢看来,笑面虎或许尚可,乌鸦必定还会惹是生非。
何必要跟一个将死之人较劲?
沙蜢微微一笑:“何必如此愤怒?要对付你们的又不是我。”
说完,他起身走到两人面前,拿起文件袋查看,发现里面是两张各两千万的支票,不禁啧啧赞叹。
“每人两千万,出手真是阔绰。”
乌鸦不耐烦地说:“拿完钱就赶紧走,啰嗦什么?”
“乌鸦哥,您大人大量,千万别为难我,这就告辞。”
沙蜢耸耸肩,带着手下走出门外。
“等等。”
临走前,沙蜢扶住门框,回头看向他们。
“最近老大心情不好,我提醒你们最好收敛些,别再惹他生气。”
“不然真出了事,可别怪我没提醒。”
乌鸦放下筷子,嘲讽地看着他:“你知道吗?你现在就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当狗还能这么自在,真是逍遥。”
“沙蜢哥,要不要我帮你开几张几百万的空头支票?让老大奖你几根骨头啃?”
话音刚落,笑面虎随手将餐盘里的牛骨丢在地上。
“抱歉,手滑了。”
笑面虎转向沙蜢:“沙蜢哥,没伤到你吧?”
面对二人的冷言冷语,沙蜢脸色难看,却只能隐忍,他恶狠狠地瞪着两人,冷笑一声。
“有种的,有本事别让我抓到机会。”
说完,他晃了晃手中的两张支票,笑着离开。
沙蜢走后,两人也无心继续用餐,随便碰了下杯便离开酒店,上了车。
乌鸦重重坐下后座,摸着隐隐作痛的脸颊,收起一贯的从容,脸色阴沉。
“从没人敢这样对我,欺到老子脸上来了……”
“那又如何?”
笑面虎从烟盒中抽出两根烟,递给乌鸦一根,点燃后悠悠道:“他是东星的老大,咱们的大哥,别说打你,就是杀了你也无人敢多嘴。”
尽管笑面虎的话刺耳,但乌鸦明白他说的是事实。
沙蜢离开时,他曾冷嘲热讽,称其为“骆驼牵着的狗”。
然而,回头看看自己和笑面虎,犯错便被责罚,又何尝不是别人的附属品?
车内弥漫着浓烈的烟味,两人都未开口。
良久,乌鸦沉声道:“这口气我吞不下。”
“吞不下又能怎样?”笑面虎拍拍他的肩,语气中带着无奈,“要不服软,你自己去做老大试试?”
乌鸦默然,目光投向窗外,眼底波光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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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娱乐城内,王霆正与几位合作商打台球。
他一击精准,白球撞击边缘后反弹,带动四颗彩球依次入袋,赢得一片喝彩。
“王总,您的球技真让人佩服!”
“阿霆,没想到你隐藏得这么深,下次一定得教教我!”
“一杆清台,简直是专业水准!”
王霆浅笑回应,他其实能做得更完美,但刻意收敛锋芒,以免让伙伴感到不适。
正当众人交谈时,手机铃声响起。
王霆瞥见来电显示是雷蒙,便起身离开。
“雷警官,有什么事吗?”
“阿霆,最近你的动静不小。”雷蒙开门见山,略显疲惫,“香水街的事引发不少关注,上头催促我写报告,这倒无妨……”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现在铜锣湾局势混乱,给我增加了压力。”
雷蒙闻言笑了笑:“阿霆,咱们之间就不用拐弯抹角了。
你可以折腾,但别弄得满城风雨。
这次我帮你摆平了。”
果然,有人撑腰办事就是方便。
雷蒙的话让王霆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若是在过去,恒记在铜锣湾闹出这么大动静,别说会不会被警察惩处,至少免不了要去警局喝茶。
但现在,只需一个电话,所有问题迎刃而解,省了不少麻烦。
王霆说道:“雷警司,您尽管放心,我会立刻安排人处理铜锣湾的事宜。”
雷蒙满意地点点头:“你办事,我信得过。”
正准备结束通话时,王霆忽然问:“雷警司,最近可有闲暇?娱乐城刚到一批A级红酒,过来一起品尝如何?”
雷蒙爽朗地笑起来:“早就听闻雷霆娱乐城藏酒丰富,许多人去了都挑花了眼。
阿霆,记得给我留几瓶上好的!”
王霆微微一笑:“雷警司想品的酒,自然是我这儿最优质的。”
寒暄几句后,两人挂断电话。
王霆返回台球室,重新加入老板们的聚会。
午间,他带着众人用餐,席间敬了几杯酒,随后回到办公室。
稍作停留后,他将部分事务交由苏先生打理,同时吩咐骆小牛准备车辆,打算回浅水湾别墅小憩。
汽车驶向别墅途中,骆小牛频频从后视镜观察王霆,似有心事。
王霆察觉后,笑着鼓励他说:“小牛,有什么事直说无妨,我又不会吃了你。”
骆小牛略作思量,谨慎开口:“霆哥,我听说阿栋那边的情况。
那批新人训练得差不多了,若是下次有任务……”
王霆听完笑了,眼神平静而深邃。
阿栋处理铜锣湾事务的消息传至恒记,这让骆小牛不仅接到阿祥和天九的来电,也令其他人心生羡慕。
王霆能体会他们的感受,便鼓励骆小牛坚持训练,未来会有适合他的机会。
听闻此言,骆小牛充满期待,随后专注开车离开。
抵达目的地后,二人进入室内,恰逢米雪从楼上下来,她身穿简约白t搭配牛仔裤,显得格外清爽。
见状,骆小牛礼貌问候。
王霆轻抚她头发,笑问为何未与朋友出游。
米雪调侃道日光浴需适度,追求自然健康的肤色。
王霆则幽默回应即便变黑也爱她。
米雪佯装不满推离,却又提及父亲来电邀约用餐。
自从米雪搬入浅水湾别墅,两人较少回访王波家。
但今日接到电话,王霆欣然接受提议。
随即嘱咐骆小牛取两瓶珍藏红酒,每瓶皆为九十年代佳酿,价值非凡,远超普通人的年收入。
米雪轻摇螓首,“阿霆,不过是个普通的家宴,这样做是不是太奢侈了?”
若王波听见这话,恐怕又要感慨:“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总是向着外头。”
王霆笑着安慰她:“别担心,咱爸见识过的美酒比我多多了,这两瓶在他眼里也就是普普通通的礼物罢了。”
米雪嘟囔着嘴,“都是一家人,何必搞得这么复杂。”
王霆吻了吻她,调侃道:“不这样,怎能让你爸安心呢?”
洪兴在铜锣湾失守后的次日,蒋天生的别墅内保镖数量锐减。
然而剩下的几名守卫依然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别墅里,方婷为蒋天生按摩背部,察觉到他的神情不太舒展,便靠在他肩上,环住他的脖颈,柔声提议:
“亲爱的,我们去国外散散心吧?”
蒋天生握起她的手,含笑问道:“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方婷皱眉看着蒋天生,说:“你就不能为自己的身体考虑一下?今天你连一点笑容都没有。”顿了顿,她问:“你觉得那里有意思吗?”
蒋天生轻笑着回答:“何兰如何?我正好要去那边拜访几个老朋友。”
近年来,不少港区社团因经营困难迁至何兰。
那里的自然风光优美,政策也相对宽松。
不过,何兰虽然社团众多、环境复杂,但作为洪兴的龙头,蒋天生完全有能力带自己的伴侣前往。
“你真决定去了?”方婷凝视着他。
“偶尔放松一下无妨。”蒋天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