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里
沈北看着窗前在摆弄药材的人，眼睛莫名有些发涩，这人比自己离开些又脆弱了不少。
连羽余光中瞥见一个人，抬眼一看，怔愣在原地，甚至不相信地掐了自己一把。
是痛的，不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他就这么看着沈北一步一步走进来，走到自己面前。
沈北抬起手想摸摸连羽，连羽吓得退后一步。
沈北看着连羽的小动作，内心苦涩不堪，都是他自己做的孽啊！
“你…是又来想羞辱我吗？”
好半晌，连羽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询问道。
“不，我是来赎罪的。”沈北看着连羽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着。
扑通一下，沈北直接跪在连羽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呀，谁让你跪了，快起来。”
连羽想把沈北拉起来，被沈北制止了。
他深情地望着连羽，缓缓开口，“我必须要跪在你面前忏悔，我这么多年对你做得混账事。”
“你…想起来？”连羽不确定是不是他想地那样。
“是，我全都想起来了，想起你去药王谷拜师，唤我师伯，想起我对你表明心意，还有因为我被你家里人驱逐，在我怀里哭了一夜。”
边说边打了自己一巴掌，半边脸颊瞬间红肿了，可见用了不少力气。
“我直到今天才想起来，对不起，让你自己一个人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连羽蹲下身，心疼地抚摸着沈北已经红肿的脸，摇摇头，哽咽出声，“不怪你的，我从来都没怪过你，我只是伤心，伤心你对我说出这么绝情的话，这些话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狠狠插在我胸口，让我喘不过来气。”
“可是你失去记忆也是因为，为我解毒，我便狠不下心去怪你，我知道你只是忘记了而已。”
“小羽。”沈北把手轻轻地放在连羽脸颊上。
“沈北，我真的累了，有时候我就想，若你一辈子记不起来也挺好的，这样我死了，你就不会伤心。”
“可是若我真的死了，这个世上就会只有师父会悼念我，我就又很难过。”连羽的眼泪不停地涌出，滴在沈北的手背上，宛如破碎的珍珠一颗颗坠落，难以收拾。
肩膀小幅度地抖动着，让沈北心疼不已，他想把连羽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下，可他又怕，怕连羽会挣脱开。
“别哭了，好不好，我真的知错了。”沈北心疼地抹去连羽眼角的眼泪。
“你抱抱我，好不好。”连羽恳求着。
“好。”
沈北把连羽揽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以免哭得喘不上来气。
“小羽原谅我了吗？”沈北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连羽趴在沈北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本也就不舍得怪他，他真的喜欢沈北喜欢到了极致。
说他傻也好，没出息也罢，他都认了。
沈北低下头，吻上连羽那软糯糯的唇瓣，小心地轻啄着。
他已经有太久太久没吻过这鲜嫩的唇瓣了，直到连羽有些呼吸困难，才放开，沈北餍足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眼眸微眯，“小羽，你真甜。”
连羽在沈北怀里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没来由的听见沈北这句话，脸上瞬间红温。
“坏蛋。”
沈北轻笑一声，“嗯，我是坏蛋，你一个人的坏蛋。”
连羽从沈北身上起来，仔细地摩擦着沈北的脸颊。
“你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