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揽着尤巳的胳膊,尤巳今天穿了件黑色镶钻的低领西装,他的脖子上戴着一枚眼睛形状的项链,原本零散的头发被他梳了上去,给原本年轻气盛的他增添了一丝贵气和沉稳。
尤巳的手扶着她,两个人并肩向舞池走,全场的目光瞩目着他们,仿佛这个世界唯一的主角。
尤巳的嘴边带着一丝笑,微微冲身边跟他打招呼的人点头,嘴里却问司怀:“姐姐,我的处理方式可还满意?”
司怀笑着说:“勉强满意。”
上台阶时,尤巳弯腰替她提了一下裙摆,直起身时正好和司怀四目相对。他那双狐狸眼狭长而又危险,此刻却带有一丝含情脉脉的意味。
他仔细描摹着司怀的眉眼,说:“我的眼光不错,这件衣服很适合姐姐。”
司怀将胳膊搭上他的肩膀,两个人跟着舒缓的音乐缓缓舞动。
司怀青葱的手指轻点他的肩膀:“弟弟,撩妹的时候你应该说‘姐姐穿这件衣服很好看’,而不是夸自己眼光好。”
尤巳一只手轻轻握住司怀的手,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司怀身上的香气飘进他的鼻腔,仿佛置身花海,深陷温柔乡。
曾经的他不懂他大哥为什么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远走高飞,现在他竟然有点理解了,只不过他和他大哥不同,江山、美人他都要。
他不知道的是,他怀中的美人却是带刺的玫瑰,绝不会为一人停留。
或许他们二人都知道彼此的野心,两个人之间竟多出一丝惺惺相惜意味。
两个人随着舞池的音乐律动,在曲子的末尾尤巳收紧了搂着司怀的腰,司怀被迫仰头看他。
尤巳学着司怀教的,说:“姐姐今天真好看。”
司怀用指尖拍拍他的肩膀,稍微用了些力将他不着痕迹地推开,气势不落下风:“弟弟,学的不错。”
一曲终了,她在尤巳的注视中对观众行了个提裙礼,尤巳也紧随其后,绅士地鞠了一躬。
台下一片掌声,尤巳跟在她的身后,观众席的讨论无一不是关于他俩的。
“天啊!!好配啊!!”
“一直在想尤少爷这种邪物得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拿捏,现在只想让姐姐鞭笞我!!”
“呜呜呜有种恶女配病娇反派的代入感!”
“虽然看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有种顶级拉扯感……”
这些话语一一落入尤巳的耳朵,他对这些讨论很满意。
他追上司怀,司怀在一处沙发上坐下。
他说:“姐姐,加个联系方式?”
司怀没有拒绝,拿出二维码给他扫。
“滴”地一声,两个人加上了好友。
尤巳的头像是Usk的经典款凝视之眼的项链,整条项链由108颗钻石组成,吊坠是一只仿佛能看透一切、凝视着你的眼睛,是由红宝石雕刻而成,项链是放在黑丝绒布上拍摄的,周围落了一些玫瑰花和镜子碎片装饰。
司怀印象比较深刻,这张图也是Usk当初售卖凝视之眼的宣传图,可谓是火遍大街小巷。
尤巳注意到司怀的视线说:“你知道这款项链?”
司怀点头,指了指他脖子上的项链,甚至还有些感叹的意味:“是啊,我刚才还注意到了你脖子上的项链。加上我大学学的设计,这款项链爆火的那年,我们文案老师可没少给我们分析它的文案和宣传思路。”
司怀说着眼皮掀了掀,仿佛陷入了不好的回忆。
尤巳坐在她旁边,没忍住笑出了声。
司怀问他:“笑什么?”
尤巳说:“那姐姐可还记得这款项链的宣传思路?”
司怀的手指放在下唇,努力回忆着:“我记得好像是说Usk小少爷的出道之作……”司怀说到这儿立马转过头看他,“你设计的?!”
尤巳点头承认。
司怀感觉脑容量不够了,揉了揉太阳穴说:“你不是在mIt学金融吗?”
尤巳耸了下肩说:“设计是业余爱好。”
司怀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别装13了行吗”。
尤巳看到那眼神,透露着无辜和可怜:“姐姐,你这是什么眼神。”
司怀心想,她惹得都是什么绿茶狐狸精?
尤巳的眼睛不经意间露出一丝落寞,很快又被他掩饰掉,他从脖子上摘下那条项链放进司怀手里。
“这条是凝视之眼的样板,是我亲手做的,唯有这一条是手工的,送给姐姐,就当做姐姐来参加宴会的谢礼。”
司怀拿起项链,吊坠在空气中轻微晃动,上面的红宝石雕刻显然没有机器做的精细,却因为有手工的痕迹变得更加有韵味。
司怀很好奇这条项链的设计理论,便问道:“你为什么设计这样一款非常规的项链?如果没有Usk这种大品牌打底,在当时这可属于新兴风格,未必能够热销。”
尤巳却笑着说:“姐姐,可我就是有Usk作保障,哪怕是我随手做出的垃圾,设计部也可以包装成价值不菲的宝物出售。”
司怀听到这个理论,并没有觉得被反驳,反而觉得尤巳说的对,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只要你有钱有权,就可以办成绝大多数事。
尤巳从路过的服务员托盘中拿过一杯红酒,缓缓道:“不过姐姐说得对,设计这条项链确实别有含义,不过原因……等时机成熟,我会告诉姐姐的。”
司怀也从拿过一杯红酒,刚要和尤巳碰杯,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轰隆”的爆炸声!
声音之响堪比tNt炸药!
就连司怀脚下的地面都跟着颤了颤,尤巳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将司怀护在了怀里。
天花板上的吊灯像被狂风拂过,不停地晃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个别玻璃杯里的酒水溅出来滴在白色的桌布上。
但很快这一切停了下来,吊灯没有砸下来,玻璃杯没有碎成一地,更没有燃烧的大火。
司怀愣在尤巳怀中,她的预言在现实中发生了……
不知过了多久,确认一切安全,尤巳松开司怀,整个人也从紧绷的状态中缓过来,问:“姐姐,你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