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星大惊,急急迎上前去,一起扶师父。
“师父怎么了?”
“不过半个小时而已,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师兄一边扶着天机道长往主楼走,一边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们开了十分钟的车,抵达你说的那栋别墅前。”
“就见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光是看他的长相风度,便知道他肯定就是九爷。”
“我过去跟他打招呼,就说我们是你的师兄和师父,因为你钟情于他,故而过来请他去盛家看望你。”
盛天星心脏“砰”的一声,紧张地道:“他、他怎么说?”
她虽然比不上盛爱受宠
但在家里也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加上自身条件确实也优越,故而对自己极有自信。
所以,在追求爱情这件事情上,她并不介意主动。
师兄轻叹,用略带同情的目光看她:“九爷说谢谢你的好感,但他对你并没有男女之情,还请你切勿将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
盛天星脸一白:“……”
这个九爷……
还真是难搞。
为了避免尴尬,她转移话题:“师父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兄:“我跟九爷说话的时候,师父戴上特制的眼镜,给九爷看相。”
“不过短短几十秒时间。”
“师父突然惊叫一声,眼镜碎裂,而后他就像病发一般倒在地上,表情看起来似乎很痛苦。”
“我不敢耽搁,赶紧带师父回来……”
盛天星惊叫:“师父的眼镜碎了?”
“那不是师父特制的法器吗,拥有强大的法力,怎么会轻易就碎了?”
如果说玄学上的“天眼”相当于普通人的“眼睛”。
那么师父的这副眼镜就相当于普通人的“望远镜”,可以看一个人的命格看得更深,更远,更彻底。
她羡慕师父的这副眼镜,羡慕得很。
而且这副眼镜不仅用特殊的、具有灵力的物品所制,还开过光,普通的手法根本无法破坏。
所以她很难相信,这么强大的法器就这样碎了……
是因为九爷的命格……很特殊吗?
“不清楚。”师兄表情凝重地摇头,“只能等师父醒来才能知道了。”
十来分钟后。
师兄妹两人将天机道长扶到了占星小星。
找出天机道长带来的圣水。
给他喂了大半瓶。
他才缓过气来,躺在摇椅里直吐气。
“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盛天星终于有机会问了。
“我、我看到了金光……”天机道长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目光就像穿透了所有的障碍,遥望远不可及的太阳。
表情既畏惧,又神往,又惊骇……
极为复杂。
“耀眼的金光,如同正午的阳光……”
“不,不是正午的阳光。”
“是直视太阳……”
“直视苍穹……”
“不可饶恕……”
说到这里。
他闭上眼睛,面露痛苦之色:“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差点瞎了……”
盛天星与师兄互视。
“师父,什么叫不可饶恕?”
“是啊,只是看个相而已,跟不可饶恕有什么关系?”
天机道长捂住眼睛,低声喃喃:“我直视天道,不可饶恕……”
盛天星和师兄都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又问:“师父,九爷到底是什么命格?”
“不可问!”天机道长又在喃喃,“不可看,不可碰……”
“师父!”盛天星追问,“九爷的金色命格到底是什么命格啊?”
“与普通的颜色相比,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
“不可再问!”天机道长猛然抬眼,目光变得异常严厉,“不可再看!”
“你们两个,以后不得再对九爷动用任何玄学之术。”
“不可看他的相。”
“不可测他的命。”
“不可对他施术,更不可对他下咒!”
“还有,绝对不可与之为敌。”
“切记!”
“切记!”
盛天星嘟嚷:“谁敢跟他为敌啊?”
“但是,师父,九爷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师兄也道:“您跟我们说清楚,就当让我们长长见识嘛。”
“这件事情,知道得越多,只会害了你们。”天机道长的眼睛透着一种灰白之色,就像被夺去了神采,目光却愈见凌厉和敬畏。
“你们只需要记住。”
“九爷此人,洪福齐天,不可亵渎。”
“你们试图窥视他的命运,如同窥视天道之秘,必为天道所察觉,所惩罚。”
洪福齐天?
窥视他的命运如同窥视天道之秘?
盛天星和师兄听得倒抽两口凉气,脸色都变了。
这么……高级别的形容,他们闻所未闻。
“师父,难道九爷真的不是……普通人?”盛天星试探。
“我刚说了,你们探究九爷的真身,如同窥视天道。”天机道长直视她,凌厉迫人,“你们想被天道惩罚吗?”
“天星,你应该庆幸你的玄学之术不够高深,未臻化境。”
“否则你若是像师父一般看得更多,一双眼睛必定废了。”
说到这里,他微微叹气。
“要不是有那副眼镜替师父挡了惩罚,师父这双眼睛肯定会瞎掉,无法挽救。”
盛天星听得心惊肉跳。
师父说得好可怕啊……
她从来没见师父形容一个“人类”形容得就像神魔一般……
“那,师父,”她最后问了一个关于九爷的问题,“我跟九爷,有可能吗?”
“师父说了这么多,你居然还不明白?”天机道长似笑非笑,眼里透着失望。
“你如何敢肖想一个洪福齐天之人?”
“不可看,不可问,不可碰,不可作对。”
“师父言尽于此。”
“你要怎么做,随你的意,但师父绝不受你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