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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的分析没有出错,殿试过后马子俊的排名浮动不大。

之后他又参加了翰林院的馆选,果不其然没有被录取。

马子俊又来了一趟卫家,只说没能入选翰林院让卫辞失望了。

卫辞询问他可愿去户部做个六品的主事,马子俊自然是愿意的。

能留在京中谁也不想一开始就外放,在京城打拼几年,结交些人脉再外放,将来官途也能顺当点。

只是六部的职位就那么多,一个萝卜一个坑,没点背景想留京也难啊。

现在马子俊听到卫辞询问他可愿去户部,马子俊自然是喜出望外的。

他立刻双膝下跪,声音因抑制不住的激动而微微发颤:

“晚生叩谢大人提携,若能入户部任职,定当竭尽所能。

核查赋税、整饬文书,绝不敢有半分懈怠,不辜负大人今日之恩!”

说罢,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额角触地时甚至带着几分用力。

之前因“留京难”生出的愁绪,此刻都化作了满心的狂喜与感激。

抬头时,他眼眶微亮,仍维持着跪拜的姿态,又补了一句:

“往后但凡大人有差遣,晚生万死不辞!”

卫辞挥手让他起起来,又说了几句勉励的话,马子俊这才告辞离去。

马子俊走后,卫辞思索着下次会试自己要不要也做个主考官。

不为别的,只因每年登科的学子与主考官之间有天然的师生情谊,时人称作“座师”与“门生”。

这层关系远超普通师生,更像是一种紧密的政治纽带。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当下的文人觉得主考官在成千上万名学子中点中自己。

不仅是自己科举路上的“伯乐”,更有一种恩情在。

且在日后的政治生涯中,也意味着仕途上有了可依托的人脉与靠山。

对主考官来说,门生则是自己在朝堂中扩充势力、巩固地位的重要力量。

双方一荣俱荣,形成了古代官场中极具影响力的利益共同体。

因此每逢放榜后,新科进士都会主动登门拜见主考官,行拜师之礼。

而主考官也会对门生多加照拂,无论是后续的官职委派,还是日常的官场应酬,都会为其铺路搭桥。

卫辞想,自己也该拉拢些新科进士效力,扩充自己在朝堂的影响力。

只是卫辞刚有这个想法,还没付出行动就突然得到了一个让朝堂震动的消息。

陛下龙体欠安,以至于连每月三次的早朝都停了。

一得到这个消息一向稳得住的卫辞脸色都变了。

昌泰帝一向勤政,他若不是身体实在支撑不住,绝不会连每月只有三次的早朝都停掉。

他当即什么都顾不上,换上朝服就往宫中去。

赶到宫中时,朝中六位阁老已经来了三个,卫辞是第四个赶来的。

卫辞刚踏入奉天殿外,便见黄首辅,沈思之,和李阁老正立在廊下低声议事。

黄首辅身为当朝首辅消息比卫辞灵通些是应该的。

沈思之在陛下还没登基时就是其心腹,得到消息比卫辞早也说得过去。

唯独这李阁老,平时看上去不声不响,身为礼部尚书行事作风也一向低调。

能入内阁还是因为资历够高,外加他算陛下半个老师。

没想到一直不算起眼的人,到了关键时刻就显出真本事来了。

三人听到脚步声不约而同回头,见是卫辞,沈思之先叹了口气:

“讼之也来了,陛下这病来得急,李总管也只说‘服了药静养’。

太子在里面侍疾,我们都来了一炷香了,还没见着人。”

沈思之三言两语透露出两个消息。

一是他们三人只比卫辞提前一炷香过来,眼下也是一头雾水,什么也不知道。

二是太子在里面,陛下当前还是信任看重太子的。

卫辞颔首,目光扫过三人紧绷的神色,沉声道:

“御医呢?御医怎么说?”

李阁老眉头紧皱,摇了摇头:

“咱们连御医的面也没见不着,如此下去,朝堂怕是要乱。”

黄首辅本来沉着脸没有说话,直到听到李阁老说朝堂要乱的话,这才看了他一眼,张口道:

“京中恐怕很快就会有流言,陛下不能上朝,总要给出话,是否要太子监国。

这节骨眼上,咱们必须要见着陛下,好稳住局面才是!”

话音刚落,奉天殿的门忽然开了,李总管掀着帘,脸色比先前更沉:

“诸位大人,陛下醒了,宣你们进去。

只是陛下身子弱,诸位大人说话得简练些,莫让陛下劳神。”

四人闻言,立刻收了声,按品级依次整了整朝服。

黄首辅率先迈步,朝服下摆扫过廊下青砖,步履沉稳却难掩急切。

卫辞跟在最后,目光掠过殿内低垂的帷幔。

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药香扑面而来,比先前在廊下闻到的更甚。

龙榻上的昌泰帝半靠在软垫上,脸色是毫无血色的苍白,连抬手的动作都透着无力。

小太子秦珩就在一旁有模有样的照顾着昌泰帝。

卫辞四人连忙上前给陛下和太子行礼。

见四人进来,昌泰帝只缓缓眨了眨眼,声音轻得像风中残烛:

“你们…来得正好。”

黄首辅忙躬身行礼,语气放得极缓:

“陛下龙体违和,臣等忧心不已,只是如今京中已有零星流言。

为安朝野人心,还请陛下示下,是否需令太子暂代监国,处理日常政务?”

这话问得直接,殿内瞬间静了下来。

就连秦珩也低垂着眉眼,没有任何表示,一副一切听父皇做主的意思。

昌泰帝沉默片刻,喉间溢出一声轻咳,李总管忙上前递过温水。

待咳嗽稍歇,陛下才缓缓开口:

“太子尚且年幼,历练也浅,朝中诸事,仍需你们几位…多费心。”

卫辞闻言心头一紧,陛下居然连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

看来病情来势汹汹,恍惚间他又想到当年初回京时与秦妙清的对话。

那时卫辞分析秦妙清话语背后透露出的意思,就觉得昌泰帝应该不是个长命的。

可这也太快了些,太子殿下眼下才刚刚十二岁,根本不是可以亲政的年龄。

大皇子二皇子却早已成年,连儿女都有好几个了。

若是陛下此时撒手人寰,恐怕年幼的太子控制不住局面,再引起什么诸王之乱。

昌泰帝说完一句话喘起粗气,好一会儿目光扫过几人,才又道:

“户部的粮、兵部的饷、吏部的官,都按旧例办。

若遇急务,你们几人商议着定,朕…信得过你们。”

话音未落,陛下的呼吸又急促起来,眉头紧紧蹙着。

李总管见状,忙上前轻声道:

“陛下,该歇着了。”

黄首辅会意,当即带头叩首:

“臣等遵旨!陛下安心静养,臣等定守好朝堂,待陛下康复。”

四人依次退下,走出奉天殿时殿内的药香仍缠在衣摆间。

卫辞抬头望了眼阴沉的天色,只觉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几人出了奉天殿走了十几米远了,吕阁老才缓缓来迟。

吕阁老拄着拐杖,脚步有些虚浮,走的满头大汗,

见着四人,他先喘了口气,忙问道:

“诸位大人,陛下…陛下情形如何?

我今日出城去了,谁曾想陛下会突发急病!”

吕阁老说着,攥着拐杖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今早去城郊庄子查勘粮囤,刚到地头就听闻宫里的消息。

连家都没回就往这儿赶,城门口还堵了半刻钟,可急坏我了。”

黄首辅见他额角还沾着风尘,叹了口气:

“陛下身子虚得很,说话都费力气,只吩咐咱们几人共议急务,暂不让太子插手。”

吕阁老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暂不让太子插手?可眼下户部正卡在两处急务上。

江南漕粮滞了五日,京畿春粮征缴又遇了地方官推诿。

这两件事若不尽快定夺,再过十日,京中粮仓的存粮就要见底了!”

他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额角的汗混着风尘往下淌:

“先前还盼着能请陛下示下,要么派钦差去江南催漕船,要么下旨严令州县缴粮。

如今陛下只让咱们共议,可这粮袋子的事,一分一秒都耽误不得。

咱们几个若议不出准话,届时百姓断粮、军心浮动,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黄首辅眉头皱得更紧,抬手按了按眉心:

“我知道户部的难处,可陛下既有吩咐,咱们只能先凑到政事堂细商。

你先回部里,让主事们把漕运滞粮的州县名册、秋粮欠缴的数额都理清楚。

明日卯时带过来,咱们几个再加上兵部、工部,刑部的人。

总得拿出个能落地的章程,不能让粮事出乱子。”

吕阁老咬了咬牙,终究是点了头:

“也只能这样了。我这就回户部,今晚让司里的人连夜核对账目,绝不让明日议事缺了凭据。”

说罢,他又回头望了眼奉天殿的方向,眼底满是忧虑。

粮是国本,陛下病重,这国本的担子,如今算是全压在了他们这些人肩上。

五人暂时说完公务,吕阁老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不是最后一个来的。

陈次辅居然也没在,吕阁老忍不住询问陈次辅怎么还没来?

听到他的问话,沈思之叹了口气,他捻着胡须,语气里满是无奈:

“陈次辅这段时日咳得厉害,前日我还让人去送过药,听说夜里常喘不上气。

今早宫里传消息时,他家下人就来递了话。

说陈老大人已经起不来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卫辞站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朝服的玉带。

陈次辅掌管兵部十余年,西北边关的驻军调度、粮草拨付,全靠他一手统筹。

如今陛下病重,兵部若群龙无首,万一边关有急报,朝堂连个能拍板的人都没有。

他正想着,就听沈思之接着说:

“更棘手的是,陈次辅半个月前就写好了告老还乡的折子。

原想找个日子递上去,谁承想陛下先倒了。

估摸着如今他家上下都慌着,递折子吧,眼下正是朝堂最难的时候。

这时候请辞,难免落人口实。

不递吧,老大人昏迷不醒,兵部的事总不能一直拖着。”

李阁老闻听此言叹了口气,忍不住抱怨:

“这陈次辅也是,早不病晚不病,偏赶在这节骨眼上。

兵部那些武将本就心思活络,没了主心骨,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

吕阁老也皱着眉附和:

“可不是嘛,前几日还有总兵递折子要增派军饷。

我还想着等陈次辅来核计,如今倒好…”

几人正沉默着,忽然见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从宫门外跑来。

身上的衣袍沾着泥点,显然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小厮冲到黄首辅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

“黄…黄大人!不好了!我家大人溘逝了!”

这话一出,五人皆是一怔,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卫辞瞳孔微缩,下意识地看向奉天殿的方向。

陛下病重,陈次辅又突然离世,这两件事若是传到京中,不知又要掀起多少风浪。

黄首辅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扶起小厮,声音发沉:

“你说清楚,陈大人是何时走的?可有太医去看过?”

小厮抹了把眼泪,哽咽着回道:

“就在半个时辰前,大人本来还醒了片刻,喝了口药就又昏了过去。

太医刚诊过脉,说…说回天乏术了。

我家夫人让小的赶紧来报,问…问这告老的折子,还有大人的后事,该怎么办?”

黄首辅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满是疲惫:

“折子先压着,别递了,陈大人是老臣,在兵部操劳这么多年,不能让他走得不安生。

你回去告诉你家夫人,就说朝堂会按一品大员的规制办后事,让她先稳住家里,莫要声张,等我们商议好了再做安排。”

小厮连忙磕头应下,起身又匆匆往回跑。

看着他的背影,吕阁老忍不住长叹一声:

“真是祸不单行啊,陛下病重,陈次辅又走了,这朝堂的天,怕是要变了。”

卫辞望着阴沉的天空,只觉得胸口闷得发慌。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现在不是叹气的时候,陈次辅走了,兵部尚书的位置不能空着,得赶紧举荐人选。

还有后事,也得尽快定下来,免得被人抓住把柄做文章。”

黄首辅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几人:

“明日卯时政事堂议事,讼之,你拟几个兵部尚书的人选。

思之,你去太医院,让他们派个得力的太医去陈家,免得有人说三道四。”

几人纷纷应下,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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