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亮了多久,直接没电?真叫人无语。
“之前基地受创太严重了,一直都在重建中,能源损耗,应该没有及时补充,现在又出现这样的事,小严,你别急,基地一定会处理的,现在只是特殊时期。”
“呵。”
受伤的人,本来心中就各种不安。
现在又黑的吓人,他们的车灯,成了周围唯一的光亮,能看见的人,都开始往车的方向挤。
生怕黑暗中,再出现什么可怕的事。
混乱,奔跑,尖叫。
黑暗中的压抑,让原本遵守秩序的幸存者们,彻底乱了。
没有光线的照射,军人们根本管制不过来。
就看着密密麻麻的人流,开始向他们的方向窜动。
“开车啊!别杵在这了,一会我们就要被包围了。”
严浩翔大声喊着,司机面露难色。
结巴道,“周医生,前面被人堵住了,开不走啊……”
男人白眼直翻,原来被丧尸围车,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全是活人……
他戴上夜视眼镜,发现车窗边,扒着的全是人,他想下去,都不行。
没了电,大喇叭也不响了。
严浩翔纠结半天,大家害怕,只是因为太黑了,那?
视线上移,定格在车顶的天窗上。
“师傅,把天窗打开。”
“啊?”
“让你开,就开,哪那么多话,他们又不是丧尸,搞的跟会爬你车顶似的。”
“开吧。”
周悠然虽然不知道严浩翔要做什么,但还是轻声开口。
司机将车顶天窗打开,男人当即凝聚精神力,向上方打出一个火球。
犹如火流星一般,映亮了周围的一切。
毕竟是火球,没有可燃物,但火球持续向上空飞行,光亮,就会照的相对久一点。
“周姐,快找人处理啊,我们要一直待在这吗?”
周悠然有点茫然,现在乱成这个样子,她要找谁处理?
哥哥已经受伤了,借着火球的光亮,她是看到了远处的军人,但也喊不过来啊。
见女人半天不动,严浩翔更无语了。
干脆半个身子探出了天窗。
“你们不要乱,不要挤,只是天黑了而已,慌什么?真要害怕的话,找点可燃物,我给你们点个火堆,你们围着车也没用啊!”
严浩翔的声音已经很大了,但周围实在太吵了,也没人搭理他。
很快,火球燃尽,消失在了夜空之中,看似安静一点的人群,又乱了。
“我去,也太要命了吧?”
完全是对牛弹琴的既视感,严浩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斜望了周悠然一眼。
“周姐,你要是搞不定的话,我就自己走了。”
“啊?你要怎么走?带上我一起啊。”
男人眼睛微眯,打量着坐在后座的端庄女人。
“算了吧,你还是在这等救援比较好。”
车门被抵住了,想打开,肯定不可能,他打算从天窗的位置跳出去。
周悠然很担心自家哥哥,但严浩翔话都说出来了,她也不好强求。
可想脱困,一时半会儿的,也做不到。
“好吧。”
严浩翔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车顶,望了望车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
微蹙眉头,抬起手臂,掌心便燃起一簇火苗。
有了光,大家自然能看见他了。
“都让一让!”
他瞄准了一个位置,作势要把火苗丢出去。
眼睛能看见的,立马散开,那些看不见的,跌坐在原地,但也给他留下的不少空地。
男人撑着车顶,直接跳了下去。
掌中火苗,已经熄灭,即便有夜视眼镜在,他穿梭在人流里,也很费劲。
人实在太多了,又人挤人的。
忽然,也不知道谁撞了他一下,直接把严浩翔的眼镜给撞掉了,他想去找,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看着这些不淡定的幸存者,他的火气真的很大。
都不知道这些人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本想掌心再点燃个火苗照路的,又怕自己变成了活靶子。
所幸,他再次朝着上空击出了一个火球,比之前那次要大了不少,粗略计算了一下,燃烧时间,估计够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大火球把天空映的极亮,当所有人都在仰头看的时候,男人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但耳边传来各种惊愕的声音,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
天空的黑,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像是一块巨大的黑幕,上面布着蛛网一般的网格,因为都是黑色,在没有光照的情况下,根本分不出深浅。
好诡异的天空,仿佛被使了什么妖法,看的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男人抿了抿薄唇,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现在他终于觉得,所谓的极夜,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在幸存者恍神的时候,他总算脱离了聚集地。
当火球熄灭后,男人在掌心又燃起了小火苗,不然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真没有办法行走。
幸好贺儿会瞬移,不然这种压抑恐怖的氛围,他肯定受不了。
别墅那边也断了电。
叶蓁蓁不疾不徐的拿出了个手电筒,她空间里是有应急,感应灯之类的,只不过,不想让周俊知道而已。
被贺峻霖带回来的周俊,礼貌客气,并没有说什么一定要治好他,之类的话。
周家一家人,都很正直,除了理念上,和他们有分歧,挑不出一点毛病。
善良小马,得知他伤势严重,着急替周俊治疗。
还没上手,就被叶蓁蓁扯住了胳膊。
女人附耳低语了几句,马嘉祺的表情,瞬间愣住,发呆了几秒后,才回神点头。
看到马嘉祺开始给周俊治疗了,丁程鑫才朝叶蓁蓁凑近。
他满脸好奇,小声询问。
“蓁蓁,你和马嘉祺说了什么?”
“我让马哥别治的那么容易,如果他轻轻松松的治愈了周大哥,你觉得,会有多少人找上门来?”
即便表现出治疗困难,估计基地都还会送伤者过来。
但周俊,他们又不得不治。
“哇,蓁蓁,你总能想的那么全面……”
“丁哥,我们几个,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有什么,能比我们自己来的重要。”
丁程鑫凝视着女人眼睛。
她说的很对,一路走来,险象环生,他们遇到的危险太多了,每次都是极限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