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飞看着吴凡的眼神,不禁一阵胆寒,因为他从吴凡的眼神之中已经看到了杀意。
“吴先生,看样子你好像是得罪了仇家啊,需要帮忙吗?”魏雨殇坐在沙发前,淡淡笑道。
吴凡摇了摇头,对付贺东强这样的家伙,他自认为还是有底气的。
见吴凡摇摇头表示不用,魏雨殇轻轻吸了一口绿摩尔,笑道:“吴先生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给我打电话,我一定鼎力相助!”
“今天的事就多谢魏老大了,其他的事情我想我自己能解决,至于这个胡金飞,本来跟我也无冤无仇,本来也是拿钱办事,这次就算了吧,放过他。”
魏雨殇笑了笑,看向胡金飞道:“听到没有,还不谢谢吴先生?”
胡金飞忙不迭道:“多谢吴先生,多谢魏老大!”
吴凡摆摆手,告别魏雨殇之后直接下了货车。
从货车上下来,吴凡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包大重九。
点燃一支烟,心里有些沉重,他已经记不起自己多久没有抽烟了,好像上一次抽烟还是和张小月吵架闹分手的时候。
对于贺东强,吴凡从来都是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即便贺东强之前处处针对自己,吴凡顶多也不过是想着将他赶出海云市,可没想到贺东强居然对自己起了杀心,还买凶杀人。
这一刻,吴凡心中已经坚定了一个想法……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吴凡给王扬打了一个电话,接着便翻起了之前和鹿漫漫一起买的鉴宝图鉴。
无论如何,明天的海天拍卖会他是志在必得。
第二天早上九点,吴凡准时出现在海天古玩街路口。
虽然现在才刚九点,可是海天古玩街已经是人山人海。
吴凡也是第一次来到海天古玩街,这条古玩街无论是城西和城东那些古玩市场,完全都不能与之媲美。吴凡看到海天古玩街的时候,也完全被惊呆了。
这海天古玩街毗邻海云市的海上码头,依山而建,一直延伸到市区内,绵延几公里的古街一眼望不到头。
虽然昨天吴凡已经提前做了功课,不过还是被眼前的繁荣景象惊呆了。
隔着老远,吴凡就在“海天古玩街”的牌匾下看到了胡美玉和张雄的身影,张雄的身边还有杨桃,这是他们提前约定好的地方。
“师兄、师姐!”
依托自己眼睛的特殊功能,吴凡在人群中率先看到了几人,他也没有耽搁,赶紧上前去招呼道。
看到吴凡过来,张雄立刻喜道:“小师弟,你可算是来了,我们已经等你好久了!”
“拍卖会不是中午十二点才开始吗?”吴凡苦笑道。
关于这第二场比试,吴凡已经提前完整的了解了规则:整个海天拍卖会是从中午十二点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而拍卖品入库是在下午六点截止,其中四大藏馆的两个参赛者,每个人只有两次机会,也就是说只要在下午六点之前找到两个参赛的藏品拿到海天拍卖会拍卖就行。
而且整个拍卖会要进行两天,也就是说即便是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收获,只要在明天下午六点之前拿出两件参赛作品,也完全来得及。
现在不过是早上九点而已,离规定的时间还早得很。
张雄听了吴凡的话,苦笑道:“虽然拍卖会十二点才开始,但其他藏馆的人很早就来了,整条古玩街就这么大,要是来迟了剩下的就都是他们挑剩下的了。”
吴凡淡淡笑了笑,这一点他倒不是很担心,反正每个人只有两次入手的机会,只要把握好了,完全可以把其他三个藏馆拿下。
而且整个海天古玩街从早上到下午,完全是流通的,来这里的鉴宝者、藏宝者不计其数,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出现捡漏的机会。
此时,胡美玉忽然又说道:“小凡,师傅和另外三个藏馆的人已经率先去了海天拍卖会,第二场比试在昨晚也有了改动。”
“改动?”吴凡讶道,难不成三大藏馆又弄出了什么幺蛾子?
不过这时胡美玉却是说道:“这次规则有一个小改动,是师傅提出来的,那就是所有参赛者这一次的参赛的藏品购入价不能超过二百万,另外三个藏馆也通过了师傅的提议!”
吴凡听罢这才恍然大悟,看来昨天镇南楼的无耻操作让徐谷子有些心有余悸,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小改动,这么一来对御清坊来说反而是好事。
吴凡点了点头,这时张雄又说道:“小师弟,你来之前咱们已经商量好了,我和杨桃一组,你和小师妹一组,咱们分头行动,最后在海天拍卖会碰头,其他的师兄弟也会到海天古玩街来帮忙,但是你们一定要擦亮眼睛,千万别被骗了!”
“三师兄,我知道了!”吴凡又点点头,已经朝海天古玩街内望了过去。
主意打定,四人便从古玩街入口分头行动,一左一右进入了两条古玩街。
此时,古玩街内已经是人挤人,两边的商铺和临时摊位数不胜数,这场景像是老北京的那些古玩胡同,反正是热闹非凡。
胡美玉一边走一边对吴凡说道:“师傅和御清坊的几位前辈这两天会全程在海天拍卖会的会场盯着,咱们只需要负责捡漏,每一件藏品也会有专人去追根溯源,一定不会再像昨天那样让贺东强钻空子了。”
“贺东强?”
一说到贺东强,吴凡就只觉得牙痒痒。
他叹了一口气,看向胡美玉道:“小玉姐,你这个发小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胡美玉叹了一口气,吴凡却忽然问道:“你说要是有一天我把贺东强杀了,你会伤心吗?”
“小凡,你在说什么?”胡美玉讶道:“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干傻事!”
见胡美玉脸上立马变得紧张起来,吴凡苦笑一声,说道:“小玉姐,你别紧张,我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我当然不会为了贺东强一条烂命毁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