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岛一马当先拔出了手中的刀,莫云定睛一看,哟,还是一把武士刀。
还真得益于她常常跟着三爷爷看各种抗日剧,对武士刀的模样,倒是记得清楚。
小黄毛和二条刚要出手,就听陈述道:“这里面,恐怕有什么误会。”
长岛看向五摄,五摄冷笑:“陈先生,这里面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恐怕只有你们自己知道。”
秦老头见要打起来了,连气都没有喘匀,就扶着莫云站了起来。
“刚刚如果不是我们跑得快,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在那里!”
见众人看过来,秦老头擦了擦脸上的汗,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你们以为那里只有那一具尸体吗?!”
“不止啊!”
老头指着地上:“那地方,至少死了有十几人!”
见他快要喘不上气了,莫云连忙给他捋了捋。
长岛众人原本不信,却见一直没有说话的禾子低声在五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莫云听不懂日语,但很明显,禾子说完后,五摄和长岛对视一眼,没有再说话。
估计是禾子佐证了秦老头所说的死亡人数。
秦老头喘了几下,又接着道:“我知道那里阴气重,但我没有想到,那里都是横死之人啊!”
“我向先人进贡香烛纸钱,献上糖果酒水,在外面,这些贡品算不得什么,清明祭祖,就是孤魂野鬼,也能混上点香火。”
“可这里是大山深处呐!就算时不时有人经过,又有谁会特意祭拜?”
“以这个条件,我换取了一点时间。”
秦老头指了指地上:“在火堆上的树枝燃烧完的这一段时间内,他们给我们开一条路,放我们离开。”
“可我一看那火啊!燃得又快又猛,厉鬼环伺!他们分明是又想吃香火,又想把我们彻底留在那个地方呐!”
秦老头擦了擦脸上的汗:“我没办法给你们解释,只能靠着祖上留下来的罗盘引路,赶紧带着你们离开!”
秦老头指了指周围逐渐散去的雾气和洒进林间的太阳:“我直到看到这阳光才敢停下…”
长岛冷哼:“你现在说的这么凶险,当时还说什么第二条路………”
“我呸!”
秦老头朝着长岛吐了一口口水:“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你知道个什么?”
长岛看着面前的口水,脸色十分难看,但被五摄拉着,硬生生忍住了。
秦老头手指颤抖:“我现在就告诉你!第二条路是要做什么!”
“你要在中午十一点四十五到十二点十五这半个小时内,挖出所有死在那个地方的尸骨!然后一把火烧干净!”
“你以为简单吗?!啊?说话啊!”
秦老头气得不行:“就算运气好,所有尸体的尸骨都齐全在那个地方、没有被野兽叼走,你就觉得简单了?”
“我告诉你!那些玩意儿是横死的!你以为人家会乖乖任由你把人家挖出来烧了?”
见众人不语,秦老头气还没有消:“你们怎么不动动脑子!”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昨天整整一个晚上!阴气这么重,人家都没有动手,怎么到了今天早上,人家就不愿意放过我们了?”
秦老头双手指着自己的眼睛,眼睛瞪得老大:“我问你们!你们有谁!欺辱了人家尸体,或是动了人家东西?!”
莫云一愣,心想谁会这么神经去拿死人的东西啊?
没成想,秦老头话音刚落,那女老外脸色就完全变了。
陈述眯眼,看向那个女老外:“赫里斯小姐,你是否知道什么?”
秦老头一拍大腿:“你个不要命的!你倒是说啊!”
赫里斯十分害怕。
她中文不太熟练,哆哆嗦嗦地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只见那是一块沾着污渍的手表。
是一块劳力士。
赫里斯说,昨天半夜,那个外国男人忽然把她约出来,说要合作。
那个外国男人说,他在和小黄毛把那尸体放下来埋的时候,就注意到这尸体上的表。
只是随着尸体腐烂和污渍沉积,表看起来并不起眼。
于是外国男人偷偷记下来,在半夜去上厕所的时候,约着外国女人一起,把那个尸体刨了出来。
“但是我们当时拿了表以后,就把尸体又埋回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早上外国女人看到尸体重新挂在树上会那么惊恐。
至于那外国男人为什么把手表给女人保管,是因为女人和禾子住在一个帐篷,而男人和其余三个同伴住一个帐篷,人多手杂,怕手表被拿。
莫云皱眉:“所以……是因为他们偷了那尸体的东西,所以人家找我们麻烦?”
秦老头叹息:“八成是了,不然昨天晚上和和气气的不搞我们,反倒是大白天的搞起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