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颖颖见竹少青同意她一起攀登石屋,满心喜悦。竹少青一再叮嘱必须小心从事,说完看着湿滑的山壁,准备跃跃欲试。他刚开始向上攀登,朱颖颖突然叫住了他,只见她指着一棵小树后的岩壁说:“呆子,这里有楼梯。”“楼梯?”竹少青走近一看,果然光滑的石壁上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拳头状大的凹坑,由于颜色和石壁接近,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
只见这些凹坑一直由下而上排列,可能一直排布到石屋的门口,看来它们是特意用来给人踩脚的。再仔细看这一个个凹坑,分明就是有人用双拳击打出来的,能够在如此坚硬的岩石上,形成拳击凹痕,此人的武功真是了得!难道这些就是那白影干的?不过再细看凹痕,不像新近留下的,而是经过岁月磨打,已经相当光滑,应该有不少年头了,想必是哪位高人当年曾经隐居在这深山石屋之中,为出入方便击打所形成的痕印。
竹少青和朱颖颖小心翼翼地攀爬到石屋门口,竹少青凑近石壁极力想辨听屋内动静,但是由于耳边瀑布轰鸣,自然什么也听不到,没有别的办法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唰”地一声,手中长剑出鞘,足尖一蹬,人已腾空跃起,一下子闯进了石屋。朱颖颖紧跟着也跳了进来,谁知屋内空空荡荡,竟然空无一人,再看整间石屋并不很大,家徒四壁,没有任何生活用具,甚至连窗户都没,里面仅仅放了一张石桌,桌上残留着半截蜡烛。竹少青和朱颖颖大惑不解,明明看见白影进来,怎么一会儿就不见踪影,难道他会隐身?
朱颖颖生气地埋怨起竹少青:“都怪你,如果刚才我们就跟着进来,也不至于会让他溜掉,现在我们上哪儿去找他?”竹少青只是低头不语,然后重新仔细打量整个石屋。朱颖颖见竹少青无言以对,也觉得很无趣,就不再责备。忽然她语出惊人,大声叫道:“一定有密道!否则一个大活人怎会在瞬间平白无故地消失?”说着便独自开始在屋内到处寻找起来。
竹少青经朱颖颖提醒茅塞顿开,感觉有秘道的可能性相当大。他认真察看四周,检查有否可疑之处。只见他来到石桌旁,伸手摸了摸蜡烛,发现蜡烛并未点燃过,脸上流露出一丝疑惑,因为石屋内光线比较昏暗,按常规进入石屋会点燃蜡烛起照明作用,可根本没有动过的迹象,难道白影进石屋是我们看错了?不会啊,不至于两个人都看花眼吧!此时,竹少青更坚定了石屋藏有秘道的看法。
面对神秘的石屋,竹少青和朱颖颖都十分不解。竹少青很快又扫视了一下屋子,最后还是将目光停留在那张石桌上,朱颖颖很奇怪,走过去这边敲敲,那边拍拍,问:“呆子,这张桌子有什么特别吗?”
竹少青沉思不语来到桌前,将两手搭在了桌面上,用力推了两下,石桌纹丝不动,然后又用力抬了一下,石桌还是动也不动,他不禁感到纳闷,难道这石桌与整个石屋连为一体?他小声嘀咕着:“这不可能啊!”他没有放弃,直觉告诉他石桌肯定藏有玄机。于是,他再次尝试,用双手握住石桌的边缘向一个方向转动,这次桌子竟然转动了一点。朱颖颖在那开心地叫了起来:“动了,动了!”
发现石桌藏有机关,两人都很兴奋。竹少青继续小心地转动着桌面,齿轮的咯吱声越来越清晰,可是石屋内怎么一点变化都没呢?“咯噔”一声,桌面转了两圈已经转到底了,齿轮声也停了下来,刚才还喜出望外的朱颖颖现在又没了精神,郁闷地说:“怎么这破机关一点反应都没呢?是不是生锈了?应该有扇门之类的打开才对啊……”
竹少青当然也觉得十分奇怪,他看了下周围,整个屋子和他们进来之时没有任何变化,难道这个机关真的没有作用?他无意间仰头一看,石屋的天花板竟然被移动开了,原来这个机关是控制天花板的,移开石板显现出来的并不是外界天空,而是一个暗道,应该说这是个被精心设计在屋顶中的密道。
竹少青分析道:“其实整间石屋没有窗户,门关上一定漆黑一片,但是我们进来时,这蜡烛冰冷的没有丝毫点燃过的痕迹,周围也没有火折燃烧的迹象,说明那白影进来立即通过密道离开了,所以就怀疑这桌子必定有什么蹊跷,没想到果然是它。”朱颖颖笑着点头称是,说:“呆子真厉害,那我们上去看看吧。”“嗯。”
竹少青话毕轻轻一跃,跳上了桌子,探头到密道口向里望去。“看见什么没有?”朱颖颖好奇地看着竹少青,竹少青摇摇头说:“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见。”突然这时,机关再次转动,原来移开的天花板又慢慢开始合拢,与此同时,石桌也开始向反方向转动,一切均恢复了原样。
竹少青跳下桌子,说:“好巧妙的设计,简直是巧夺天工。”他转过身来对朱颖颖说,“现在天色已晚,无法进入秘道一探究竟,不妨今晚我们就在这暂住一宿,明天倒要看看这密道究竟通往哪里?”“好吧!”朱颖颖仍对神秘的秘道充满了好奇,但因天色已晚只能明天再说。她随手点燃了蜡烛,两人席地而坐,望着门外的瀑布,满天的繁星。竹少青还在想着白影,“颖颖,白影为什么如此神秘,他究竟是何许人,他的目的到底要干什么?”他一连串问了几个为什么。“还想那么多干什么?明日先将秘道探明再说。” 朱颖颖其实她也想知道这一切,但现在都无可奉告。两人忽然感到倦意渐浓,不知不觉竟然很快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