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心生艳羡,目光如火。
他自感拼尽全力攀爬官阶,只为过把官瘾,但与林祯相比,犹如孩童嬉戏。
保卫科、宣传科与新车间,三位当家莅临寒舍,
日后在轧钢厂,他必将如鱼得水!
不仅厂内人士,供销社的代表亦亲临。
日后欲购珍稀之物,岂不手到擒来,无需排队,对方定会优先供应!
诊所大夫的出现更是令他诧异,仅为许大茂诊疗数次,竟结下友谊,实属难得!
街道办的两位女士与邻里寒暄几句后,径直步入娄晓娥的居室。
显然,她们是专程探望娄晓娥的。
刘海中忆及往昔欲打压林祯之举,自觉不自量力,羞愧难当,遂匆匆返回后院。
易中海表面笑容满面,与来宾客套寒暄,内心实则艳羡不已。
他非圣贤亦非愚钝,世人皆渴望稳固的高位。
易中海一生维护名声,仅得院内“一大爷”之尊称。
虽在轧钢厂晋升八级钳工,终究只是工人一枚。
怎能不羡慕林祯年少有为?
此刻,他后悔当初错选贾东旭而未选林祯。
但转念一想,即便选林祯,对方也未必买账。
唉!
易中海心中叹息,敷衍几句后亦寻机归家。
许大茂感慨万千,追随林祯,实乃明智之选。
这样的影响力,仅次于副厂长李先生,这等气派,整条巷子无人能及。
然而,自己为何隐约觉得从前曾对林祯有所亏欠?
每当思绪至此,便头痛欲裂,头晕目眩。
罢了,想不起来或许更好。
想不起来便意味着,即便有过什么过往,那也是曾经的自己所作所为。
至少,现在的自己是清白的。
从今往后,我将全心全意追随林祯的步伐,闭着眼睛也要走到最后,绝不会吃亏!
小吴与小朱在屋内交谈片刻后离去,她们还需前往其他院落。
娄晓娥随后走出,与众人寒暄。
马华劝阻道:“师娘,您就别出来了,快回屋休息吧。”
娄晓娥笑道:“感谢大家的光临,招待不周之处,请多多包涵。今天中午都别走了,让林祯露一手。”
小吴与小朱婉拒道:“我们就不打扰了,还有其他几家没去呢。”
供销社采购员老李也笑道:“我也得回去了,还有其他地方要去。”
叶芪同样告辞离去,开诊所的,一年到头都没有固定的休息时间。
陈主任笑道:“这么说来,就我们四个了,那中午就不走了。”
马华皱眉道:“陈主任,我师娘还带着刚出生几天的孩子,家里乱糟糟的,岂不吵到孩子?我们还是回去吧!”
马华可不在乎你是主任还是科长,为了师父师娘,他敢于直面任何人。
他摆手笑道:“无妨,咱们在阎解成家摆一桌就是了,菜用我家的。”
阎解成闻言,眼睛瞬间笑成了月牙状。
心想这次能剩下不少好菜呢。
而且陈主任可是自己的上司。
不料,一旁的阎埠贵却道:“去我家吧,于莉还有一个多月不方便呢。”
于莉道:“没事,我中午和晓娥一起吃,爸,您就别操心了。”
阎埠贵尴尬地笑了笑,转身回屋。
许大茂提着两瓶好酒过来,上司宣传科孙科长在此,他自然要来凑个热闹,以显示自己在林祯身边的重要性。
孙科长见他紧跟在林祯身后,一把将他拉到一旁,小声问道:“行啊许大茂,你什么时候被林工收服的?你以前不是和他对着干吗?”
许大茂惊讶道:“哪有此事?孙科长,您可别乱说。无论是在厂里还是院里,我都是林工的得力助手。”
孙科长震惊地松开了许大茂。
心想你这变脸的速度可真够快的,简直就是个随风倒的墙头草!
许大茂猛然间惊觉,背脊渗出冷汗,暗自思量,我何时与林祯结下了梁子?
难道那朦胧中的记忆并非虚幻?
罢了,还是别去深究,千万别让那段记忆浮现出来!
大年初一,家中主要忙于款待来访的邻里友人。
直至大年初二,才开始走访亲戚。
林祯携同四个儿子前往刘婶家拜年,以往总是与娄晓娥同行,仿佛回娘家一般。
而今年,娄晓娥因故不便前往,林祯便独自带着孩子前去拜访。
刘叔刘婶喜出望外,他们膝下仅有两个儿子,长子刘兴军在军中服役,幼子刘兴民则在街道办事处工作。
夫妇俩无女承欢,加之与娄晓娥的父母昔日相识,他们早已将娄晓娥视为亲生女儿。
曾有意收其为义女。
但林祯与娄晓娥心存顾虑,生怕娄晓娥的身世背景会牵连到刘叔刘婶及其子嗣。
尽管未能正式成为义女,这几年里,刘婶对娄晓娥的关照,丝毫不亚于亲生母亲。
见娄晓娥未至,刘婶关切地问:“晓娥近况如何?”
“恢复得很好,估计不出一月,便能胜任任何家务。”
刘婶连连摇头:“不成,即便恢复如初,也得等上一个多月,方能让她沾手家务,尤其是不可触碰冷水。”
林祯笑道:“放心,我自然明白,这段时间她是绝不会做家务的。”
刘兴军笑道:“林祯,几年未见,你又添了对双胞胎,真是令人钦佩!”
“兴军哥,你也不赖,几年不归,已升任排长了。”
“哈哈,你家孩子有没有兴趣参军啊?”
“当然愿意,但得看孩子们自己的想法,他们若想参军、搞科研,或是进入轧钢厂工作,我都全力支持,只要他们能对得起自己的名字就行!”
“说得好,若十年后我还在军中,定要亲自说服林国或林家中的一位。”
“好,我等着,哈哈!”
稍坐片刻后,林祯便告辞而归,未在刘婶家用午饭,毕竟娄晓娥独自在家。
刚到家门不久。
便见傻柱一人骑着自行车归来。
脸上怒气冲冲,后座空无一人,未见刘玉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