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对孙满仓的评价,何止看成是大夫那么简单,这都快被奉作医仙了。
他们看向孙满仓的眼神里满是敬服,这才是真本事,单凭一手精准的推算,就比先前招摇撞骗的两个神棍强上百倍!
孙满仓手持那瓦片,转头对秀莲嘱咐道:“天亮之后,你把这些瓦片带回坟堆,找个干净地方点上三炷香。”
秀莲连忙用力点头,“好!我一定照做,绝不出错。”
一旁的段局长问道:“满仓老弟,要是按你说的做了,那瓦房日后还能住人吗?”
孙满仓摇了摇头,“眼下还不行,得先把房子彻底清理一遍。等过些日子,我画一道符贴上,再空置一年,方能稳妥。”
秀莲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还好不用拆了房子重建。
她又紧接着追问:“小兄弟,那我段成毅的病,是不是这样就能好了?”
孙满仓却再度摇头,语气严肃:“只要这段时间不再住那间瓦房,他的病才能真正痊愈。”
解决方案又快又干脆,反倒让段家人有些半信半疑。
夜里段家人执意要留孙满仓在家中住下,孙满仓一眼看穿段家人的心思,无非是担心段成毅夜里再出变故,便爽快应下留宿。
这一夜,段家人几乎没合眼,守在段成毅房外时刻留意动静,可屋内始终静悄悄的,只有段成毅的呼噜声传来。
要不是那清晰的呼噜声,大伙都要疑心他出了意外。
要知道,前些日子的段成毅日夜受失眠折磨,白天精神萎靡,夜里更是辗转反侧。
就这么熬了些时日,人硬生生瘦得脱了形,成了副皮包骨的模样。如今能睡得这样沉,足见孙满仓的法子确实管用。
天刚亮,段家人便聚在小屋,合计着给孙满仓包多少谢礼。有人说大病初愈,至少给一万。也有人觉得恩情深重,提议包两万。
一旁的秀莲却皱着眉开口:“依我看,给五千就够了。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他不过是让咱们换几块瓦,说起来也不是多复杂的事。”
这话刚落,旁边的亲戚立马反驳:“秀莲,你可别把这事看得太轻!虽说孙大夫的法子听着简单,但他可是真把这医院都未必能查清的疑难杂症给治好了,还省了咱们来回跑医院检查的冤枉钱!。
段家人几番争执,最终还是敲定包一万块红包。
这数额对本就贫困的乡下人家而言,已是咬牙拿出的重金,平日里他们连一百块钱都要掰成两半花。
天亮,孙满仓收拾妥当准备动身,秀莲就攥着钱往他手里塞:“小哥,多亏你救了成毅的命,这点心意你务必收下!”
孙满仓却将钱推了回去,语气诚恳:“秀莲嫂子,你这就见外了!我和段哥是兄弟,这次来既是帮忙,也算走亲戚,钱我万万不能要。”
他心里门儿清,这一万块对城里人本不算什么,可对靠天吃饭的乡下人来说,却是大半年的生计。
而且他早就暗下决心,绝不收穷苦人家一分钱。
此时,段成毅见孙满仓执意不收,急忙上前劝道:“孩子,你就拿着吧!这不是报酬,是我们全家的心意,千万别嫌少!”
“段哥,您这话更见外了。”孙满仓态度坚决。
段局长见状说道:“满仓兄弟,真是深明大义!”
没多久,小宝的爹娘也攥着一沓皱巴巴的钱赶来了。
为了凑这两万块,他俩昨夜跑遍了村子才借来。在他们眼里,孙满仓是用命换来的,这点钱根本不足为报。
“大伙都别忙活了!”
段局长连忙拦住他们,“孙满仓兄弟的脾气我知道,他绝不会收钱的。”
孙满仓点点头,“大家日子过得都不容易,这些钱对我来说真不算什么,你们留着补贴家用更实在。”
他没说假话,无论是段家的谢礼,还是小宝家的酬金,他都分文未取。
唯有帮富豪佟总解决麻烦时,他才没有拒绝,毕竟对挥金如土的富豪而言,钱不过是解决问题的工具。
孙满仓在大伙的再三挽留下,还是坐上车离开了村子。
抵达市里后,孙满仓难掩笑意,给林雪发去一条信息:准备去房地产公司瞧瞧。
林雪看到孙满堂仓的信息,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手指飞快地敲出公司地址发了过去。
放下手机,她立刻转身对着办公室里的同事们说道:“大伙都打起精神来!咱们的新总裁马上就到。”
说完,办公室瞬间热闹起来。几个年轻女同事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追问:“林雪,你跟这位新总裁认识啊?”
“快给我们透透底,他多大年纪了?该不会是那种又老又胖的老板吧?”
“就是就是!”
名叫小月的姑娘脸颊微红,却还是大胆问道,“经理结婚了没?长得帅不帅啊?”
旁边有人立刻打趣:“哟,小月这是动心了?我看你是想把新总裁拿下,以后直接当公司老板娘吧!”
“你们别乱说!”
小月羞得跺脚,急忙辩解,“我就是好奇问问而已,哪有你们想的那么龌龊!”
这时,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她是公司的副总经理谭姐。
“林雪,看你跟新总裁关系不一般,该不会是他的情人吧?等他一到是不是就要把我这个副总经理的职位让给你啊?”
这话一出,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林雪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谭姐,您可别开这种玩笑!我跟新总裁就是之前认识而已,没有您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谭副总眼神里满是轻蔑,对着林雪冷声道:“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别以为攀上了靠山,就能一步登天。
我告诉你,想顶替我这个职位,你还嫩了点!”
说完,谭副总转头对着站在原地的大伙厉声呵斥:“都杵在这里干什么?闲得没事做了?赶紧回自己座位上干活去!”
几个女同事被她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一怔,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悻悻地闭了嘴,默默走回了自己的工位。
另一边,孙满仓把车稳稳停在公司楼下,想到即将见到新接手的房地产公司,心里还带着几分雀跃。
可他抬头打量了半天,却没找到公司牌匾,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
带着疑惑,他随便找了间办公室敲了敲门,推门进去问道:“请问,这里是华丰房地产公司吗?”
“对呀,你有什么事?”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只见谭副总正站在门口慢悠悠地沏着咖啡,眼角都没抬一下,只当孙满仓是来找人的年轻人。
在她看来,眼前这小子年纪轻轻,怎么看都和新总裁沾不上边,要是这么个毛头小子都能当总裁,那自己都能当总裁的妈了。
孙满仓本就因找不到牌匾有些不悦,听到这敷衍又冲的语气,小脸瞬间一沉:“阿姨,我只是来问个路,你这说话的语气至于这么冲吗?”
“你叫谁阿姨呢!”谭副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