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的隔音做的相当好。
完全听不到外面说话交流的声音,室内一静,紧紧相贴的两个人身边的一切都染上暧昧的粉色泡泡。
裴妄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听,否则怎么能听出孟夏的呼吸在一点点变得急促。
孟夏把人往下拉了拉,凑近到他耳边,“裴妄,你爱我吗?”
“我爱你。”
“有多爱?”
“如果站在未来的是你,七年还是七十年,我都一定毫不犹豫大步向你跑去。”
他几乎没有犹豫,就像这句话在黑夜里,在心尖上盘桓了无数次,烂熟于心到成为他的下意识,到今天终于有说出来的机会。
略昏暗的室内,孟夏定定凝视他的眼睛。
很久之后,像下定决心般埋在他颈侧。
“裴妄。”
“嗯?”
“带我回家吧。”
理智告诉裴妄,他还在工作,不是回家的好时机.......
裴妄低头看了一眼孟夏红扑扑的小脸,和那双化成春水微微荡漾的眼眸。
他低骂一声,理智直接被抛到九霄云外,什么工作什么时机,他只知道自己等这一天七年了。
两千五百五十五天。
每一天都在幻想着她回到自己身边。
裴妄想抱她下楼,孟夏过去不去心里那一关,没办法被他当着员工的面公主抱,果断拒绝,选择自己走下楼。
一路上裴妄把车开的飞快。
进了家门裴妄把人直接打横抱起,直奔卧室。
他把孟夏放在床上,双手撑在她耳边,一时没动。
见他不动,孟夏红着脸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主导他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裴妄抓住她的手,“孟夏,我是谁。”
孟夏懵了一瞬,艰难的转动被热潮侵袭的大脑,“裴妄.....”说完就想拉着他继续。
“我是谁?”他强硬捉着身下人纤细的皓腕,又问了一遍。
好像此时此刻这个问题比他们即将要进行的事情还重要。
他必须要得到这个答案。
孟夏口舌发干,燥热间灵光一现,“裴妄,我男朋友。”
这句话像火引一样,瞬间点燃裴妄眼底深处那发暗韫色浓重的一点。
他低头吻下来,孟夏明显感觉这个吻与以往的每一个都不同。
从前无论他们多亲密,始终像被无形的墙壁隔着,她能在最动情的时候,察觉到他的忍耐和克制,即便偶尔有时候真的一时难以自制,在她的脖颈流连,也是浅尝辄止。
那句话解开了裴妄的最后一道锁链。
他的手每触碰到一处,那一块肌肤就像被点燃,灼的孟夏心慌。
她感觉到他的吻落在颈侧,不是游弋,而是继续侵入。
孟夏强撑着从破碎的意志里找到仅存的一丝清明,她双臂挡住裴妄进攻的势头,认真的看着他。
“裴妄,我要问你一个问题,我只问你这一次,你要完全坦诚的告诉我。”
裴妄吻在她手指上,“好,完全坦诚。”
“从前现在,你有没有背叛过我?”
“没有,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孟夏抵抗的双臂软软垂到两侧,默许了身上人的完全侵占。
失神的瞬间,她想,她终于亲手把裴妄心里的野兽放了出来。
-
尝了甜头的裴妄不知疲倦的索求着,孟夏只记得最后一次看时间是凌晨,嗓子也哑了,碎发沾了薄汗,黏在颀长白皙的脖颈边,但她累的连动动手指头都不想动。
裴妄明显还很精神。
孟夏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不是被闹钟闹醒,而是被林想想疯狂打来的铃声吵醒的。
孟夏伸手去摸手机,一抬胳膊,腰酸的直嘘气,手机正面贴了一张纸条,龙飞凤舞的张扬字体,明显是裴妄的笔迹。
“已请假,好好休息。”
铃声还在锲而不舍的响着,孟夏被吵的接起电话,谁知道一接通听筒对面的声音更大。
“夏夏!你有没有看微博热搜!!你家裴总官宣了!!”
孟夏愣了一下,移开手机点进微博,热搜榜几乎整个被屠。
#裴氏恋情#。
#裴总她是我此生所愿#。
#裴妄郁氏#。
.......
孟夏往下翻了几十条,基本上都是和裴妄挂钩的热搜。
她随便点开了一个。
话题下最显眼的就是裴妄凌晨发的那条官宣微博。
他写:她是我此生所愿。
配图是两只牵在一起的手,细白一些的那只手无名指带着一枚钻戒。
背景很模糊。
不过能认得出是在卧室之类的地方。
孟夏看那枚戒指觉得很眼熟,放大去看,才发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套上了戒指。
林想想还在听筒里嘶吼,“我的天哪!我好像看见照片里那个人身上的吻痕了,简直丧心病狂,这要不是你,我就转做裴妄的黑粉!”
她想起来了,这枚戒指和阳台外边天天挂着的巨幅海报上的那枚一模一样。
她举起手机,拍了一张手指上的戒指,给林想想发了过去。
听筒里沉默几秒。
林想想叹了一声:“虽然我说他把你照顾的很好不是鼓励你去嫁人,不过知道照片里的是你,我心里总算也轻松一点。”
孟夏点头接话,“我昨晚睡得早,没想到他会半夜发疯发微博,不过你是第一个知道我和他在一起的人。”
“真的?”
“真的。”
林想想哼了一声,“好吧,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了,下次你俩再有什么进展,不许瞒着我。”
像是不放心孟夏,她又连着嘱咐了三四遍,才挂断电话。
孟夏扶着腰下床去洗漱,站在镜子面前才直面意识到昨晚她和裴妄究竟有多荒唐。
她穿了一件裴妄的衬衫,先前那件吊带睡裙,细细的肩带不堪重负直接断掉。
这件衣服大概是她睡着后,裴妄抱她去浴室清理过时替她换上的。
衬衫最上面的两枚扣子没有扣,裸露在外的白嫩的皮肤上,痕迹斑斑,一看就是情事留下的,蔓延到深不可见的沟壑中。
她突然有点庆幸,还好裴妄替她请了假。
万一没有请假,而她早晨洗漱时又匆匆忙忙没有细看,带着这一身吻痕去上了班。
那才真的是,天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