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听到穆夜的追问，罗尔夫缓缓抬起头。
刚刚思考了那么久，但罗尔夫也思考出来什么东西。
现在罗尔夫整个脑子依旧是乱糟糟的。
实在是这些信息组合在一起太具备冲击性了。
“那回到上一个问题。”
“老罗说说你成为神明信徒的事情吧。”
看着罗尔夫浑浊的双眼，穆夜引导起来。
“成为神明的信徒···”
“我是因为什么成为神明信徒的？”
“哦。”
“我想起来了。”
再次面对穆夜的询问，罗尔夫给出了回应。
而随着罗尔夫的眼神恍惚了一瞬后，穆夜也搞清楚了其中的缘由。
说起来这个故事有些老套。
以前的罗尔夫也是拿着龙傲天剧本的。
从觉醒之初，便被冠上了天才的名号。
但随着罗尔夫的等级日渐攀升，他发现自己的修行越来越慢。
最终···
卡在了lv:6不得寸进。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罗尔夫接触到了这些自称神明的存在。
也是一次机缘巧合。
罗尔夫在执行任务的途中被一道空间裂缝卷了进去。
本来以罗尔夫当时的等级，被空间裂缝吸收没有丝毫生还的可能。
可是这条空间裂缝竟然和神明的封印之地临近。
也正是因为如此，罗尔夫被选中了。
而一开始的时候，罗尔夫也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神明。
毕竟在这个拥有超凡力量的世界，所谓神明就是强大的修行者。
但随着神明给罗尔夫看了宇宙之外的世界，他的心境改变了。
原来蓝星在宇宙中这么渺小。
所谓的神境，在宇宙中也不过是刚刚踏上修行者的起点。
也正是因为见识到了广阔的世界，罗尔夫对壁垒之外的世界产生了无限的向往，对告知他一切的神明，也产生了崇拜。
就是这样，罗尔夫被神明送了回来。
而为了复活神明，让他带着自己一同前往浩瀚无垠的宇宙，罗尔夫创建了无间。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有着神明的支持，罗尔夫可以获得称霸蓝星的力量。
这才是最关键的原因。
不然的话，罗尔夫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直接沦陷。
凌驾所有人之上的力量，这才是罗尔夫的追求。
但经过穆夜刚刚那一番话的冲击。
罗尔夫的梦想破灭了。
所谓的神明···
真的只是一个实力强大的修行者。
不过这点其实对罗尔夫的冲击并没有那么大。
毕竟也算是心里早有准备了。
但神明只是唐婉莹的手下败将。
这就让罗尔夫接受不能了。
神明应该是无敌的。
而现在无敌金身被破，罗尔夫才一时间难以接受。
“还真是朴实无华的遭遇啊。”
听完罗尔夫的讲述，穆夜笑着说道。
虽然故事老套了一些。
但却也合情合理。
说得直白一些，罗尔夫就是被pUA了。
而且随着自己的挑唆，穆夜也发现罗尔夫的信仰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坚定。
毕竟三两句话就让罗尔夫怀疑人生了。
这份信仰还是有些太脆弱了。
这要是马琪舞···
在你开口的时候就直接动手了。
这才是真正地将信仰刻进了骨子里。
所以现在穆夜的心里也有底了。
将罗尔夫拐走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老罗。”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我也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
“所谓的神明就是一个骗局。”
“你只是一个任由他们随意摆布的傀儡。”
“现在···”
“你还要当这个傀儡吗？”
看着罗尔夫，穆夜扎下最后一针猛药。
罗尔夫的信念，到现在已经崩塌得差不多了。
此刻···
就是一锤定音的时候了。
“……”
听到穆夜这话，罗尔夫没有急着给出答案。
但没有给出答案就已经是答案的一种了。
穆夜清楚，现在罗尔夫之所以没有马上回答，不过是还有恍惚罢了。
其实罗尔夫的心中，一直都知道所谓的神明是怎么回事儿。
只是现在让穆夜拆穿，他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就像是你苦苦追寻的女神。
你以为她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但有一天你却在足疗店点到了她。
虽然这个比喻也有些不恰当，但大差不差就是这么回事儿。
落差太大了。
“老罗。”
“神明没有什么好敬畏的。”
“要不要加入我的永夜王庭？”
来到罗尔夫的近前，穆夜再次开口说道。
“我···”
而听到穆夜的邀请，罗尔夫还没有开口，一旁的常馨予先激动起来了。
比起罗尔夫，常馨予其实接受能力还是强的。
毕竟本来常馨予对这个所谓的神明就没有多少的敬畏。
甚至一直都怀疑所谓神明的动机。
现在好了。
神明是假的。
所以在听到穆夜邀请她们加入永夜王庭的时候，常馨予下意识地就想要答应下来。
那可是永夜王庭啊。
常馨予虽然给自己留下了诸多的后路。
但最优选，当然是永夜王庭了。
尤其是在知道了永夜王庭拥有和神明一个级别的盟友之后，常馨予更是迫不及待了。
但刚刚开口，常馨予就知道自己有些太过激动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无间组织的首领都是罗尔夫。
而且穆夜问的也是罗尔夫。
自己现在表现得这么激动有些喧宾夺主了。
所以在刚刚开口之后，常馨予就克制住了。
“……”
“算了吧。”
但在常馨予坐下之后，罗尔夫也抬起头看向穆夜。
眼神中逐渐恢复神采，但罗尔夫却摇头拒绝了穆夜。
“嗯？”
“老罗你···”
听到罗尔夫竟然拒绝了自己，这次换穆夜不敢置信了。
“老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但加入永夜王庭还是算了。”
点了一支烟，罗尔夫看着穆夜笑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
“但···”
“如果没有了他们的力量，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不能说普通人。”
“lv:6的实力还是有的。”
没等穆夜说话，罗尔夫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无间组织确实是罗尔夫一手拉起来的。
但其实说白了，包括罗尔夫在内，无间组织所有人的力量都是所谓神明赐予的。
抛弃了神明，这些力量就不再是他们的了。
那时候···
他们将一无所有。
所以这样的他们，加入永夜王庭有什么意义呢？
罗尔夫不想靠着兄弟的怜悯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