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春暖乍寒的季节里,一群身着统一服装的年轻学子们围坐在火堆旁。他们三三两两地相互依偎着,每个人的神情都透露出一丝落寞。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黎明的曙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不远处的河面上,一层轻雾如薄纱般笼罩着,远远望去,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舒展在人们的眼前。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爽,带着丝丝凉意,让人感到心旷神怡。然而,沈畅却双目无神地凝视着远方,他的思绪似乎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让人难以猜测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突然间,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现场的宁静。学子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几个身着官服的差役骑着马疾驰而来,他们的身后紧跟着一辆马车。当他们来到马车翻车的地方时,官差们纷纷勒住缰绳,马车也随之缓缓停下。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群官差的领头之人竟然是严林严捕头。只见他神情严肃,不苟言笑,浑身散发出一种威严的气息。严林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毫不犹豫地率先走下山坡。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责任与使命。
紧跟在严林身后的是四名官差,他们同样面色凝重,一丝不苟。最后,兰远之和李虎也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中,他们与其他官差一同朝着出事地点走下来。
李虎和景成两人受了重伤,但他们只是去了医馆进行了简单的治疗,然后便坚持着要跟着兰远之一起来找景夜。
严林急匆匆地走到现场,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眉头紧皱。只见现场一片混乱,学子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毫无秩序可言。
沈畅见状,赶忙迎上前去,将昨晚救人和寻找景夜的详细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严林。严林一边听着,一边不时地点头,但始终没有说话。
等沈畅讲完,严林二话不说,径直朝着沈畅所说的河边走去。这条河的河面并不宽阔,在白日里,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对岸的景象。然而,经过一整晚的流淌和沉淀,此刻的河面平静如镜,丝毫看不出昨晚发生过什么。
沈畅又带着严林等人来到昨晚捡到景夜衣服的地方。他们把周围仔细地搜查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李虎呆呆地坐在那辆已经散了架的马车旁边,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一想到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少爷,他的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景成则拄着拐棍,静静地立在一旁。他的眼眶通红,显然已经哭过一场。他默默地在心中祈祷着,希望景夜能够平安无事,早日归来。
严林问李虎和景成:“你们俩有没有看到景夜落水?或者是听到落水的声响?”
景成忙回答道:“我当时在马车里,马车翻滚时被撞晕了,不知道少爷有没有落水。”
李虎擦了擦眼泪道:“我被撞下马车了,在上面。我只听道马车翻滚散架的声音。”
严林继续问道:“撞你们马车的人,知道是谁吗?”
李虎:“不认识,驾车那个人带了个斗笠,只看得见下半张脸,不过那人身材魁梧,高大。”李虎看了看严林继续道:“身材好像跟大人差不多。”
“那马车是什么样式,你还记得不?”
“马车很普通,看样子好像是租车行里的。”
“你跟我回去,把看到的,都写下来,或者画出来。”
“是,大人。”
严林简单问了几句话后,安排两个人在此看护现场,又吩咐学子们都回书院去,然后,带着其余人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