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陆另一侧,西方世界则是第一次见识到了。
翁法罗斯世界之外的新故事,新世界。
命途与星神这个概念,也是第一次被他们所知晓
这时,人们才迟迟的发觉。
好像翁法罗斯的众神,并不如他们想象中那么强大?
或者说,翁法罗斯并不能代表整个世界。
“.....”
沉默,一段十分漫长的沉默。
“命途行者,令使,星神.....以及被塑造的翁法罗斯.....”
柏拉图默默念诵着这几个词汇,他的右手则在思考的过程中,下意识翻动书角。
他不知道这突然出现一群人是谁,所谓的命途,星神又是什么。
但是,柏拉图能够听出来。
这群人的语气中对于翁法罗斯,呈现出一种高姿态的情绪。
这种高姿态并非是指高高在上的蔑视和嘲弄。
就像是...
“就像是一群在翻阅故事书籍的人,在好奇书中的世界是什么模样”
“这群人看待翁法罗斯的角度,就像是一群冒险者在探索某个偏僻区域”
“而且看样子,他们似乎认为这个叫星神的存在,才是宇宙中至高无上的?”
柏拉图对于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的描述。
就像一只青蛙跳出了井口,见识到了更加庞大的世界。
“这群人...不,天幕中讲述的故事究竟是什么?”
.....
另一边,在卫城山丘上。
青年时的亚历山大和亚里士多德师徒二人,倒是因为姬子等人的谈论,确定了他们之前的猜想。
“老师,我们之前的猜测果然没错。整个翁法罗斯,其实都被塑造出来的”
“承载神话故事的双耳陶瓶,由众神塑造的翁法罗斯。一切都对应上了,真的是这样!”
亚历山大俯身趴下,将脑袋凑近桌上呈现的天幕画面。
早在先前阿格莱雅讲述十二位泰坦的故事时,他和亚里士多德便就翁法罗斯的名字做出了一定猜测。
那时,两人就觉得整个翁法罗斯都是被奥林匹斯众神们,塑造出的特殊世界。
而现在,除了塑造者的身份猜错外,其他的似乎并未错漏太多。
“星神究竟是什么?是类似于卡俄斯一样的混沌神吗?”,亚历山大听着姬子等人的交流,猜测起来。
“三重命途交织在翁法罗斯,他们又说有三位星神可能出现”
“若是按这个规律推论,一条命途就代表着一位星神?”
两人的猜测,到此也就大致停下了。
一下子冒出来如此多的新设定,弄得古希腊的人们开始头脑风暴。
此外,【智识】和【记忆】这两个词更是被人们特别关注。
智识,从这个词汇上来看,古人们瞬间就想到了那位象征理性和智慧的泰坦——瑟希斯。
而记忆则使人们联想到岁月的泰坦——欧洛尼斯。
”三位令使,三位星神。岁月和理性两位泰坦”,亚里士多德将话语中的几个关键词提取,写在纸上。
随后,他将令使和泰坦相连接,同时打上几个点表示疑问。
“若是这么去推论,那么三位令使就是三位泰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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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幕这边,在古人们思考的时候,画面又快速推进了许多。
众人经过一番讨论后。
决定由穹,丹恒和一位叫三月七的小姑娘组成先遣队,进入翁法罗斯中。
可就在这时,三月七身上突然发生了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病症”
“黑天鹅小姐,麻烦你检查一下房间内的记忆”,姬子担忧的看着虚弱的三月七。
黑天鹅走至三月七的身前,额头相触感受起过往的记忆:
“从记忆中看,变化发生在一瞬间”
“在列车跃迁至翁法罗斯附近时,三月七像是被什么压住了身体”
“或许是某种外部的影响,可能是命途、星神亦或是翁法罗斯本身...”
随着房间门被推开,声音从门外传来。
瓦尔特带着一位陌生的角色,从房间外走了进来。
瓦尔特解释道:“星期日对于精神方面的治疗极为擅长,我就拜托他来帮忙诊断”
星期日点了点头,一边提议一边施展起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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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人们应该将关注放在这位三月七的姑娘身上。
但是西方的人们却已然没有了这个心思。
当星期日以这副模样,这个名字,乃至于他刚刚施展的力量。出现在天幕中时。
那群忠诚信仰上帝的宗教人士们,瞬间陷入了极度的疯狂之中。
“吾等的天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
各地的教堂里,响起了神职人员们祈祷的声音。
...
君士坦丁堡内。
君士坦丁十一世刚刚食用完午餐,抬头便看见一位仿佛从宗教画中走出来的身影出现在天幕当中。
“天使的光环,受难的荆棘,脑后的翅膀...”,他看着星期日身上的服饰和脑袋上漂浮的光环和翅膀,眼睛止不住睁大。
“我的耶稣啊,这位被称为星期日的男子,难道是来自于上帝神国的天使!”
身为东正教虔诚的信徒,君士坦丁对于圣经里的记载可谓是烂熟于心。
而当星期日施展命途能力时,他突然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某种幻觉中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一阵突如其来的嗡鸣声在他耳边响起,君士坦丁感觉自己像是被某种力量扼制住心神。
在这个状态下,自己忍不住想要将心中的想法全部吐露出来。
无比的安心。
就像是...
“就像是上帝的目光在注视着我一样”,君士坦丁快步走到侧间的祈祷室,单膝跪地开始祈祷。
不过目前的人们仅仅是对于星期日的名字和他的能力感到震惊。
等有朝一日,列车的时间倒退回匹诺康尼。
到那时候,或许他们会产生更加剧烈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