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姐出来玩?”外公没有和小女孩计较,她看起来和外孙差不多大,耐心的解释:“这块地是给我女儿建房子不是卖地,你爹在家吗?”
“什么你要在这里建房?不行不行。”刘小姐人小脾气大,摇头晃脑,“这个地方只有我家可以建房,才不给你建房。”
这里只有自己年龄和她相当,比较合适和刁蛮丫头说话,林泽阶站出来:“为什么不行,这个地方是我外公的,凭什么你说不行?”
“哼!我找爹爹说不和你们说,大嬷嬷你去叫我爹出来。”叉着腰的小姑娘奶凶奶凶的样子,看着让人发笑。
“就算你叫你爹爹来我们也要建。”林泽阶学着她的样子,叉着腰比她还夸张,这个小女孩衣着和带着仆人非富即贵,搞成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可以把事情淡化。
小女孩骄横的说:“我爹说你们不能建就不能建,哼!看见了吗?河中间那桥是我家建的,栏杆是我家立的,不给你看。”
“那我讲个故事给你听,你看我们能不能建?”林泽阶知道小孩子喜欢什么,这么小出来玩,有马有成群仆人最好别得罪。
小女孩犹豫了,但是为了面子还是倔强的摇头。
“我唱首歌给你听?要不要?”
“你会唱什么歌?”小女孩明显感兴趣了,“我要先听故事再听歌,两个都要。”
“行,我开始讲了,从前从河流一直去的地方很远很远有个国家,他们的王后每天要对着一面镜子问,镜子,镜子,这天下谁是最美丽的女人?”
林泽阶故意停下来,笑眯眯的问她,“你要不要听?”
“快讲,快讲,”小女孩被起兴趣。
林泽阶讲起《白雪公主和七个矮人》的故事。
才讲到一半,一个穿着丝绸,身材魁梧留两撇胡子财主打扮,带着成群气息彪悍腰上挂着刀的黑衣人,从别院门内走过来。
刘财主眼中看见的是,女儿正歪着头,聚精会神听白净的小男孩在说什么,什么时候女儿这么安静了?
林泽阶看见他们一群人走过来,仰起头看着他们,停止讲故事。
小女孩正听到关键的地方,忍不住催促:“别管我爹,你快说快说。”
外公先打招呼:“刘财主,你好!你好!”
“陈差人,你好,”刘财主皱着眉冷漠居高临下的态度,“听说陈差人要在这里建房?不如你把地卖给我,去别处建房我给你两倍的价钱可否?”
“我已经把地答应我的女儿,让她一家老少有个落脚之处,所以抱歉。”外公没有受刘财主态度影响,有条理的拒绝。
“你答应就算了?”刘财主霸道的反问,嘴上带着讽刺的笑容,“你是否觉得本人很好说话。”
二舅三舅脸上已经带着怒色,正要开口反驳讲理,带着腰刀又怎样,这是有法律的地方,刘财主又是不是无根之人。
“爹爹你让我听完故事嘛!我听完觉得好听就让他们建房子,哼!不好听就不让他们建。”小女孩撒娇说着,“爹爹?”
刘财东犹豫一下居然同意了,俯下身宠溺抱起小女孩,“行,都听你的,这位小友请继续。”
林泽阶却不同意,对小女孩说道:“到时我说完,你故意耍赖说不好听怎么办?”
“我才不是这样的人?”小女孩眼睛咕噜转着,明显打着这主意,被林泽阶先预判到了。
“那你说我刚刚讲的好不好听,要不要听下去?”林泽阶反问着,“说谎的人可是会变成丑八怪。 ”
“谁说说谎会变成丑八怪,”小女孩反驳但又不敢冒险,“我承认你说的故事有一点点好听,但你要讲五个,不十个我才让你家建房。”
“十个太多,我还得想最多五个,而且得要时间来想,你同意吗?”林泽阶讨价还价着。
“那你要唱歌,歌要好听才行。”
“行,你不能耍赖。”
两个人达成协议,林泽阶继续把《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讲完。
这刘财东面带着忧愁,抱着女儿居然不插嘴,任由两个孩子达成协议,好像默认女儿的话。
讲完这后,小女孩意犹未尽要求:“你再讲一个故事。”
“讲不了我还没有想到,要想几天。”林泽阶拒绝,“我给你唱首歌吧!”
小女孩并不放弃,“如果唱得不好,你要加讲十个故事,而且要每天讲一个。”
她才不信,林泽阶能唱出什么好听歌。
于是林泽阶唱起《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三个姐姐忍不住加入合唱,童声合唱最是能洗涤人的灵魂。
这种民谣完全打破小女孩对歌曲的认识,这歌词对她来说很熟悉,一下听明白,不像戏台唱的听半天听不懂的歌曲,忍不住听完拍起手来。
在场的人们也听的如痴如醉,跟着拍手起来,这歌有画面感而且曲调悠扬打动人心。
林泽阶等大家掌声落下后问小女孩:“你都鼓掌表示好听,以后我们建房你可不能阻止,不然就会变丑八怪。”
小女孩偏着头,“哼!你还欠我五个故事,必须把这首歌也教我。”
林泽阶点点头,无可奈何的表示同意。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至少避免冲突,刘财东身后带刀具人数这么多,冲突最划不来的事,好汉不吃眼前亏。
刘财东没在刚才的事上纠缠而是问:“陈差人,这个小朋友是你的谁?这歌很好听,人长的挺英俊。”
陈建关也不提刚才刘财东咄咄逼人的事,“这是我外孙,这个房子就是建给他一家住的,以后做邻居孩子们可以一起玩。”
“行,有时间多在一起。”刘财东居然赞成,“不如到我别院去坐一坐?”
“不了,不了,改天吧!”陈建关表面不计较内心还是不舒服,拒绝道:“我们还得回去有事情。”
在小女孩依依不舍的眼光中,陈建关带着一家老少往回走。
“爹,这个刘财东是什么底细,好嚣张。”三舅愤愤不平的问,刚才他差一点就要怼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