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是。”
高鸽很是确定的语气:“采阴补阳只是下乘不入流的武学。顶级门派向来瞧不上这些下三滥的武学。”
陆锦泰还是不放心,继续问道:“你确定陈怀安身上没有丝毫内力?”
“没有,老奴修炼的童子天罡术最擅感息他人的内力,陈怀安绝对没有内家功夫。”
高鸽停顿一下继续说道:“陛下,老奴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五十个陈怀安都不是六公主的对手。”
陆景泰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你觉得陈怀安的行为举止有没有合欢宗的作风?”
“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
“废话!”陆锦泰训斥。
高鸽躬身道:“陛下恕罪,老奴说的是实话,陈怀安这个人老奴很难揣测。”
这一点陆锦泰倒是很认同。
因为他目前也看不透陈怀安。
所以他对陈怀安还在观察。
陆锦泰毫不知情,陈怀安也在观察他这个皇帝的品性,才决定救不救他。
“朕倒是有些期待陈怀安拿到谯国公西郊的酒楼会如何经营。”
陆景泰看着高鸽:“传礼部尚书郭有仁来寝宫见朕,该给公主择个良辰吉日举办婚宴了。”
“老奴遵旨。”
高鸽领旨离去。
陆锦泰眯着双眸自语道:“陈长青,你北凉世子与公主的大婚,你得亲自来都城吧?”
“朕很期待我们这一次的碰面!”陆锦泰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杀机。
陈怀安若知道他为了搪塞皇帝随口说了周伯通老顽童是他师尊,竟会扯到南州月国合欢宗周大福身上。
甚至后续还真的与南州合欢宗女掌门牵扯上关系。
陈怀安一定会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出周伯通老顽童就是我师尊。
只是此时的陈怀安,带着三女和周密从午时日中(中午12;00)直到酉时日入(晚上18:00),逛遍了整个京都排得上号的酒楼。
只吃各个酒楼的招牌菜。
呵呵姑娘付账。
即便如此,三女和周密也纷纷表示一口饭菜都吃不下了。
陈怀安也心满意足了。
他已经有了酒楼经营菜肴的大概品种了。
回到公主府。
皇帝早已差司仪监将陈怀安的工部主事的崭新官服送到了府上。
陈怀安挑灯熬夜画酒楼重装的草图以及初步规划的十几个菜品和经营模式。
一直熬到后半夜才终于初步规划好。
“扑通。”陈怀安倒头就睡...
第二日,卯时二刻(5:30),陆玄玑和徐惠已经晨练结束且已各自沐浴,府内丫鬟急匆匆来报:“公主殿下,世子卧房反锁了,奴婢怎么叫都叫不醒世子。”
二女对视一眼,马上来至陈怀安卧房敲门。
“陈怀安,早朝了。”
屋内没有任何反应...
“咚咚咚。”
陆玄玑敲门的动作不自觉的加大力度,“陈怀安,早朝了!”
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陆玄玑和徐惠对视一眼,“这么大的敲门声他都听不到?这个家伙不会是装着听不到故意赖床吧?”
徐惠摇摇头:“应该不是。我听闻世子昨夜让丫鬟们拿了很多宣纸,应该是挑灯熬夜画酒楼重装的草图了。”
“那也不能不上早朝啊。”
陆玄玑皱眉:“昨日我父皇才册封他工部主事一职,而且特意给他送来官服,他今日就不早朝?”
“新官上任第一日无故不早朝,按大奉律法要杖责二十军棍。”
“他不会不知道...”
陆玄玑说不下去了。
徐惠不知道陈怀安假世子身份,陆玄玑心道:“他可能真的不知道。”
想到这里,陆玄玑着急了。
她粗暴的一脚踹开陈怀安的房门。
徐惠紧随其后。
陈怀安下意识的一个激灵坐起身。
然后二女看着坐直的陈怀安,六目相对,呆滞若愚,陆玄玑和徐惠齐声惊呼:“啊!”
双双瞬息转过身跑出卧房外。
九月上旬的天气时冷时热。
昨夜刚好热。
陈怀安卧榻上又铺了很多层鹿皮。
他又懒得让丫鬟重铺。
而且这个时代的男子没有内裤只穿胫衣。
所谓胫衣,就是仅能覆盖双腿,裆部是敞开的。
说白了就是蓝星婴儿才穿的开裆裤。
陈怀安平日里就穿不惯胫衣,入睡穿着这玩意更是极其不习惯。
他前世睡觉可是连内裤都不穿的。
莫得办法。
昨夜挑灯画酒楼草图出了一身汗,陈怀安又懒得去沐浴。
主要是这个时代沐浴过于麻烦。
陈怀安索性脱掉胫衣入睡。
男孩子,特别是长相俊朗的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尤其是在古代。
这一点熟读史书的陈怀安非常明白。
所以陈怀安才选择反锁卧房门。
谁曾想陆玄玑如此粗暴的选择踹门而入。
一人踹门偷窥本世子也就算了,还带着徐惠。
何况卯时三刻正是男儿雄起之时。
陈怀安揉揉鼻子:“公主和徐军师无需心里有愧,我不怪你们。”
“呸!”来自徐惠。
“下流!”陆玄玑忿忿:“你夜寝为何不穿马裤?”
陈怀安乐了,“本世子就寝连胫衣都穿不习惯,你让我穿马裤?”
所谓马裤,是九州男子睡觉时穿的贴身衣物。
也叫做合裆裤,膝上宽松、膝下窄瘦。
陈怀安绝对不会穿!
白天裹得严严实实的就算了,晚上独自一人入睡还要穿着衣服,陈怀安认为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你...你登徒子!没有廉耻之心!”陆玄玑气愤。
因为她看到了小陈陈。
陈怀安气笑了,他多少有点起床气。忍不住讥讽:“本世子都反锁房门了,谁曾想公主殿下心急如焚一脚踹开我房门也不知意欲何为?”
“何况本世子早年在北凉游历于山水之间习惯了赤身入睡怎么了?”
“大奉乃至整个九州也没有哪条律法规定不能赤身睡觉吧?”
徐惠眼瞅着陆玄玑的右手已经忍不住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徐惠赶忙攥着陆玄玑的衣袖小声劝阻:“公主殿下莫动怒。”
她背着身子对陈怀安:“世子,公主殿下也是为了世子着想。”
“世子今日任职工部主事,第一日上朝迟到要罚一季俸禄。无故不早朝要挨二十军棍。”
“公主殿下是担心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