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阳被丢进放满冷水的浴缸。
宴会上的主人全部在休息室里。
还有谢雨花和苏晨泽。
谢雨花紧紧扯着苏晨泽的衣袖,神色有些担忧。
“晨泽哥.....”
苏晨泽一直盯着躲在谢观慈身后的人,没有理会谢雨花的装模作样,一双眼睛气的要喷火。
压低声音,语气愤怒。
“谢浏桉,还不过来。”
“你死性不改是不是?!”
他下意识的以为又是浏桉搞的鬼。
当初非要嫁给他不就是看他是继承人,能够给她优渥的生活,现在看他被停职,苏晨阳反而扶摇直上了,又眼馋了。
她胆子太大了。
苏晨阳今天都要和付家联姻了。
浏桉往谢观慈身后躲了躲,不理会他。
苏晨泽脸色黑沉下来,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还是堆上笑,替浏桉开脱。
“付先生,这件事和我夫人没有什么关系,她只是走错房间了。”
“我堂哥可能是为了给付小姐惊喜。”
谢雨花怨毒的目光看过去。
付先生冷着脸,不给面子。
“苏二少爷,这件事当然和谢小姐没关系。”
苏晨阳确实有几分本事!配她女儿差不多!
怎么能跟谢大小姐配!
那是谢总的!
付先生自以为吃了个大瓜,深藏功与名。
而后转向浏桉,神情立马变得温和。
“哎呀,谢小姐没被吓到吧。”
苏晨泽得了个冷脸自然内心不忿。
浏桉摇了摇头,浑身弥漫着一股悲伤。
欲语还休的看了一眼谢雨花,但还是沉默的低下头。
付先生多人精啊。
端起架势,冷声问:“雨花小姐,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监控拍到你进了这个休息室?”
谢雨花脸刷的就白了,慌张的摇头。
“我没有,我只是来找妹妹。”
她哀求的看向谢观慈,“大哥,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您帮我说说话,我给浏桉发了消息结果她一直没来,我就担心的来找她。”
“谁知道看见妹妹从这个房间出来。”
她以为付先生说的是事情发生后,她来这个休息室被拍到了。
这件事她从头到尾没有碰手过。
付家小姐付千棠冷着脸从浴室出来,“晨阳的药效下去了。”
她眼神锐利的看向谢雨花,“既然谢小姐说和你无关,为什么晨阳喝的酒是你给的?”
“不可能!”谢雨花脱口而出。
而后反应过来,太快了。
心中升起悔意,她咬着唇,总觉得不该是这样。
为什么!
为什么我才是你的亲妹妹,你却只顾保护谢浏桉!
谢雨花想了半天,觉得事情出现在谢观慈身上。
明明母亲问过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过不回来的。
为什么一回来就和谢浏桉搅合在一起!
付家人看着她明显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模样,眼底冰冷。
在他们付家算计人,好毒辣的丫头。
付先生让人去调监控。
“其实......我们付家不仅安保到位,监控也覆盖完全。”他朝着谢观慈不着痕迹的夸赞自己家。而后转头对着谢雨花冷冰冰的。
“谢小姐,你说你没有,但从你被苏二少爷抱着进休息室到一个人出来,到这个房间,监控拍的清清楚楚。”
付先生的目光嘲讽,着重提醒他们监控拍了多少不堪入目的画面。
这下轮到苏晨泽和谢雨花两个人都刷白下去。
心中惶惶。
浏桉从谢观慈的身后站出来,眼眸含着悲伤,像是被伤到极致。
“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我不明白,姐姐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她脸上压抑着痛苦,声音也哽咽道:“我已经把身份还给你了!自从你回国,我老公也一直陪在你身边,我自认做到了最好!”
她颤颤巍巍的指着苏晨泽,艰难的开口,“如果你一早就说最爱的是姐姐,为什么又要娶我!我们已经结婚了!但你们,还......”
她似乎说不下去了,只剩下无尽的哽咽。
谢观慈把浏桉揽进怀里,冷凝的目光洞射向那两对狗男女。
他冷声开口;“我会亲自去向苏老爷子讨个说法。”
“浏桉虽然不是亲生,到底是我们谢家养大的珠宝,由不得你们家作践,”
事成定局。
剩下的留给付家解决,毕竟牵扯的是他们家准女婿。
谢观慈带着浏桉先离开。
一直掉线的系统终于连上了,抹了抹不存在的冷汗,在宿主的夺命连环扣里先把符的效果解除。
几乎是立马感觉浑身一松,里面的休息室传来谢雨花尖叫的声音。
一阵兵荒马乱,但已经不关浏桉的事了。
她松开了谢观慈的手,跟在他身边。
谢观慈的眼睛一直没离开浏桉,生怕她不小心摔倒,下楼梯下意识提醒。
等上了车,他反倒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浏桉好笑的看着他。
“放心,没事了。”
谢观慈抿了抿唇。
“浏桉,我希望你能把我当成后盾。”
从他那天把浏桉带走,就发现了。
浏桉诧异的看着她。
沉默了一下,转移话题。
“我困了。”
谢观慈没有逼她,从善如流的发动车离开。
等到了别墅,他看着浏桉和别人的婚房,淡声道。
“明天给你搬到我那去。”
浏桉看着他。
他目光幽深,语气不容拒绝。
“我接受你的隐瞒,但你不能拒绝我们要培养兄妹感情。”
“?”
你确定吗?
我要和你处大象,做天恨地,你还要跟我培养兄妹感情?
她的目光太直白,谢观慈一下就看懂了。
夜晚的秋风骤然卷起尘积,树影在沙沙中摇晃出节奏。
谢观慈坚定的点了点头。
浏桉无奈。
好吧。
哥哥太天真,她也很无奈。
她解开安全带下车,回眸清浅的一笑。
“那我就等哥哥明天来接我。”
“等等。”
谢观慈叫住她。
从另一边下车。
脚步沉稳,皮鞋蹭地的敲击出旋律。
他走到浏桉身边,躬身打量着浏桉今天这一身。
“很美。”
白皙修长的天鹅颈也是漂亮的,锁骨清晰的可以养鱼。
“那还用说。”浏桉娇嗔。
下一秒,一抹冰凉落在颈间。
纯净的没有一丝杂垢的粉钻在夜晚熠熠生辉,以黄金托底赋予温暖的质感,周围还镶嵌一圈白色碎钻众星捧月一般耀眼。
谢观慈的目光落在浏桉身上,露出内里温柔的本色。
“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