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发出去后,李恪已只能等了。
虽然李恪也可以乘坐杭州水师战舰前往岭南,但乘坐杭州水师的战舰还是有一定风险的。
何况这里的天气又多台风,杭州水师全是平底船,可抗不住海上莫测的风浪。
现在都五月份了,台风还是不少啊,还是等岭南的海船来吧,他不相信岭南现在连一艘海船都没造出来啊。
就算楼船没有,车船总有罢。
就算车船没有,来上一大江船也行啊。
不提李恪在杭州苦苦等待海船。
此时的李愔也随着益州战备物资支援团一起去了松州,到了松州,也不多问,到了衙门找到李大亮,准备找块地,把集市建了起来。
至于打生打死的,和他李愔可没什么关系。
谁知到了府衙一问,李大亮上前线去了。这怎么办?李愔不由苦恼起来。本来他来这里,就是盖一个集市而已。
等了两天,李大亮也还是没回,现在是战时,李愔也没什么办法,想起六千釚道兵,心里上总是有着安慰,总不能一直等下去吧,李愔心头一发狠,想上前线。
虽然府里护卫阻止了一下,但李愔已是不等了。
全身甲胄带着护卫们上了前线,还没找到李大亮,看到流矢遍地,李愔就不由脸色发白,心头就是一阵哆嗦。
但来都来了,总不能马上回去吧,要是马上掉头回去,李二都能砍了他。身边的一名釚道兵面无表情地道:“殿下,是否还往前走?”
战战兢兢往前走,李愔心头暗道:“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正在此时,一要流矢飞来,身边护卫刚要防卫,却不妨李
愔大叫:“打,给我狠狠地打。”
身边护卫都是上过战场的,此时听说打,以为李愔这是要以攻代守,也就闷声打开弩箭往来箭射去。
打到兴起,护卫们的箭匣开始发威。
上百护卫打出上千人的气势,不由引人侧目。
此段城墙的防守亦引起了李大亮的注意,不由走了过来。
身边的釚道兵马上一个军礼,讲了事情始末。
李大亮此时才知李愔来了,连忙拉着李愔说道:“贤侄啊,倒是不用特意挑,城东即可,你们这次的后勤物资有这种箭匣吧。”
李大亮可是当过工部尚书,对箭匣的威力可是明白的很。
李愔虽然不管后期,但有什么东西却是清楚的,连忙说道:“有的, 你让人去取便是。”
岭南,越国公府。
岭南多山临海,北方五岭(越城岭、都庞岭、萌渚岭、骑田岭、大庾岭)越城岭、都庞岭、萌渚岭、骑田岭、大庾岭)横亘。
自秦三十万大军入越以来,设贵灵、南海、象郡,开凿灵渠,迁移中原百姓移民。
广州海上贸易逐渐兴盛,但自南北朝以来,冼夫人很好地保护了岭南,成为岭南人民的精神象征。
大唐此时在岭南实施的是羁縻政策,唐初由冯家实际管理,后冯盎率岭南归附大唐,冯盎正是冼夫人之子,唐初被大唐封为越国公,广州此时海外贸易兴盛,波斯、阿拉伯商人云集。
在一个信鸽盘旋而下的地方,一位老人看了看信鸽飞来的方向,脸上霍然变色,这是越国公府的大管家,姓冼。
先给装上了新的清水、小米、豆类和一些贝壳份后,然后取下了信鸽腿上的信件,匆匆来到一处书房。
来到书房外,说道:“老爷,杭州来信。”
屋内一位年约四十的大汉,面白微须,正是越国公冯盎。
“进来,冼叔。”
冼叔进去后只是把手中信件递给冯盎,然后默然无言,冯盎打开信件一看,哈哈大笑:“那小子要来了,让小丫头、刘仁轨来一趟。”
冼叔不知道谁要来了,也不问,转身出去叫人。
片刻后,冯兰若来到书房,外面待着冼大管家。
冯盎微笑道:“海船都造好了吧?”
冯兰若、刘仁轨心中大为奇怪,海船的进度,从开建到现在,冯盎可是了如指掌啊,怎么今天问进度了?
“这样,将其中的一艘开出来去一趟杭州吧。”
“不等殿下了吗?”刘仁轨闻言,不由有些失望道。
“殿下要来了吗?”冯兰若想了想,觉得父亲不会贸然插手岭南水师的事务,不由猜测道。
“殿下要来了?”刘仁轨吃了一惊。
“哈哈,正是,殿下已经到杭州了,让岭南水师出一艘战舰把他拉过来吧。另外,你们多去些人,把他提到的弩匣、弩车带过来,你们的战舰和战士们可正等米下锅呢。”
没错,刘仁轨、蓝月带领二百多名工匠到了岭南后,由岭南越国公提供木材,打造适宜海战的战舰,后世威震天下的岭南水师正在形成趋形。
“是,马上安排。”刘仁轨弄明白了事情始末,不由高兴地道。
只是隔日,岭南水师派出的战舰抵达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