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高干,原本就远远不是曹操的对手。在双方激烈交锋之时,一个不留神,就一头栽进了曹操精心设下的计谋之中。那一刻,高干只感觉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顶“哗”地浇下,瞬间从头凉到脚,整个人如梦初醒,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当下火急火燎地朝着壶关城拼命奔去。
等他一路气喘吁吁、狼狈不堪地赶到壶关城,眼前的景象差点没让他直接背过气去。只见乐进和李典早就把壶关城牢牢地夺了下来,那城头上,曹操军队的旗帜正迎风飘扬,猎猎作响。高干此刻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完全没了主意,眼神慌乱,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能慌慌张张地夺路而逃,一路朝着单于的地盘没命地奔去,心里还指望着能在那里寻得一丝庇护,躲过这一劫。
曹操这边呢,正领着浩浩荡荡、气势磅礴的大军稳稳地守住关口。他居高临下,看着高干狼狈逃窜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后不紧不慢地下令派人去追击高干。高干一路马不停蹄,跑得那叫一个拼命,终于跑到了单于的地界。
正巧,碰上了北番左贤王。高干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忙翻身下马,“扑通”一声重重地拜倒在地,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里急切地说道:“左贤王啊,您可得救救我呀!曹操那家伙实在是太不是东西了,把我们的地盘都给吞并了,现在他的野心还不止于此,竟然还想打到您这里来了。您要是不出手,咱们北方这片地儿可就都得落入他手啦。您一定要救救我,咱们联合起来,一起把曹操打败,保住咱们的家园呐!”
这左贤王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眉头一皱,眼睛一瞪,大声呵斥道:“我跟曹操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他怎么敢无缘无故来侵犯我的地盘?你这家伙,莫不是想故意挑拨离间,让我跟他结仇吧!我可不会上你的当!”说完,手一挥,就毫不留情地把高干给赶走了。
高干这下可真是走投无路了,像只没头苍蝇般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思来想去,实在没别的办法,只能去投靠刘表。可他倒霉透顶,走到半路上,就被一个叫王琰的都尉给盯上了。这王琰眼珠子一转,心里琢磨着,高干可是个“宝贝”啊,杀了他去献给曹操,说不定能得到不少好处。于是,王琰瞅准时机,趁着高干不注意,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就把高干给杀了。王琰满心欢喜地拿着高干的脑袋,欢天喜地地跑去送给曹操。曹操一看,心情大好,哈哈大笑道:“好!干得漂亮!”当即就封王琰为列侯。
并州这边刚刚平定下来,曹操那雄心勃勃的心思又活络起来,坐在营帐中,手托着下巴,琢磨着往西去攻打乌丸,顺便抓住袁熙,好彻底断绝后患。
曹洪等人一听曹操的想法,纷纷围了过来,劝说道:“主公啊,您想想,袁熙和袁尚都已经兵败如山倒,没啥势力了,现在跑去投靠那些夷狄。可那些夷狄都是些贪得无厌、不讲情义的家伙,怎么会真心为袁尚所用呢?要是咱们现在带兵跑到番邦境内,万一刘备和刘表趁机带兵偷袭许都,咱们可就来不及救援了呀,那麻烦可就大了去了。所以啊,主公,还是别去了,赶紧回师吧。”
就在众人都劝曹操放弃的时候,郭嘉站了出来,他摇着扇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各位说的可不对啊。主公您威震天下,可那些胡人仗着自己住得远,天高皇帝远的,肯定不会有什么防备。咱们要是趁着他们没防备,突然杀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一定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再说了,袁绍以前对番邦有恩,袁尚兄弟又还在。要是咱们现在不管乌丸,只顾着往南征,袁尚兄弟就会借着乌丸的帮助,召集那些忠于袁绍的臣子,说不定就会像冒顿那样,生出野心,图谋不轨。到时候,青州、冀州可就不一定是咱们的了。
至于刘表,他就是个只会坐着高谈阔论的家伙,自己也知道没本事管住刘备。给他大权吧,怕他根本控制不住刘备;给他小权吧,刘备又不会真心为他所用。所以啊,就算咱们倾国远征,主公您也不用担心后方会出问题。”
曹操一听,眼睛一亮,忍不住拍着大腿赞道:“奉孝这话,真是说到点子上了!就按你说的办!”于是,曹操大手一挥,带着大小三军,还有几千辆车,浩浩荡荡地出了卢龙寨。
可这一路上,那景象可真够让人头疼的。只见黄沙茫漠,一眼望不到边,狂风呼呼地刮着,就像无数头猛兽在咆哮,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山谷崎岖不平,到处都是坑坑洼洼,行军十分艰难。士兵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时不时有人被绊倒。曹操看着这恶劣的环境,心里也有点打退堂鼓了,就赶紧跑到躺在车上生病的郭嘉那里。
曹操满脸心疼地说:“我本想着平定夷狄,没想到让你跟着我吃这么多苦,还染上了病。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啊。”郭嘉虚弱地笑了笑,有气无力地说:“丞相您对我恩重如山,我就是死也报答不了万分之一。这点苦算不了什么。”
曹操又皱着眉头说:“我看这北地实在太难走了,我想回去,你觉得咋样?”郭嘉费力地摇摇头说:“打仗嘛,讲究的就是个速度快。现在咱们千里迢迢去攻打别人,带着这么多重物,很难快速行动,占到便宜。还不如轻装上阵,抄小路快速前进,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这样就能抓住那些敌人了。不过,得找个熟悉路的人给咱们带路。”
曹操听了,觉得郭嘉说得确实有道理,就把郭嘉留在易州养病,自己赶忙去寻找向导官。有人推荐说袁绍以前的将领田畴对这一带特别熟悉。曹操一听,眼睛都亮了,赶紧让人把田畴找来。
田畴见到曹操,不慌不忙地作了个揖,说道:“这地方一到秋夏,到处都是水,浅的地方车马过不去,深的地方又没法行船,一直以来都让人头疼得很。以前北平郡的治所在平冈道,从卢龙出去,能到柳城。可自从建武年间以来,这条路就塌的塌,断的断,差不多有两百年了,不过现在还有条小路能走。现在那些敌人肯定以为咱们大军会从无终走,要是走不通就会退兵,所以他们肯定会放松警惕,毫无防备。要是咱们悄悄地回军,从卢龙口越过白檀的险要之地,进入他们空虚的后方,直接杀到柳城,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冒顿就很容易被咱们抓住了。”
曹操一听,这主意简直太棒了,马上封田畴为靖北将军,让他做向导官,在前面带路,张辽跟在后面,自己则押着队伍。他们就这么轻装快马,日夜兼程地前进。这时候是建安十一年秋七月,田畴前面带路,一路来到了白狼山。
至此,曹操在平定并州后,力排众议,在郭嘉的谋略建言下,决心远征乌丸。尽管征途艰难,环境恶劣,但在郭嘉的谋划和田畴的指引下,大军轻装简行,直扑乌丸。曹操能否如愿擒获袁熙、彻底铲除后患呢?
欲知后事如何演义,且看下章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