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熙熙充了一天电,第二天又投入到紧张刺激的训练中去。
一大早孙茂书就赶过来,和撒拉斯谈过之后开始商量林景初新的训练计划。作为玄门御兽一脉的大师兄,下面师弟师妹的教育训练本来就有他一份,碰到在异世界专职神官、圣女教育的大神官撒拉斯,两个人越聊越投机,简直相见恨晚,很快综合两个世界特点的一份训练计划就在两个人的讨论下出炉了。
林总裁苦着脸,看着对面两个人站在一起讨论训练计划,有种深入泥潭的感觉。他现在真的是百忙之躯,林氏集团一大堆的工作都快堆起来,林景初自己这里也要加紧训练。是当霸总还是当修者,林景初现在也是左右为难。
想了又想,在一次和尹晓莜滚完床单后,趁着尹晓莜神志迷茫,林景初一顿哄骗,将林氏集团的一堆急活都交给了尹晓莜去办。
等清醒了过来,尹晓莜已经丧权辱国,和林总裁签了不平等的条约。气得她狠狠咬了林景初的脖子,给林总裁留下一对清晰的牙印。
一时间,尹晓莜又忙了起来。
林景初好歹将秘书室给尹晓莜打包送了过来。林广维板着脸,一大堆的文件直接用拉车拉了过来,往尹晓莜办公室中间一放。
“我们总裁最近是什么毛病,一天天地往外跑。”林广维一边拿文件给尹晓莜往桌子上放,一边抱怨,“我这几天都见不到人,他总裁到底能不能好好当?”
“林叔叔呢?”被迫当班的尹晓莜怨气满满地问,“林氏集团那么大的公司,就没有一个姓林的能做主吗?找我一个姓尹的签什么字?”
“老总裁出国了。前几天的事情。”林广维提起林如海又是一肚子气。当年林景初大学时边工边读,等大学毕业就正式接手了林氏集团。从那之后,老总裁基本就不怎么管公司经营业务的事情。最近这段时间,因为林景初入了玄门,又和尹晓莜官宣,林氏集团的各种合作、订单一瞬间激增,林景初又忙着修炼,公司的压力就转移到了林如海的身上。
开始林如海还兴奋了几天,觉得自己宝刀未老。等到真干了几天,老爷子就开始叫苦不迭,直接扔下公司跑路去了德国,美其名曰找林景初的母亲了。林家倒是还有几个旁系的亲戚想要染指公司,可惜本身分量都不够,还是董事们凑一起,集体建议将锅直接甩给尹晓莜背。
反正官宣了的未婚夫妻,以后也是林夫人。早晚都是一家人,那就早点为林氏服务吧。
听到这个消息,尹晓莜将笔捏得咯吱咯吱响。她一个贸易公司、一个植物园本来就忙,这几天还忙着玄门的灵性植物。结果连气还没歇过来,马上林氏集团的文件又压过来,搞得她都快没时间陪尹熙熙了。
好在现在尹熙熙和林景初一起,也在撒拉斯处受苦……
叹了口气,尹晓莜低下头,快速地翻看起林氏集团的文件。托她植物法师多年学咒语的福,尹晓莜基本一目十行,她速度极快地翻阅着文件,随手将几个小问题圈了出来。
林广维的眼神从无奈转为惊讶,最后化为深深的敬佩。原本以为尹晓莜没有接触过林氏集团的业务,看起文件来大概率磕磕绊绊,估计自己要增加不少的工作量。结果尹晓莜似乎无师自通,不但翻看极快,而且将几处问题都圈出来,明显看得比较认真的。
看起来,尹晓莜在做总裁这一块,还是挺有天赋的。
尹晓莜看完文件,翻到签字页问林广维:“这家合同谁做的,和林家关系怎么样?我看其中让了0.1个百分点给林氏?”
林广维有些惊讶地看了尹晓莜一眼,诧异她居然连这一点都看出来了。看了一眼合同的封皮,他点了点头:“这个和林氏有几笔合作,应该是对总裁有所求,会让利一点也不奇怪。”
“嗯,那就好,回去改了再拿来签吧。下一本给我。”
大半天的时间,尹晓莜效率极高地完成了平时林总裁一天的工作量。除了看文件比较快,尹晓莜也从不骂人,这让林广维觉得自己换个老板也不错。正这么想着时,总裁室门一开,赵秘书从外面走了进来。
“林秘书。”赵秘书向着林广维点了点头,又对尹晓莜说,“老板,李平山和他的家人来了,就在会客厅,你现在要见吗?”
距离上次心梗已经过去了两周多的时间,李平山毕竟年轻,恢复得也不错,昨天已经办理了出院的手续。尹晓莜已经批了他病假让他好好休息,没想到他今天居然带着家人来了公司。不过既然来了,她该见还是要见的。
待客室中,李平山有些坐立不安地频频看着时间,明明是冷气十足的空调房,他还是出了一头的汗。他身边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尹晓莜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李平山,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我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尹晓莜话还没有说完,李平山突然站起来,然后硬邦邦地给尹晓莜跪了下去。
“老板,求求你,能不能让我上班啊。”李平山微微颤抖着的对尹晓莜说,“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快起来,我也没说不让你上班。”尹晓莜揉了揉额头,觉得有些脑袋疼,“你现在身体不允许吧?我看过你的诊断证明了,医生让你静养一段时间。还有,你心梗不就是因为打工太累才犯的吗?”
李平山犯病原因在他转入普通病房没多久就已经被放到尹晓莜的办公桌上。据说他打了三份工,从早上五点干到第二天凌晨,而且已经这么干了将近半年。
一天只睡三个小时,再好的身体,这么折腾也要病倒的啊。
老两口显然不知道李平山打了三份工的事情,听到这句话同时扭头看向李平山。他母亲嘴唇翕动想要说些什么,一张嘴,眼泪先掉了下来。
“我可怜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