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在男人准备脱了衣服,女人将要被侮辱的时候,却突然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
这声惨叫惊动了所有在加油站里避雨的人,也包括宴礼和陆庭他们。
虽然听到是男人的声音,但惨叫声响起的一瞬间,他们五个人想也没想,迅速打开车门下了车。
而其他车里的人也打开了车窗,向着传来惨叫声的便利店方向看过来。
温晚伸手拦住了男人伸向她腰部的那只手,折断了其中一根手指。
而另外一个想要闯进便利店的男人,被温晚踹了他的第三条腿。
喜欢到处乱走的男人,压根不需要那么多腿。
陆柔听到门口的惨叫声,心里一慌,着急地跑了出来。
看到温晚好好站着,而旁边另外两个男人,一个捂着下身,一个捏着自己的手,全都表情扭曲,陆柔松了一口气。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有丧尸呢,原来是你打的,那没事了。”
宴礼等人刚急急忙忙跑过来,就听到了这话。
看着门口的温晚和痛苦狼狈的男人,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正因为明白了,所以他们才更生气。
气这两个男人胆大包天,也气他们自己心太大,怎么就能让她们两个女孩子单独离开他们的视线?
他们觉得所有人都被困在这里没法离开,应该没人会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
他们也认可温晚的实力,觉得以温晚的身手,就算遇到点小麻烦,陪着陆柔也绰绰有余。
但他们好像有点忽视了,温晚也是个女孩子。
有些龌龊的事情,温晚不该遇到。
有温晚在,陆柔必定没吃什么亏。
宴礼扫了一眼捂着下身龇牙咧嘴的男人,又盯着手指被掰断的男人看了几秒。
他走到温晚面前,看着温晚平静的面色,表情莫测,天生温柔的声线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他碰你了?”
能直接折断男人的手指,这不像温晚平时会做出来的。
温晚实话实说道:“没摸到。”
摸,这个字真的惹恼了宴礼。
他冷着声:“所以,他碰你了。”
温晚:“?”
不是已经说了没摸到吗?为什么还生气?
宴礼的长相昳丽,像只漂亮男狐狸,就算初见时对自己有些冷漠,可他的眼睛天生带着温柔,总会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他很温柔的错觉。
但这一刻,温晚明明白白地在他脸上看到了怒意。
温晚刚想解释一下,却见宴礼忽然动了手,坚硬冷冽的冰刀在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割断了男人的手指,鲜血止不住地往下流。
又是一声更加惨烈的声音响起,被雨幕包围着的加油站,气温仿佛一下子降了好几度。
其他几辆车里的人原本只是想看一出好戏而已,不过看到宴礼面无表情地割断了男人的手指后,他们默默关上了车窗。
就连明明应该觉得惊奇的异能,他们也顾不上看了。
那是个狠人,不看了,惹不起。
陆柔有点懵,她愣愣地看向陆庭:“哥……”
陆庭没说什么,拉着她回了车上。
莫闯闯和韩子之左看右看,决定再把地上躺着的两个男人揍一顿。
韩子舟盯着宴礼看了几眼,抿着唇加入了莫闯闯和韩子之。
温晚不解地看向宴礼:“你生气了?”
“……”
宴礼看着她的眼睛,停顿了一下,回答道:“嗯,生气了。”
“没必要,他真没摸到。”
宴礼听到这话,气得脸都有些泛红了:“别说这个字!”
“哪个字?”
“……摸。”
温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她觉得还是不要再把人惹得更生气了。
她顺着宴礼的话答应了:“哦。”
温晚太过淡定的模样,让宴礼想到了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那时候的温晚坐在地上,没有半点节操地抱着他的大腿喊救命,跟现在的模样截然不同。
明明还没过去多久,宴礼却有种时过境迁之感。
温晚低头看了一眼被莫闯闯和韩子舟兄弟俩拎去暴打的男人后,抬起那双仿佛含着水汽的干净瞳孔看向宴礼。
“我也生气了。”
“为什么?”
温晚缓缓抬手,伸到他面前:“你把我弄脏了。”
宴礼垂眸,看到温晚的手指指背上,俨然沾上了一滴鲜红的血液。
鲜红血落在看似纤细柔弱的白皙手指上,有种旖旎的美感,冲击着眼球。
宴礼瞳孔微微一缩,抿着唇,略有些慌张地伸手擦掉了温晚手上的血迹。
他说:“抱歉。”
抱歉,确实是我把你的手弄脏了,我应该小心点的。
抱歉,忘记保护你。
是他把她从那个零食店里带出来的,他应该保护好她的。
温晚没心没肺地笑:“嘿嘿,原谅你啦!”
她可真的太会哄人了!
宴礼这会儿肯定不生气了吧?
宴礼弯了弯嘴角:“谢谢。”
温晚很满意,她就知道自己是个超级会哄人的。
两人一前一后回去了,剩下正在揍人的莫闯闯和韩子之有点懵。
莫闯闯挠挠头:“我怎么觉得今天他们俩之间有点怪怪的?”
韩子之点头:“怪?他们俩说话不是经常有点怪怪的吗?”
瞧瞧温晚说得什么话,什么叫宴哥把她弄脏了?
听起来……
韩子之莫名小脸一红。
不知道的,还以为温晚在撩宴哥呢。
莫闯闯强调道:“今天最怪!”
“那确实。”
韩子舟熟练地把人捆了起来,又暗暗地踹了他们俩的伤处一脚,把两人踹得又是一阵惨叫,然后把人扔进了雨里。
这么脏的东西,就应该在这么大的雨天多洗洗。
被扔进大雨中的男人痛苦哀嚎着,鲜血被雨水冲成了淡淡的红,只不过他们的哀嚎最后全都被激烈的雨声吞没,没有惊起半点涟漪。
车上那两个男人有些被吓到了,他们松开了女人,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
得到自由的女人很快就穿好了衣服,瑟缩地将头埋进了膝盖上。
她本以为她可以忍受的,只要为了活着,她什么都可以忍的。
但这一刻,她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丝不甘。
种子落地生根发芽,再也无法被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