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舟将搬回来的花用异能养了两天,眼看这几盆花都越发生机盎然,这才一人抱了一盆去送给爸妈。
别墅区距离住宅区还挺远,差不多要穿过小半个基地。
傍晚时分,几个人走在基地里,每个人手里全都抱着一盆花,加上他们长得好看,一路上招惹了所有路过的人全都频频回头。
莫闯闯最近确实瘦了不少,所以温晚又让他独自抱了两盆,美其名曰显瘦,大概原理就跟刘海修饰脸型差不多。
其实就是每家父母送两盆,莫闯闯家里就他一个,只好一人抱两盆。
至于宴礼也是独生子这个事儿吧……
温晚不管,她要又争又抢!
反正叔叔阿姨喜欢她!嘿嘿!
半路上,韩子舟听到路上有个女孩子跟她的同伴讨论道:“基地这是不是马上要举行什么活动啊?”
同伴纳闷:“不会吧?天天累死累活的,能活着都不错了,没事儿办什么活动?”
女孩子的目光从温晚等人的脸上一一掠过,定在了越走越近的韩子舟身上,坚定铿锵:“地花地草评选活动!”
“?”
什么鬼?
同伴摸了摸她的脑门,发现她并没有发烧。
但同伴能不清楚她有没有毛病吗?
于是,同伴问她:“你脑子坏掉了吧?”
女孩子指着走到近前的韩子舟:“那你就说这脸权不权威吧?!”
韩子舟:“……”
本来就容易害羞的韩子舟听到这话,面上顿时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女孩的同伴深深看了一眼,说话的语气越发严肃。
“这个活动我弃权,我根本选不出来!”
根本不敢多看,末世了,她哪有妇道可言啊?生怕多看一眼自己就走上犯罪的道路。
更可怕的是,现在犯罪都不用负责了!
——
到了家门口,温晚他们发觉家里没人在,只好先在门外等着。
金粉色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云彩成了漂亮的梦幻色彩,楼道里渐渐暗了些许。
洛诗他们各自从外面回来,刚一回家,就发现自家门口蹲着自家的崽。
每个人手里都抱着一盆花,蹲在门口墙角边,跟只镇宅的小石狮子似的。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住在同一楼层,但看一眼自家孩子,就知道另外几家门口是什么场景。
温晚闻着甜甜的花香,都已经等睡着了,洛诗和宴晋好笑地看着宴礼面无表情用掌心托着温晚下巴的模样,面带打趣:“我们家阿礼还挺会照顾妹妹的。”
宴礼笑不出来。
没见过这么心大的,抱着花盆就睡了,刚开始还靠着墙,没一会儿就不老实了,脑袋直往花枝上蹭。
花枝上都是刺,这要是拿脸蹭一下,醒过来还不得哭半天?
他没辙,只好托住她的下巴。
宴晋说这话时的声音不大,并没有吵到温晚,她依旧睡得沉。
她被挤压在一起的脸肉蹭了蹭宴礼的掌心,像是做了什么好梦,还开心地笑了一声。
见状,一家三口也不敢说话了,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不过看她没醒,也就自在了。
洛诗弯腰,轻轻地拂开沾湿在温晚上额头上的碎发,看了看温晚熟睡的模样。
温晚这会儿嘴角上还挂着一点水痕,洛诗满心欢喜,还小声感慨了一句:“小晚真可爱啊。”
宴礼:“……”
妈,你是开心了,她是可爱了。
但我的掌心现在好像有点湿漉漉的。
不是躺在床上,温晚睡得也不至于那么雷打不动。
没过一会儿,她的睫毛细细颤了两下,然后缓缓睁开眼睛,发了几秒的呆。
很快,她发觉自己的脸下面似乎垫了只手,连忙抬起了头,也看到了自己跟前的洛诗和宴晋,空空的大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洛诗和宴晋的家门口等睡着了。
温晚一看到他们俩,下意识就想对他们笑,只不过咧了咧嘴,她发觉自己的脸颊上似乎有点怪怪的。
她伸手摸了摸,摸到了自己在睡梦中流下的口水。
温晚小脸一红,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应该是汗吧?
肯定是吧!天这么热呢!
嗯……肯定!漂亮女孩子是不会睡觉流口水的,是吧?对吧?没错吧?
呜呜呜,很尴尬,怎么办呢?
她可不想破坏自己在叔叔阿姨心里的形象!
她想也不想,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说起了大瞎话,毫不犹豫地把锅甩给了宴礼。
“宴礼,大夏天的穿那么多衣服做什么?你出了一手的汗,都弄湿我的脸啦!”
演员嘛,说点瞎话很合理吧?
宴晋:“……”
儿子,可不是爸不帮你,你忍了吧。
洛诗:“……”
儿子,可不是妈不帮你,女孩子都是要面子的,你总不能看着她一个女孩子丢脸吧?
宴礼:“……”
穿得多?再少可就不合适了吧?
他都不知道应该先为温晚的话而感到无语,还是应该先为他爸妈的眼神而感到无语。
不过显然,这并不重要。
宴礼无奈至极,顺势承认了:“嗯,我的错。”
温晚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宴礼不配合也就算了,她大不了丢个脸,回去在小本本上记个仇罢了。
但听到宴礼真的承认了,虽然有点点满意,不过到底还是有些心虚,温晚的小眼神飘啊飘,哪都看,就是不敢看宴礼。
她都没敢多说话,抱着花盆让开了位置,宴晋把门打开,四人进了家门。
刚诬陷过宴礼,温晚心虚得很,放下花盆就脚底抹油,溜去隔壁找陆柔和陆庭去了。
既然来都来了,几个人肯定都是要留下各自陪父母吃个饭的。
宴家晚上是宴礼做的饭,前脚刚把饭做好,洛诗就开始催宴礼:“快点去对面,把小晚哄回来吃饭。”
宴礼都不知道这会儿温晚是不是在陆家已经吃上饭了,在亲妈的催促下,他连围裙都没来得及摘就出了门。
外面的天色差不多已经快要黑了,宴礼刚一出门,就看到隔壁门外蹲着孤零零一只温晚。
宴礼心口一滞,喉头微紧:“温晚,你怎么了?”
温晚站起身,没有半点不愉快的模样,她欢快地扑过来,在宴礼身前站定:“在等你叫我回家吃饭!”
宴礼心头松了松,伸手拍了拍她的发顶:“好,回家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