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丧尸是一只长舌丧尸,舌头伸出来能有一米多长,攻击力不见得多强,但委实恶心的很。
温晚身后的陆柔看到这只丧尸的模样,恶心得跳脚:“这是什么鬼东西?它的舌头怎么这么长啊?”
手里的斧头被丧尸的舌头死死卷住,力量大得居然连温晚也拽不过来。
尽管她已经用了全部力气,可那只丧尸居然可以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距离太近,温晚看到有些粘稠的透明液体正从丧尸的舌头上正不断往下滴落,甚至还顺着斧柄向着她的手缓慢流淌。
温晚:“……”
恶心!忍不了!
温晚觉得她手里的斧头脏了。
她拽紧了斧头,又空出一只手,忍无可忍地从自己腰间拔了水果刀,对着丧尸的舌头就割了下去。
黑红的丧尸血液溅了出来,被割了舌头的丧尸一阵痛苦而愤怒的嘶吼,往后退了好几步,用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温晚,却迟迟没有攻击。
而原本缠在斧头上的舌头也瞬间松散,掉落在了地上。
温晚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拭了斧柄上的恶心液体,这才有暇回答陆柔的问题。
长舌丧尸长了一头长发,只是如今已经变得枯败,它身上穿了一套小香风的套装,现在沾满了它的同类那已经干涸的血液,只能隐约看出这衣服本来应该是浅蓝色的。
如果它生前不是个女装大佬的话,很显然,它现在是只女丧尸。
温晚说:“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长舌妇吧?”
陆柔虽然没有什么武力值,但她见多了丧尸,胆子也大。
哪怕周围还有不少丧尸,可她却能抱着单身狗,非常坦然自在地跟温晚讨论起长舌丧尸的属性。
“那万一是舔狗呢?”
温晚瞥了一眼她怀里抱着的单身狗,有些不赞同这个说法:“也没见它舔单身狗一口啊,肯定是长舌妇。”
“?”
陆柔低头看了看狗,嫌弃道:“你连舔狗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温晚和陆柔这旁若无尸的行为彻底激怒了长舌丧尸,因为这种行为实在是太不尊重尸了!
它再次愤怒吐舌,这次它决定要肋断眼前这两个人类的脖子!
可它忘了,它已经不是之前的长舌丧尸了,它现在已经是一只断舌丧尸了。
舌头没吐得成不说,把自己气了个半死。
这次它再也按捺不住,伸着手就冲着温晚和陆柔扑了过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野兽一般。
只是还没等它冲过来,它的脑门上便出现了一个血洞,很快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温晚抬头去看,只见分神过来解决完这只丧尸的韩子舟收回了刺穿丧尸脑门的藤蔓,再次刺向其它丧尸。
等到这些丧尸都被清理完,服务区里面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残忍的大型凶杀犯罪现场。
确定这里没有躲藏起来的丧尸后,宴礼他们五个人分成两组,又去检查其它地方。
陆柔把里面有用的物资该收的收,然后和温晚一起去了趟洗手间。
洗手间里也有好几只丧尸,但已经被韩子舟兄弟俩和莫闯闯给解决掉了。
进了洗手间,温晚发现自己内衣上染了点红。
尽管这是应该的,但她还是忍不住苦了脸,这大夏天的,真遭罪啊。
血淋淋且臭味扑鼻的服务区里面实在难以待下去,上完洗手间,他们回到了服务区外面。
将丧尸的尸体收拾了一下,服务区外面大片的空地,多的是干净的地方可以待。
天色其实还没有很晚,也不过是半下午而已,继续赶路也可以,只不过等到晚上还得安排地方落脚,还不如在这里歇一晚。
坐在阴凉下面躲避着太阳,怕热到温晚和陆柔,宴礼准备了几个冰盆放在周围。
虽然这是在室外,其实作用不大,但被热度融化的丝丝凉意,总会有那么一丁点落在温晚和陆柔身上,这便已经足够了。
宴礼还冰了几罐可乐,递给温晚时,温晚摇摇头拒绝了,惹得宴礼多看了她几眼。
陆柔跟宴礼他们聊起了那个长舌丧尸:“丧尸以前也是人,怎么会有那么长的舌头?你们说它是做人的时候舌头就是这么长?还是变成丧尸的时候舌头才超长的?”
莫闯闯无语:“废话,人类哪有那么长的舌头,肯定是变成丧尸之后才变异的啊!”
韩子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一定啊,可能是舔酸奶盖舔的!”
温晚:“……”
是在讲冷笑话吗?
可真难得,韩子之居然还能知道酸奶盖可以拿来舔?
作为在场当中,应该是唯一一个拥有舔酸奶盖经历的人,温晚实在是笑不出来。
三个小时过去后,热辣的阳光开始逐渐收敛起光芒,只不过在这温度不减的夏日,也并不能给人带来多少舒适的感觉。
黄昏时分,阳光总算不再灼热发白,而是变成了橙红色。
走在不被建筑所遮挡的空地上,连人影都有些模糊了。
韩子之和陆柔不知怎么就起了点兴致,居然翻出了一对羽毛球拍,两人真就在空地上打起了羽毛球。
倒是温晚这会儿蔫蔫的,有气无力地坐着,没有半点兴致。
她的生理期来了。
或许是真的和陆柔相处久了,她和陆柔的生理期也变得相近。
陆柔前几天也到了生理期,今天刚结束,早上她还跟温晚说:“我听别人讲,两个玩得好的朋友,生理期都会一起,我的生理期都结束了,你的怎么还没来?你不会是不把我当朋友吧?”
对于陆柔的怀疑,温晚当时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还吐槽了一句:“呵,幼稚。”
谁成想,陆柔这张乌鸦嘴,她的生理期还真就来了。
到底是谁最先说出这种话的?好想给毒成哑巴。
在洗手间的时候还没觉得难受,可是这几个小时过去,生理期的不适感逐渐向温晚袭来。
她的小腹隐隐有些闷痛,虽然不适,但也并不难熬。
可腰酸是真的让她有点坐立难安,而且她现在还有些乏力。
这些不适感凑在一起,让温晚忍不住蹙眉,脸色也有些不太好,显得温晚多了几分脆弱和破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