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罕之营地的冲天火光,陈二牛的内心像是被猫爪挠了一样,难以平静。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片火光,仿佛能透过火焰看到营地内的情况。
“曹大,营地内的信号已经点燃了,我们还不发动进攻吗?”陈二牛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转头看向身旁的曹延,满脸都是急切的神色。
然而,曹延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依旧稳稳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他的目光同样落在那片火光上,但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异常冷静,甚至有些冷漠。
陈二牛见状,心中越发焦躁起来。他忍不住又提高了声音,再次问道:“曹大,你到底在等什么?再等下去,李罕之的人可就要跑光了!”
曹延这才缓缓转过头来,看着陈二牛,淡淡地摇了摇头。他的脑海里,此时正不断回响着李振对他说过的话。
李振特别嘱咐过他,看到信号后千万不要立刻发动进攻,一定要等一段时间。至于具体要等多久,李振并没有明确说明,只是告诉他这个时间由他自己来决定。
曹延心里很清楚,李振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他既不希望李瑞的人损失太多,又不能让他们全军覆没。所以,这个进攻的时机必须要选得恰到好处。
尽管此刻整个营地都已经被大火吞噬,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但曹延依然没有丝毫要行动的意思。他在耐心地等待着探马的回报,只有得到准确的情报,他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决策。
陈二牛自然不理解曹延的想法,他只觉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自己却只能干着急,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他并不是担心李瑞的安危,而是怕再这样等下去,等李罕之的人都跑光了,那他们可就没仗打了。
曹延自然明白陈二牛的心思,见他如此焦躁不安,也只得开口安慰道:“陈二,再等等看。”
陈二牛无奈也只得点点头,又过了片刻钟后。探马匆匆赶回,回报道:“报!曹都尉,双方已经战作一团,不过李瑞的人快撑不住了。”
曹延点点头,随后下令道:“进攻!”
早已等候多时的陈二牛兴奋的直接带头冲了出去,曹延则带着人紧紧的跟随在他身后。
营地内的李瑞此时还在苦苦支撑,李罕之见状咧嘴笑道:“李瑞,你如果现在投降,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不然你就只能作为我的军粮储备了。”
李瑞吓得内心一哆嗦,但他明白李罕之,就算他投降了,也不会给他留全尸,估计下一秒就要被做成刺身了。
眼看着身边的兄弟越来越少,正在此时,传来阵阵马蹄声,随后一群骑兵从被破坏的营地缺口处纷纷冲了进来。
见到如此多的骑兵,李罕之大惊失色,这些人在营地中来回冲击,很快就把他们的阵型冲散,而李瑞也大喜过望,面对这种情况也从包围圈中对他们发起了攻击,一时间,李罕之的士兵陷入了夹击之中。
陈二牛一把陌刀上下翻飞,杀的敌军是四处逃窜,这时他看见李罕之正怒视着他,大笑一声,随后直接冲了上去。
而李罕之见陈二牛如此托大,不由得怒极反笑,喝道:“来的好!”
李罕之双手紧握长枪,狠狠刺向陈二牛。陈二牛眼疾手快,挥动陌刀,“当”的一声,将李罕之的长枪架住,火星四溅。两人力量相抗,马嘶人吼,震得周围士兵耳膜生疼。
李罕之见一枪未中,大吼一声,长枪一收,反手又是一刺,枪尖闪烁着寒光,直取陈二牛咽喉。陈二牛身子一歪,躲过这致命一击,同时刀如闪电般砍向李罕之肩膀。李罕之侧身一闪,那刀贴着铠甲划过,带出一道火星。
两人你来我往,刀枪相交之声不绝于耳。战马也在校场上奔腾跳跃,马蹄扬起阵阵尘土。李罕之越战越勇,长枪舞动如飞,时而直刺,时而横扫,招招狠辣。陈二牛也毫不示弱,陌刀舞得密不透风,防守滴水不漏,还不时寻找机会反击。
斗了数十回合,双方难分胜负。此时,陈二牛心生一计,佯装不敌,拔马便走。李罕之哪里肯舍,拍马紧追。陈二牛见李罕之追近,突然勒住马,回身一刀,这刀势大力沉,带着风声砍向李罕之。李罕之急忙勒马,身子后仰,堪堪躲过这一刀,只觉刀风刮得脸生疼。
李罕之恼羞成怒,大喝:“无耻小人,竟敢使诈!”他催马向前,再次与陈二牛战在一起。这一次,李罕之更加谨慎,观察着陈二牛的刀法破绽。而陈二牛也不敢再轻易使诈,专心与李罕之比拼武艺。
又战了几十回合,双方都有些气喘吁吁。李罕之瞅准一个时机,长枪猛地一挑,将陈二牛的陌刀挑偏,然后借着马的冲力,狠狠一枪刺向陈二牛胸口。陈二牛躲避不及,被枪尖刺中铠甲,铠甲凹陷,他身子一晃,差点落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曹延眼见着陈二牛吃亏,连忙拍马向前,一刀向李罕之劈去,李罕之只得去躲这一刀,陈二牛抓住机会,稳住了马匹,退到了曹延身后。
虽然李罕之赢了陈二牛,但战场的局势已经一边倒,永宁军的骑兵如秋风扫落叶之势,收割着李罕之士兵的性命,眼见着败局已定,李罕之恨恨地看了曹延和李瑞一眼,随后单骑直接冲出了营地,向着河阳方向逃了。
陈二牛还想再去追,曹延拦住了他,:“不用管他,先把这里的战场结束。”
虽心有不甘,陈二牛也只得听从命令,随后把怒气发泄在了李罕之士兵的身上,虽说他没打过李罕之,但对付河阳军的士兵还是绰绰有余,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在他手上撑过几回合。
而且随着李罕之的逃走,剩下的士兵也无心再战,最终除了一些逃走的,大部分都被消灭,只剩下几十名士兵丢掉了武器跪在地上等待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