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的宴席是在草地上的巴比q,熊熊燃烧的炉火温暖了周围的空气,游丝中摆动的是匈奴族人随着音乐舞动的身姿。此宴是全羊宴,烤架上传来阵阵羊肉香,以及可以听见滴落在炭火上的油脂所发出的滋滋声响。我就坐在须卜骨都侯单于身边,此时我感受到,其实没有真正邪恶的种族,胡人的生存环境所演化出的生活模式,给他们的生命带来注定的匮乏,随之而来的必定是对周遭无辜生命的掠夺。这种问题只有到了后世工业革命后,生产力过剩后才能解决。目前的我,只能解决眼下的困境,而对他们匈奴人来说,也是一样。
“我的左贤王,我的孩子,吕布,来喝一杯羊奶酒吧!”
须卜骨都侯单于的叫唤声,把我从沉思中唤回。
“义父,我祖上亦为匈奴人,我匈奴名为姜千军,以后叫我千军吧!”
认贼作父只是我的缓兵之计,为了实现我自己定下的九原对三策:
内除匈奴,西连白波,南联张扬,东交黑山。
一,保住五原郡,还要占领云中郡和定襄二郡,如此三郡鼎立,只要单独面对朔方,西河郡这面的威胁即可,属于进可攻,退可守,这盘棋就活了,这是上策。
二,放弃五原郡,退入雁门郡:这是完全依照历史的走向,不做任何抵抗,我对高顺交代过的:
“若事有不谐,先保住兄弟们的家小。往雁门郡撤,雁门郡太守郭缊是郭服本家,如何联系郭太守,撤退路线等等,你可以跟郭服商量着办,务必先保住兄弟万全,我们兄弟齐心,可以另立山头,这都不是事。”
这是最消极,却也是最保险,最没有风险的做法,可谓是中策。
三,保住五原郡,目前也许可以勉力做到,我们现在保住九原县城,也就是五原郡郡府,就等于是扼住匈奴南下的咽喉,这是要害之处,但是五原郡被朔方郡,云中郡,定襄郡三郡包围,若这三郡落入匈奴人手中,长此以往,五原郡就好像被一只巨手捏住的小GG,随时会被捏爆,最后也得退入雁门郡求活,不过那时候还有没有机会退,就不好说了,这是下策。
而如今局势不要说内除匈奴,连保住五原郡都有问题,所以只能以缓兵之计,暂时麻痹以及拖住匈奴侵攻的脚步,然后给自己壮大的空间,徐徐图之。我之前跟须卜骨都侯单于说过:
“与我结盟,我帮你们解决于夫罗,让你们可以安心占领朔方,西河,上郡三郡。”
这句话就是纯粹忽悠,朔方,西河,上郡三郡有我没我,根本没差,不管是须卜骨都侯占了,还是于夫罗占了,都是匈奴人占了,我目前都拿他们没办法,因为如果没有来这里认贼作父,我连五原郡都保不住!所以会骂我是卖国贼的人骂吧,我至少得让五原郡的老百姓不要沦为汉奴,朔方,西河,上郡的老百姓们,只能请你们再等等了。
我本名叫姜小鱼,姜姓本来就是羌胡姓之一,所以匈奴人也有此姓,而吕布本来就有人猜测他是蒙古人,所以我现在瞎掰此名也是有理有据的,而千军这个名字取自千军破阵曲,姜小鱼这个名字太现代,肯定不能用,姜千军的话霸气,也有将千军的含义。而对须卜骨都侯单于编织这个谎言,则有我的另外用意。
须卜骨都侯单于喜道:
“姜姓亦为我匈奴姓氏之一,只不过非大姓,难怪奉先,不,千军你如此神勇,原来是我匈奴族人血脉,你是千人斩,又名千军,果然人如其名,好好好!”
沉吟一会,随即拍掌道:
“千军在我们匈奴语叫猛安,你是我义子,可以用我的姓,以后就叫须卜猛安吧!”
他站起来对众人举杯高喊:
“大家听我说,以后对我们匈奴族人来说没有汉人吕奉先,只有匈奴左贤王须卜猛安,来,敬我的义子一杯!”
匈奴众人应诺,并齐齐向我举杯。我欣然举杯对饮,高呼饮胜。我心想这须卜猛安的名字只要在匈奴这边落实了,我日后自有妙用。
席间,有匈奴勇士做摔跤竞技表演,皆是身高180以上的大汉,个个膀大腰圆,我细细观之,这是现在蒙古摔跤术的雏形,不过更加具有疆场杀伐之气势,毕竟匈奴全民皆兵,上场的全是匈奴武士。须卜骨都侯单于见我看得仔细,开口道:
“猛安,可有兴趣上场?”
旁边匈奴众人也纷纷鼓噪起来,表示要见识一下新任左贤王的武艺,我当然没在怕的,如今吕布的武艺已达心技体三者圆满,就让他们看看当代汉朝第一武将,以及伪南匈奴第一勇士的厉害!
我立刻拍案而起,口称:
“义父,小子献丑了!”
众人皆大声拍掌叫好。
我来到了竞技场中央,只见对手是身高180的大汉,上身赤裸,只有一牛皮坎肩,估计是用来防止背部被摔在地上,被地上的异物刺伤的。年纪不大,浑身肌肉虬结,我浑然不惧,要知道这个吕布的身体,要脱掉衣服,这个可以使出鬼哭神嚎的肌肉线条,可是要吓死他们。但是我没必要在他们面前展示,我甚至连伪装成护手甲与护腿甲的螳螂刀跟穿云靴我都没取下来,以防不测。
我走到场中,跟眼前的这位匈奴壮汉身高对比起来,我矮了对方一个头,表面看起来气势有点弱了,周遭不禁传来悉悉索索的质疑声,什么他这么矮真的是匈奴人吗?什么须卜骨都侯单于输给他这件事是真的吗?他是不是太小瞧匈奴摔跤术?他能行吗?是不是只是在吹牛,就跟他在王座前的说辞一样等等。我是一点都不在乎这些六眼飞鱼,斜眼看看须卜骨都侯单于的表情,他神色自若,没有一点异状,似乎是对我很有信心。
这也难怪,参与九原县战役的匈奴武士基本上全死光了,在场之人大都不认识我,虽听过我的事迹,但闻名不如见面,没亲眼见识过我的实力之前,他们还是心存怀疑的。
我对眼前的对手举起右手,用食指一勾:
“你过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