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温知宁发现自己的脑袋晕晕的,鼻子仿佛塞了团棉花。
“感冒了么?”
下床从家用医疗箱里拿出额温枪,对准额头,“滴”的一声,显示37.1。
体温比平时高一点,但是没发烧。
昨天晚上睡觉前就觉得头疼,当时温知宁还以为是太久没熬夜,突然睡太晚的原因呢。
没想到是感冒。
她吸吸鼻子,一定是因为从上海到春城温差变化大,火车上还休息不好的缘故。
简单吃过早饭,然后冲了一包感冒冲剂喝下,还好没过期。虽然囤药品的时候挑选了最新的生产日期,但是保质期就那么长时间,算算半年后就过期了。
喝完药,温知宁从厨房出来,穿越后几乎没有生过病,还以为喝了灵水,百病全消呢。
是自己想的太美。
说起灵水,才想起来攒了好几天的量没喝,温知宁一时把它给忘了。
赶紧去喝,没准病能好的快点。
搬家后房子距离河边变近,出门走了十几米,就到了锦鲤雕塑下。
伸手拿起白碗,一口闷。
精神好了点,但是灵水不是灵丹妙药,病并没有立刻痊愈。
温知宁穿的厚厚的出了空间,出门坐在屋檐下。伸展身体,如一只慵懒的猫猫,眯着眼睛晒太阳。
——
没一会儿陆言来喊,温知宁跟着他离开,陆言发现表姐今天的声音比平时沙哑,问道:“表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温知宁没什么精神,“有点感冒。”
“那你吃药了吗?”
温知宁点头。
陆言说:“我妈昨天也不太舒服。”
“是吗?我都没发现。”
“应该是这次去上海行程太赶,加上坐火车难受,你和我妈才生病的。”陆言忧虑的说。
温知宁点头,表示认同,“你和小溪没事吧?”
陆言:“我没觉得难受,至于我妹,她那身体壮的跟个牛犊子似的,更没事。”
一阵风吹过,带来几缕寒意,温知宁拉了拉毛茸茸的围巾,挡住脸,“那就好。”
……
和邓语她们在供销社集合,几人一起溜达着去西边营区。
这是温知宁第一次踏足这平时闲人勿进的地方,她跟在几人身后,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路过设施完备的训练场所,有兵哥哥喊着号子跑步,有的攀爬登高,还有的在地上匍匐前进……
偶尔路过的士兵两人成行,三人成列,步伐整齐。
温知宁不自觉端正态度,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直视前方,腰背挺直。
余光看见表妹眼神亮亮,充满了期待与向往。
陆溪在心里算了算:1……2……3……还有4年才能报名参军,好久,恨不能立刻搬着自己的铺盖过来加入他们。
……
来到庄严肃穆的二层军部办公楼,大门上方居中的国徽,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
邓语带着三人上到二楼,敲响了其中一间办公室的门。
陆宏烨低沉的嗓音传来,“请进。”
看见三人,他严肃的脸上露出笑容,“你们来了。”
“正好时间差不多,那我打电话?”
邓语:“打吧。”
陆宏烨起身拨电话给京城的父亲,接通后,示意每个人轮流上前说话。
邓语打头,温和的关心老人的身体状况。
“爸,北京冬天寒冷,您注意保暖……”
陆溪悄悄和温知宁咬耳朵,“我爷爷一般三连问:你身体怎么样?吃穿缺不缺?学习好不好?”
“表姐,你做好准备。”
温知宁点头,脑袋一阵晕眩,赶紧停住动作,呜……这是太久不生病,一生病就特别严重吗?
“知知,你来。”邓语喊她。
“诶。”
温知宁慢吞吞走过去,接过听筒,耳边的声音略微失真,却透着一股和蔼。
“知知,我是舅爷……”
如陆溪所说,对方询问了她的饮食,身体和工作情况,最后叮嘱: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记得去找表叔陆宏烨,让他解决。
两人聊了几分钟,温知宁把话筒递给陆溪。
现在的条件有限,双方不可能一直通过电话闲聊,都是直奔重点,话语尽量简略。
像现代那样聊起来没完,什么琐碎小事都说说,那不可能。
那些都是通过写信交流。
毕竟一张邮票,你写一张纸是那么多邮费,写十张还是相同的价格。
而电话就不一样了,非急事很少选择这种联系方式。
而且这是公家的电话,万一临时有公事进来,不是耽误军情吗。
这通电话一共打了二十分钟,挂断后,几人没多停留,离开回到家属院。
……
分开前邓语不放心的挽留:“知知,要不你跟我们回家待着,不舒服的话有人照顾你。”
温知宁摇头,“我住医院宿舍呢,邻居不是医生就是护士,难受我就喊人。”
“表婶,你别担心我,你自己养好身体才是。”
“行吧,那你别因为怕麻烦别人,难受就自己忍着。”邓语细心嘱咐,说完叹气,“唉,咱娘俩也是同病相怜,大年初一一起生病。”
温知宁无奈笑笑,“祝咱们早日康复。”
回家后,温知宁关门,瞬间手上多了一个苹果。
开始“咔咔咔”啃苹果,啃完苹果吃草莓,吃完草莓还有橙子……
前半个月在外边,喝水、吃水果都不方便,感觉严重缺水。
自己生病没准和这个也有关系。
——
临近中午,杨娟哭丧着一张脸回到宿舍。
要问她大过年的为什么不高兴?
还不是因为年前家里要买工作,让杨娟借钱,杨娟借不到。
最后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加上自己做买卖挣的钱,好不容易凑齐。
结果因为给钱太晚,工作被别人买去了。
这个年家里人一直在埋怨杨娟,尽管杨娟把自己所有能交的钱都交给了家里。
但是杨家人并不知足,埋怨杨娟不会做人,交不到朋友,着急用钱的时候都借不到。
现在是中午,邻居们都在做饭,空气里传来各种肉的香味,杨娟想起家人的指责。
一边自责没为家里做贡献,一边却又忍不住怨恨她们。
这些人条件这么好,就不能把钱借给自己吗?
她是借,又不是不还。
温知宁不知隔壁邻居的不满,正想出门应付应付,烧个水什么的。
陆言提着饭盒到来,“表姐,你身体难受,就别自己下厨了,我给你带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