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阮知道,三个孩子这么说是怕她为难。
因为她也不知道傅荆年能不能回得来。
“不如这样吧,如果那天爸爸能回来,就让爸爸去。
如果爸爸回不来,就让沈爸爸去,好不好?”
三个孩子高兴的点头。
“好。”
陈楚正在房间里陪着崔兰做手环,并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
就算是听到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她没有爸爸。
晚上,等孩子们都睡了。
唐阮阮刚准备休息,就听到楼道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
听声音像是傅荆年和沈澜。
唐阮阮立即跑过去开门。
“哐当。”
大门打开,唐阮阮就见朝思暮想的男人站在门口,背对着她正在和沈澜说着什么。
听到开门的声音,对方才猛的回头。
“阮阮,我回来了。”
傅荆年右手上缠着白色的纱布,看到唐阮阮,原本冷硬的脸瞬间变的温柔。
唐阮阮看到他手上的纱布,眼眶瞬间就红了。
“你受伤了?”
“别担心,是小伤。
过几天就好了。”
傅荆年的声音温柔极了。
他就怕唐阮阮看到他的伤,会心疼的哭。
所以今天晚上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提前回来。
沈澜开口,声音带了几分让人不易察觉的担忧。
“傅荆年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傅荆年点头。
“放心吧,我感觉已经好多了。”
唐阮阮听着两人的对话,总感觉傅荆年伤的很重。
“荆年,你是不是伤的很重?
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唐阮阮真的是担心死了。
尤其是现在傅荆年的脸色苍白的吓人。
傅荆年柔声的安慰唐阮阮。
“阮阮,别担心。
我真的伤的不严重。”
沈澜见唐阮阮这么担心,也开口劝她。
“阮阮,你别担心。
他的伤不重。”
说完,他看了一眼傅荆年,说道。
“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晚上要是有事,随时来叫我。”
沈澜离开后,唐阮阮扶着傅荆年回家。
等他坐到沙发上。
唐阮阮担忧的问他。
“你真的没事吗?
傅荆年的样子看上去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唐阮阮去给他倒了杯水。
“除了手还有哪里受伤了?”
傅荆年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在唐阮阮满是担忧的脸上抚过。
“除了手,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手上也只是一个很小的伤口,并不严重。”
“那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苍白?”
唐阮阮担忧的问。
傅荆年原本是想瞒着唐阮阮的,但想了想,觉得不应该瞒着他。
他越是不说,他媳妇越是会担心。
傅荆年伸手,将自己手腕上的纱布解开。
露出掌心不到一厘米的伤口。
伤口很浅,像是只破了一层皮。
但这伤口看上去有些诡异,透着不正常的猩红色,看上去有些骇人。
“你这伤口怎么是这种颜色?”
唐阮阮仔细的看着傅荆年手上的伤口。
她伸手想去摸一下,却被傅荆年急忙躲开了。
“阮阮,这伤口不能摸。”
说完,傅荆年拿过纱布重新将伤口缠了起来。
唐阮阮看着傅荆年的手,眼里满是惊惧,“傅荆年,我……我刚才看到你的伤口里好像有东西在动。”
像是有只虫子,但是唐阮阮不敢确定。
傅荆年拉着唐阮阮去了卧室,关上门之后才对唐阮阮说道。
“你看的没错,这伤口里面确实有东西。
所以我才不敢让你碰。”
“到底怎么回事啊?”
伤口里怎么会有虫子啊?
唐阮阮心里充满了疑惑。
也非常的着急。
“阮阮,你听我说。”
傅荆年握住唐阮阮的手,让她先坐下。
然后和她仔细说了现在自己的情况。
十几分钟后。
唐阮阮终于听不明白了,傅荆年的伤口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蛊虫?”
这种东西,唐阮阮只在以前自己看的小说里见过。
没想到现实中竟然也有这种东西。
“你中了蛊虫会怎么样?”
唐阮阮哭着问傅荆年。
她很怕傅荆年会出事。
“你别哭啊。”
傅荆年看到唐阮阮哭的伤心,心疼极了。
他手忙脚乱的哄着,“现在我身上的蛊虫已经控制住了。
暂时不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伤害。”
“等过两天,那位南离族的族长过来,帮我把手上的蛊虫取出来,我就没事了。”
唐阮阮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眼泪。
蛊虫的事情她不懂,帮不上傅荆年。
她握住傅荆年没有受伤的手,心疼的问道,“中了蛊虫是不是很疼啊?”
傅荆年点头,“是有一点疼,不过还能忍受。”
唐阮阮擦了擦眼泪,很快就振作起来。
“时间不早了,你的手有伤不能碰水,我去帮你洗澡吧。”
傅荆年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一直在外面执行任务。
肯定早就累了。
傅荆年没有拒绝唐阮阮给他洗澡。
他知道现在不让唐阮阮做点什么,她会更担心。
很快,浴室里水声传来。
唐阮阮帮傅荆年搓着背。
他的背上有几道鞭子抽出来的伤,已经差不多快好了。
只剩下了浅浅的痕迹。
唐阮阮不知道他这次去执行的什么任务。
但是看到他又是鞭伤又是中蛊的,心就疼的厉害。
“傅荆年,以后我们不出任务了好不好?”
每次他都是九死一生才能回来。
唐阮阮真的怕了。
她也知道自己这句话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的。
傅荆年是军人,这些事情不是他自己能说了算的。
“好。”
傅荆年回答的果断。
“阮阮,这次的任务其实并不危险,这些是意外。”
虽然这次确实受了点伤。
但也有好消息。
“阮阮,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找到了一些证据,很快就能解决掉温月了。”
“以后她再也不会出现来烦我们了。”
傅荆年笑着在唐阮阮脸上亲了一口。
“不过就是还需要一些时间。”
唐阮阮听到这个消息,并不高兴。
她问傅荆年。
“你不会是为了解决温月,才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吧?”
傅荆年目光闪了闪。
“我没有主动去找她的麻烦,是她自己把证据送上门来的。
我想着……”
“傅荆年。”
唐阮阮打断他的话,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如果要你受伤才能弄走温月的话,我宁愿她一直这样恶心我。
也不想让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