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红心情很复杂。
看向鹿呦呦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要是没有六妹,她根本不会像现在这般自信放光芒,日子虽然忙碌但过得很充实。
“六妹,地里的粮食再过个几天就可以收成了,我和你二哥生怕这场突如其来的雪灾冻坏了粮食,令人惊喜的是粮食没受到影响,还好好的活着。”
“只不过……”
何红秀眉微皱,她早就知道六妹的不凡,但没想到如此不同凡响。
鹿呦呦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怎么了二嫂?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我会解决的。”
鹿耀祖拍了拍媳妇的手,自然而然的接过话题。
“六妹,事情是这样的,但凡你拿出来的粮种,在地里全都好好的,并未受到雪灾影响,反之,少部分百姓用了自己的粮种,满心欢喜的等收成,结果全都被雪灾冻死了,就勉强能收回一点粮食。”
“问题在于,这部分百姓都在咱们平价粮铺里借过粮食,他们现在没有粮食还给粮铺,大哥赈灾下来的粮食,只够他们自己家里吃。”
鹿呦呦挑了挑眉,“所以,他们这是想推迟还粮?还是……?”
“他们想以工还粮,等来年开春后,还想从我们粮铺里借你独有的粮种。”
“没问题。”鹿呦呦还以为有百姓闹事呢,倒是她把事情想复杂了。
“二哥二嫂,我那几千亩的田地需要不少人手,他们只要不赖账就行了,你们自行安排他们做工就是。
另外,我再给你们一些果树,你们安排人种在山庄,若是不知道怎么种,去无双县找农之平。”
鹿耀祖夫妻俩点头应好。
鹿呦呦想了想郑重问鹿耀祖,“二哥,你是想走官路还是继续教书育人?”
这个问题,把鹿耀祖难住了。
老大夫默默喝着茶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越接触他越震撼。
在他看来,鹿六姑娘分明就是天上下凡来历劫的神明。
出神入化的医术。
出尘脱俗的容貌和气质。
高超到无人能敌的武功。
……反正,就没她不会的。
好吧,经过他死皮赖脸的抱大腿行动,他成功吃下了六姑娘的忠心丹,那些死士可是说了,只有吃下忠心丹的人,才是六姑娘的人。
陌神医是她的徒弟,他现在去找陌神医请教医术,不就变相性的成了六姑娘的老徒孙。
嘿嘿……
这忠心丹吃的好啊。
看着一脸纠结的鹿耀祖,老大夫想了想说道:“鹿夫子,我观你心性耿直、性情温和,你要想走官路,只怕是有些难度。”
说白了他这种人,要是没有强硬的后台,迟早会被那些老油条压榨撕碎。
最主要的是鹿耀祖没野心。
当官的人要是没野心,一眼也就望到头了,难成大器啊。
“大夫您所言极是。”鹿耀祖叹了口气,他早就正视了自己的优缺点,可考取功名做官是他一直以来的夙愿。
只因身体不允许。
无奈止步于秀才。
不去尝试一下,他终归是有些不甘心的。
鹿呦呦:“二哥,我让三姐去清水县当县令了,你要是想当官的话我就让你在清口县当县令,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
马傲桥的能力,当一个小县令着实委屈他了,所以,她打算把他调走。
“还能这样?”
鹿耀祖心中一阵狂喜。
六妹的话如同儿戏一样,但她就是有这种大能耐。
“二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得一步步来才行,你要想走官路,就从县令做起,毕竟你就只有秀才功名。”
“六妹,我听你的。”鹿耀祖不再犹豫,直言道:“我先尝试一下,若是不行我就让出县令之位。”
鹿呦呦:e=(′o`*)))唉!
在她看来,二哥更适合当教书先生,罢了,先满足他的心愿,合不合适只有试过才知道。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孙荷花带着沈佳锦回了猛牛村,她打算在村里招一批年轻的男女去南平府的店铺做事。
用鹿金的话来说。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鹿家是土生土长的猛牛村人,自己发达了,怎么着也得拉扯一把村里人,毕竟知根知底。
鹿呦呦则去到县衙找马傲桥。
“呀,六姑娘,您回来了?”
“六姑娘,好久不见,您又变漂亮了。”
“六姑娘请喝茶,茶叶是县衙里最贵的那款。”
“……”
鹿呦呦的到来,让县衙如同炸开了锅一样,上下所有人全都热情招待,脸都快要笑烂了。
南平府谁人不知鹿呦呦的大名?
但凡家中日子不好过的都受到了她的恩惠,知府大人可是说了,一应赈灾物品全部都出自六姑娘之手。
她的野心已经很明显了。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趁着六姑娘还未一飞冲天,他们得抓紧时间抓紧机会混个脸熟,保不齐哪天六姑娘会想到他们。
“去去去,一个个的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像什么样子?”
马傲桥只觉得丢脸死了,双手张开如同赶小鸡仔一样将所有人都赶出了客厅。
完了后,姿态恭敬,对着鹿呦呦尴尬一笑,“六姑娘,让您见笑了。”
他之前算是瞎眼了。
还想着让鹿呦呦给好兄弟做助力,倒是没想到人家心怀天下,有野心有实力,好兄弟的命也是她救的。
唉,一想到他之前大言不惭对鹿呦呦说的话,就想钻地洞藏起来。
没脸见人啊!!!
鹿呦呦打量了一番马傲桥,眉头微蹙:“马县令,多日不见,你怎的瘦成这样了?是县衙里的公务太多了?还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好歹是封清翊的好兄弟。
若是遇到困难,她于情于理也得伸手帮一把。
来福:?(????)?
真难得,呦呦终于想起她夫君了。
“那个……”马傲桥肩膀一塌,无力的坐到了椅子上,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六姑娘,我和我爹每个月都会通信,可近一个月来并未接到他的来信,我担忧又恐慌,怕就怕……”
“等会儿,你爹叫什么名字?”
鹿呦呦从挎包里掏出方太傅写的花名册,开始翻看起来。
马傲桥不明所以,但嘴巴却很诚实,“我爹叫马肖。”
鹿呦呦嗯了一声,快速翻看着花名册,在那本吃过忠心丹的花名册上找到了名字。
“马肖,男,41岁,官职是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妻子林雅,38岁。”
马傲桥猛的坐直身子,“对对对,这就是我爹娘,全都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