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呦姐妹二人同样惊喜,然后父女三人乐呵呵凑到了一起聊天。
鹿福笑着解释:“我和阿大阿二听闻黄粱县这边经常丢失人口,当地县令不作为,还各种欺压百姓,便来一探究竟。”
“好巧不巧,张博良豢养私兵的地方就在黄梁县,我正打算具体了解情况后就给呦呦你写信呢。”
鹿画画的嘴比脑子快,“爹,那你这运气还算不错啊,但你和阿大阿二还是有些弱了,实力根本比不得我们。”
阿大阿二:“……”
实力比不过主子很正常吧。
鹿福点头赞同,“那是必须比不过你们,你们爹我几斤几两心里有数着呢,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也不会傻乎乎的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
那种愣头青,他是真看不上。
鹿呦呦说道:“爹,范府和县令府就交给你来处理了,我们赶时间去解救那些私兵。”
“行,没问题,你们安心去吧。”鹿福笑呵呵的拍着胸口,为女儿做事,他心甘情愿。
这时,瘫在地上的范知峰心里恐慌到了极点,出言恐吓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可是户部尚书和三皇子的人,你们要是敢杀我,他们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封清翊冷笑:“哼,管他什么张大人三皇子,作恶之人,就得付出代价。”
鹿画画冷着小脸,举起流星锤直冲范知峰,“你这畜生都不如的禽兽,呔,吃俺老鹿一锤!”
“啊啊啊啊,不要啊,不要杀我,我错了还不行吗?”范知峰吓得脸色煞白,连连求饶。
“砰!”的一声重响。
范知峰的左胳膊被砸了个稀巴烂。
“啊!”
现场众人吓得瞳孔骤缩,冷汗直冒,双腿一软重重跪倒在地。
呜呜,娘,我想回家。
呜呜,实在是太可怕了。
最最恐慌害怕的非陶宾莫属,飞溅的血肉大部分都落在了他身上。
“饶命,女侠饶命啊!”
他崩溃大喊求饶,下体处传来一股浓郁的尿骚味,他真的不想死啊。
鹿福嫌弃嘲讽,“哟,无恶不作、鱼肉百姓、横行霸道、助纣为虐的陶县令也有被吓尿的一天啊,看来你也不过是个胆小鬼而已。”
陶宾泪流满面,连连点头,“对对对,我就是个胆小鬼,求各位大发慈悲饶了我一命好不好?我愿意双手奉上我全部的家当,呜呜,求求你们了。”
“你求我们没用,你要求就求黄粱县的百姓,求那些被你们残害过的人,看他们会不会放过你们!”
作恶多端还想活命,吃屎去吧!
鹿福也懒得废话了,给了阿大一个眼神让他踹晕狗县令。
“呦呦,黄粱县我会主持大局,你们忙自己的去吧。”
?
黄粱县某处深山老林。
影二、影七、影八、影九、影十制定了一系列解救青壮年的详细计划。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影二,时辰已经过了,魏将军怎么还没来?”
影七眉宇间满是担忧,他们一早就同魏将军约定好了在这个时辰碰面,可迟迟未见到魏将军的身影。
就怕他那边出了事。
影二扫了一眼地上放置着的药粉。
“再等半个时辰,魏将军那边或许不太方便。”
这话,他也只是安慰自己罢了。
魏将军,是镇国公麾下的一员大将,原本在镇守大霁边关,几个月前,因为不满张灶冲而发生了剧烈的打斗,后带着三千多个将士当了逃兵。
兜兜转转来到了安庆府。
所有人又饿又穷,身上还带着一直都未曾愈合的伤,本就穷途末路,后又被人迷晕带到了这处深山老林。
他们五人自打和影一他们分开后,便跟着传言来到了这处深山老林。
打算寻找克制百毒的珍贵药材。
然而,药材并没找到,反而发现了张博良豢养私兵的大秘密。
避开层层看守,他们偷偷潜伏进去,又恰巧见到了魏将军他们这三千多个熟悉的面孔。
然后便一直想方设法的营救他们。
无奈他们的人手太少了。
也曾想过写信给主子,让他拿主意,可又想到主子那身体……
算了,还是别给他增添麻烦了。
就在五人等得焦急之时,远处传来脚步声。
影二神情严肃,带着几个兄弟隐藏了身影。
不一会儿,魏大勇搀扶着洪振声急急赶来,他们身上血迹斑斑,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魏将军,发生了何事?”
魏将军满脸愧疚,“对不住,路上遭遇了埋伏,费了些功夫才摆脱。”
影二五人担忧不已,迅速将两人安置到干草上坐着,掏出药粉给两人包扎着伤口。
魏将军倒还好,虽然伤口有些多,但都不致命。
可洪将军,他的左小腿处插着断箭,后背也有一根断箭,小腹被捅了一刀,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刀伤。
棘手,实在是棘手。
影二五人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他们不会医术,身上又没多的伤药,这该如何是好?
洪振声看出了他们的为难,强忍疼痛扯了一抹笑,“影二,你们不要自责,能活这么久我已经很知足了,咳咳……”
几句话,洪振声好似用了全力。
魏大勇双眼泛着红血丝,强压制着心中的悲痛和愤怒,“洪弟,你先别说话了,都怪我粗心大意,不该让太多人知晓我们的计划,在最关键时刻,还是被孙二那叛徒背叛了。”
要不是他向看守的人告密,他们根本不会被埋伏。
“孙二?”影二面色惊愕。
“魏将军,孙二不是我们的人吗?他怎么会叛变?”
他的年龄同他们影卫差不多大,笑起来的时候,还总喜欢露出两颗尖尖的老虎牙。
这么个爱笑的人,竟然叛变了。
只能说世事无常,人心易变。
魏大勇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训练基地里的日子并不好过,每天只有两个窝窝头,还要做剧烈的训练,被抓来的青壮年们好些都被饿死了。”
“即便没被饿死,要么被打死,要么累死,要么冻死,要么因伤而感染死。”
“孙二……”魏大勇眸中满是苦涩,“他觉得现在的日子没了盼头,比咱们在边关的日子还要艰难,便想着另谋出路。”
他理解他想活的愿望,但受不了他的背刺。
明明他们可以自救,但他为何要在关键时刻出卖朝夕相处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