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用敬畏的目光看着何雨柱。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阎解成刚露面就被带走审查了。
即便有人主动投案,阎解成依旧未获释放。
活该!多管闲事!
大家心里都这样想。
“看来这小子的职位怕是保不住喽!”
有人幸灾乐祸地说道。
其实阎解成当初若非通过三爷和他本人向李副厂长送礼疏通,根本留不住编制。
可阎解成这人吝啬至极,五年来从未再行馈赠,连李副厂长都快把他忘了。
他一直嚷嚷着要给何雨柱点教训,却只是嘴上逞强,连何家两孩子见了他也绕道而行。
不想今日还是栽了。
“何厂长,没事了吧?
我们可以回屋了吗?”
何雨柱点头表示可以。
“这事是我找来的,也是来找我的!懂吗?
要是今天找不到东西,估计我也得进去。
我知道这跟大家无干,但还是要强调,以后别再干这些偷偷摸摸的事了。”
随着那群神秘人离去,小院外逐渐聚集起其他邻居。
多数是来看热闹的。
“怎么了?
何厂长也被调查了?
是不是出了内鬼?”
听到这话,即便是熟人也都不敢再多言。
“走走走,别在这儿瞎掺和,哪儿有热闹往哪儿凑!”
三大爷语气不悦地说道,接着便关上了大门。
家丑不可外扬。
贾张氏偷窃一事虽与他们毫无关系,但毕竟同住一院,传出去实在丢脸,还会让邻居防备他们。
于是众人默不作声,即便谣言迟早遮掩不住,此刻也只能尴尬无语。
“砰”
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
“各位没事的话就散了吧。”
何雨柱并未多说。
“唉,没想到贾张氏竟然也会偷东西!”
“可不是嘛,太丢脸了,我真没想到会是她!”
“年纪一大把了,在最艰难的时候没偷,现在日子好了反倒动手了。”
“以前那么穷,连一颗米粒都要藏嘴里,哪还有机会让人偷。
不过前几天我家丢了几个皮蛋,八成是她拿的。”
“我家也一样,丢了五十多颗花生米。”
三大爷摇头叹息。
没人关心这一家子去了哪里。
秦大易默默抱着孩子回屋,夫妻俩吓得双腿发软。
这次的阵势比上次更吓人,尽管无人鸣枪警告,却令人毛骨悚然。
二大爷小心翼翼地走到何雨柱身边。
“何厂长,这事儿我也脱不了干系,作为保卫科主任没能尽责,我这就写份检查,在会议上宣读。”
何雨柱听他这文绉绉的话就觉得厌烦。
“行了,刘同志,管好自家的事就行。”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我那两个儿子,我一直都在教育,自从上次翻垃圾桶的事后,我就在反思自己。”
何雨柱心里暗笑,连陈年旧事都被翻出来了,看来是真的被吓到了。
这也是一种暗示,除了那次事件,再没跟自己过不去。
何雨柱并不在意,给了老大爷一个放心的眼神后便进了屋子。
何雨柱踏入屋内前,众人还在低声交谈,可他一进来,外头顿时喧哗起来。
“爸爸!刚刚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大事,只是抓住了一个小偷。”
秦淮茹在屋里听得分明,但她不能对孩子们解释这种事,即便迟早瞒不住。
“天啊,我先去趟厕所,这场面太大了,感觉天都要塌了。”
“没错,自从新时代到来后,好久没遇到这么惊险的事了。”
“老大爷,何厂长是不是早就提醒过您了?
看看您家的东西都被翻出来了,我家还有几个盘子都碎了呢!”
三大爷伤心地说道。
今天真是够倒霉的。
这些东西得省多少开销才能重新置办齐全啊?
“柱子一开始就说了,这件事要是没人认账,后果会很严重,可你们都没人站出来。”
一大爷冷哼一声。
“哎呀,谁能想到贾张氏一把年纪了,居然干出偷东西的事来。”
“依我看,这就是给棒梗——”
话还没说完,就被媳妇拉住耳朵扯了回去。
刚才那阵势没瞧见吗?
还敢胡言乱语!
“柱子,贾张氏这次,得关多久?”
一大爷临走前,还是隔着门问了一句。
“我也不清楚,这不是普通的案子。”
何雨柱回答得很实在,他确实不知道。
“贾张氏,念在你过去做过坏事的情况下,我们不会对你过于严苛,但你必须详细讲述事情的经过。
说不清楚的话,就再好好想想。
我们这里有的是时间,只要有一点疑点,你就得重复说明。”
“是我自己偷的,因为一时嘴馋。
没办法!我真的太想吃了。”
“说说具体的经过吧。”
尽管证据已经找到,当事人也承认了,东西也在她床下被发现,但仍需仔细核查,以防是境外潜伏的特务所为。
这是个非常大的安全隐患。
何厂长本就是个绝密人物,若真是有心之人所为,就必须彻查到底。
上级已经收到相关情报,并下达了严格调查的命令。
无论牵涉到哪一层人员,都不能心慈手软。
这关乎国家机密。
“什么时候起意的,又是如何潜入的,都要详细说明。
若说得含糊不清,我们还得继续调查,你的家人也别想脱身。”
贾张氏完全糊涂了,自己已坦白,为何还要如此?
难道把自己当作特务不成?
想到这里,她浑身一颤。
“同志,我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
“那就如实交代!”
贾张氏在接受审问时已有些懵。
“当时只是嘴馋,主要是因为我的孙子贾梗想吃东西,看到何雨柱提着箱子回来,就起了这个念头。”
“进去后怕被发现,只拿了一部分,谁知竟拿了机密文件。”
贾张氏明白,此刻只能死扛到底。
或许这样能减轻些罪责。
其实如果不是意外拿到机密文件,何雨柱可能都不会追究。
他早已忘记箱子里具体装了什么。
当初离开熊国太急,箱中多为彼得耶夫所备,唯有勋章和机密文件藏于身上。
偏偏棒梗运气不好,偷走了机密文件。
“你看过文件了吗?
或者有别人看到过?”
审讯者缓缓开口。
眼前的贾张氏怎么看都不像特工。
但普通特工恐怕早被发现了。
说不定是潜伏极深的。
如今和平年代,特工日渐稀少,其作用也不如从前。
因此希望能从她口中挖出些什么。
揪出隐藏的特工可是大事。
可惜,面前的贾张氏只是个普通妇人。
满面迷茫,即便用尽疲惫之法,也难以唤醒她的意识。
“领导,可能是饿急了,不小心拿错了文件。”
“何厂长周围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这么大岁数还干这事?”
负责人轻蹙眉头。
“应该是那孩子拿的,不过为了保护孩子,才这么说的。”
“那咱们要不要抓那孩子?”
“六岁的娃,抓来做什么?
告诉何厂长一声就行。
关键是咱们没证据。
这位贾张氏嘴很紧,只承认自己拿的。”
“好的,那贾张氏怎么办?”
“关半年,然后放了。
国家机密没丢,剩下的交给地方同志处理,到时候给她做个反面典型,让大家都知道,偷窃会有严重后果!”
“明白。”
“对了,那个叫阎解成的,有消息吗?”
听到这话,审问人员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这人倒没什么骨气,没贾张氏坚强,我们还没用什么手段,他就全招了,净是些风流事。”
负责人无奈一笑。
“放了吧,交给地方同志,简单说下情况。”
阎解成坐在审讯室里,心神不宁。
早知如此,就不该多嘴。
现在交代了不少事情,大多是些风流账。
跟于莉分开后,他也有需求,就在轧钢厂时跟广播站的王姐有过纠葛。
到食品厂当主任后,更是沾沾自喜了一阵。
职位虽不高,但总有人讨好他,甚至是有家室的。
来到这儿,还没等他们动手,他就全招了。
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真不该招惹何雨柱,就因一句话,就被带到这儿来了。
“领导,我承认的错误都说完了,能让我回家了吗?”
“你是国家干部,即便女方自愿,也不该乱来。
我们已通知你单位,很快会有人来接你!”
阎解成垂着头,满心沮丧。
好不容易熬到如今的地位,没想到局势又倒退了。
\"阎解成,我们来接你了!你做得太出色了!\"
听见厂长的话,阎解成一脸愁苦。
\"这次我们要开个大会,刚才派出所的同志也来通报了情况和处理结果。
\"
一位大爷表情严肃,他们这次算是彻底出了名。
大家都知道,贾张氏因盗窃被抓,事情还上升到了国家级别。
虽然多为传闻,但对他们的院子影响极坏。
很多孩子出去玩时被叫作小偷家的孩子。
当然,何明昊他们出门没这种遭遇。
毕竟他们是厂长的孩子,也是受害者。
但普通住户很尴尬,去别处串门像防贼似的。
不少人用嫌弃的眼神看许大茂家。
就像避瘟疫一样。
许大茂叹息,都是贾张氏惹的事,连累他们也被鄙视。
在这个时代,家族中有犯罪分子,全家都会遭人轻视。
许大茂很生气,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但那老太婆没受惩罚?
\"何厂长,您来宣布还是我来?\"
\"您来吧,我是受害者,您也是长辈。
\"
何雨柱笑了。
他瞄了棒梗一眼。
说实话,要是这孩子表现出害怕或愧疚,他还觉得他有点良知。
但现在看来,这孩子眼神平静,藏在小芬怀里,也没有悲伤。
这孩子,真是无可救药了。
\"贾张氏因入户行窃且涉及机密文件,现判三年有期徒刑,鉴于身体状况,缓刑两年半。
但她回来后不得出四九城,外出需报备。
\"
一大爷读完了上级文件。
\"那我们院子怎么办?
现在人家说我们是小偷,今天我孩子在学校被打,非说是小偷家的孩子!\"
说话的女人冷眼望向许大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