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倒是有些聪明。
秦虎看着陈柔眼里充满赞赏。
胖女人就算被打心里也是乐意的,看对方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总比丢了命好。
秦虎自此开始对陈柔格外关注,总是隔三差五就借由头接近对方。
不久后,赵承杀过来了。
“谁让你过来的?”
赵承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缩着头,耸着肩膀,站在对面。
而桑童则坐在沙发上,弓着身,手肘支着大腿,咔嚓咔嚓的掰着瓜子。
好不容易攒够一小把。
就被歪在旁边的乔屿一口造了。
赵承嬉皮笑脸的试图蒙混过关:
“童姐,我这不是想你了嘛?你在这边搞事儿没有我怎么行?”
一听这话,乔屿不愿意了。
什么想不想的,我媳妇儿是你能想的吗?抓起桌子上桑童剥完的瓜子皮就扬了过去。
“怎么说话的?当我死了?”
乔屿醋意大发,桑童笑而不语。
抬手塞了一颗瓜子进了乔屿嘴里,舌尖扫过指间,女人眼神暗了几分。
这是……
勾引我?
乔屿表示:纯属意外。
赵承眼看着二人当着面就打情骂俏,只感觉甜的牙疼。
打情骂俏他也干过,但一般都是直接按在炕上,随口哄两句罢了。
真情实意的,还真没有。
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人影,赶紧将不该出现的念头压下去。
‘自己什么德行儿,还是不要祸害她了。’
一个带皮的瓜子砸在脑门上,将走神的赵承带了回来。
桑童头都没抬的问道:
“你是不是对陈柔动心了?”
乔屿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惊讶的张大嘴巴像是能吞一个鸡蛋:
“啥时候的事儿啊?你敢有这心思,猴子不得把你生剥活吞了?”
赵承眼底闪过暗色,嘴角却扬起肆意的笑,只是这笑在乔屿看看。
有点苦。
“怎么可能?我可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实话实说,就是猴子现在走不开,让我过来照看照看。”
桑童点点头,不知信没信:
“我本不愿意过问你们私事,只是因为私事如果耽误了我的正事,到时候闹得不好看对谁都不好。”
‘咔嚓’
瓜子被暴力的掰开,连带着瓜子仁也变得粉碎,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里。
赵承连连点头:
“童姐放心吧,真的啥都没有。”
无论出于哪方面考虑,他和陈柔都是不可能的,他风流成性根本改不了。
和他这样的人搅在一起,注定受伤。
而他不想让陈柔受伤,更不想坏了和陈侯的兄弟情,所以不碰是唯一的办法。
当亲妹妹一样护着。
就挺好。
乔屿侧着头,眼尾上下瞄着对面的赵承,他怎么没发现还有这档子事?
对面那明晃晃的打量让赵承一时间有些不自在。
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锃亮的皮鞋泛着光。
很难想象,这双脚几年前还只能趿拉着露脚趾的布鞋。
当初最早跟着童姐的那批人现在都混得风生水起。
眼尾扫到一个男人快步进门,对着桑童耳语几句,女人剥瓜子的动作一顿,下一秒又恢复如初。
乔屿眼珠子一转,悄悄地靠了过去。
竖起耳朵,明目张胆的偷听。
也只听到一句:“童姐,补完了。”
补完了?
补啥了?
还想再听听,那边却没有了声音。
“哎呦哎呦,疼疼疼。”
乔屿捂着自己被揪起的耳朵,龇牙咧嘴的往桑童那边靠。
女人顺势将人抱个满怀:
“你想偷听什么?尽管来问我就行,不必偷偷摸摸,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旁边的黑衣男人和赵承默默退下。
整个房间就只剩桑童和她怀里的少年。
乔屿想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你是不是背着我嗑药了?说好一起肾虚,你怎么能偷偷的补?”
桑童神色变得一言难尽,少年从女人怀里爬起来,跪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桑童:
“我说你怎么那么猛,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我就是那头被压榨的老黄牛,补也应该给我补!!”
桑童身子向后靠进沙发里,双手懒散的搭在两边。
大长腿随意伸展,笔挺的西装裤垂在地面。
眼神从下往上看着乔屿,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那可要好好‘补补’,采阴补阳那可是大补啊!”
窗帘猛地晃动,是谁把谁压在身下。
翻云覆雨,颠龙倒凤。
男人手腕无力的垂在沙发边,汗水浸湿了额前的碎发,沿着修长的脖颈,在若隐若现的腹肌上滑落。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现在浑身带着一种破碎的美感。
“咱们结婚吧?”
不知是乔屿第几次提出,每每都只能换来女人更加汹涌的动作。
不答应,不拒绝。
乔屿眼神迷离的看着头顶吊灯,灯光璀璨,耀眼夺目。
微微眯起眼,看着倒映在灯具上做俯卧撑的女人,独有的檀香味儿将乔屿紧紧包裹,混在汗中掺进血里。
对方紧致流畅的背部线条,动作间充满了力量感,一直延伸至饱满的臀部。
白色衬衫欲掉不掉的挂在腰间。
风情中带着浓重的攻击性。
少年闭上眼睛,随着女人一同沉沦欲海,心里却默默叹了口气: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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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寸步不离的跟在陈柔身边,在津滨大道也曾对白雅有过几面之缘。
知道对方和殷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以至于,二人被下药关在一起时。
赵承第一时间就觉察出不对劲:
“操他妈的!!有人在做局想害老子!!”
热气在身体里升腾,赵承整张脸涨的通红,血丝弥漫双眼,脖子青筋暴起。
他忍得极其辛苦。
却不曾靠近昏迷的白雅半步。
整间屋子连个窗户都没有,赵承使劲儿拽了拽门,纹丝不动。
“热....好热....操!老子要炸了!”
赵承视线不受控制的看向地上被五花大绑的白雅,死死咬住自己的舌头:
“不行,碰了她自己非得被捅死不可。”
殷家对童姐来说都是一座无法翻越的大山,自己如果真的闯了祸。
不仅害了自己,更是害了童姐。
“唔.....”
白雅醒了。
睁开眼的瞬间,就看到男人猩红着眼睛向自己扑过来,那副样子吓得她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