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步扎稳之后,只见杨帆缓缓地收回双手,然后稳稳地收住架势。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浊气,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房间。进入房间后,他迅速地脱下身上那件已经被汗水湿透的练功服,瞬间,他那纹理分明、健壮无比的肌肉线条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
“真是太奇怪了!这刘大爷给我的功法实在是厉害得超乎想象啊!我才练了不过短短七八天而已,竟然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强壮了许多呢!”杨帆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低头审视着自己充满力量感的身躯,心中暗自思忖道:“难道说是因为我天赋异禀?可若是这样,为何之前从未有人发现过我的特殊之处?又或者……其实是这套功法本身太过强大了?”
想到这里,杨帆不禁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在药堂帮忙时的所见所闻。他曾多次趁着工作之余,悄悄地观察药堂里那些打手武士们练功的场景。然而,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即便是那些终日刻苦修炼的人,他们的实力似乎也远远不及自己如今所达到的程度。据他所知,那些人最多也就是能够勉强打断一根木棍罢了,可就在前几天的一次练功当中,他居然仅仅依靠一脚之力,便将身旁一棵需要两人合抱才能围住的大树直接踢成了两半!如此惊人的威力,就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而在叶凌光这个分身老爷爷所设定的功法体系之中,与石碑赐予华阳用于练习劲力和内力运用的方法有所不同。对于杨帆而言,他所踏上的武道之路则被划分成为了炼皮易筋、锻骨、炼脏、洗髓、换血、返璞归真、领域自身、见神不坏、肉体成圣、天人交感。
当修为臻至天人交感之境时,其与华阳所达到的天人合一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此二者皆已触及到了即将飞升成仙的边缘。
对于华阳而言,叶凌光刻意封存了关于他的武道信息记忆。唯有当华阳持续地突破自我,不断砥砺前行之时,那些深埋于脑海之中的珍贵信息方才会逐步解封。
至于杨帆,叶凌光所化的分身老爷爷仅赐予其一本名为《虎啸拳》的秘籍。此书的修炼境界上限仅仅止步于炼脏境而已,后续更为高深的典籍,则需等待着叶凌光的分身——这位神秘莫测的刘大爷适时现身,并亲手交予杨凡。
如此情形,恰似一场精心设计的养成游戏。身为主宰一切的天道化身,叶凌光犹如掌控全局的游戏玩家,而蒋宁、华阳以及其他身负气运之人,无非皆是他手中随意摆布的棋子罢了。他们的命运轨迹看似自主抉择,实则早已被叶凌光巧妙安排,沿着既定路线徐徐前行。
来到药堂前院后,杨帆脚步匆匆地直奔管事房而去。他一边走,一边焦急地东张西望,目光不停地扫过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刘大爷的身影。他心中急切地想询问关于《虎啸功》的一些事情,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感到有些失望。
经过一番苦苦寻觅,杨帆依然没有发现刘大爷的踪迹。他不禁皱起眉头,暗自思忖道:“这刘大爷到底去哪儿了呢?难道今天不在管事房?”尽管心里有些失落,但他并没有放弃,继续在房间里四处搜寻着。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杨帆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肥胖、大腹便便的锦衣管事正朝这边缓缓走来。此人正是管事房的肖管事,他满脸横肉,走起路来一摇一摆,仿佛身上的肥肉都在跟着晃动。
看到肖管事走近,杨帆赶忙停下脚步,恭敬地向其行礼问好:“肖管事好!”同时,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但表情不卑不亢。
肖管事上下打量了一下杨帆,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瞪大了眼睛,盯着杨帆看了又看,嘴里喃喃自语道:“咦?这小子怎么好像长高了不少啊,而且这身子骨也比以前壮实多了。之前不还是个瘦得跟竹竿似的小家伙嘛!”不过,肖管事很快就把这个疑问抛到了脑后,心想也许是杨帆来了药堂之后,吃得饱穿得暖,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变化。
“哦,原来是你啊,杨帆。你在这里晃悠啥呢?你的活儿都干完啦?”肖管事一脸严肃地问道。
杨帆连忙回答道:“回管事的话,小的已经完成今日的任务了。我来这儿是想找刘大爷打听点事儿。”
“刘大爷?谁是刘大爷?”肖管事一脸茫然地反问道。
听到这话,杨帆心中不由得一怔。他那原本平静的面庞瞬间浮现出一抹惊愕之色,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稍作迟疑后,他定了定神,十分疑惑地再次开口解释道:“就是那个一直在管事房门口看门的刘大爷呀!他身材高大,总是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衫,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您怎么会不记得呢?”
然而,对方却像是完全没有听懂他的话似的,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吼道:“啊?这里什么时候有看门的大爷了?杨帆你这家伙是不是故冕拿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来消遣我?哼,真是太不像话了!你分明就是闲得无聊,想给自己偷懒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从今日起,不,这个月你的月钱都要减半!还不快滚去干活儿!”
杨帆闻听此言,心头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紧紧地握住拳头,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但转念一想,与这位脾气暴躁的肖管事争执下去恐怕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到嘴边的反驳之词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还傻愣愣地杵在这儿干嘛?难道你真想连另一半月钱也不要了吗?”肖管事见杨帆毫无动作,愈发恼怒起来,声音也变得越发冰冷刺骨。
杨帆抬头环视了一圈周围那些正好奇地朝这边张望的杂役和学徒们,他们或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或是投来异样的目光。感受到众人的注视,强忍着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转过身去,迈着步伐缓缓离开。
望着杨帆渐行渐远的背影,肖管事冷哼一声,不屑地骂道:“哼,不知好歹的东西!乡村野人,一点规矩都不懂!”
“姓肖的,看你能嚣张多久!等哪天周围没人的时候,哼哼……”此时的杨帆心中怒不可遏。自从他的境界有所突破之后,听力也变得异常敏锐起来,那肖大管事即使站得老远说的话,也被他一字不落听进耳中。这使得他原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愈发炽烈,甚至已经在心底暗暗给肖大管事判处了死刑。
此事对杨帆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肖大管事不仅克扣了他一半的薪水,竟然还当着众人的面辱骂他是野人。这种行为可不仅仅是对他人格的侮辱那么简单,其中所包含的歧视意味更是深深刺痛了他的心。毕竟,他身后还有一大家子人需要养活啊——他那些年幼的兄弟姐妹,以及年老体衰、丧失劳动能力的父母。想到这里,杨帆觉得肖大管事这是将他往绝路上逼啊!
而就在距离药堂尚有好几里地远的地方,有一座破旧不堪的房屋瓦舍。在这间简陋的屋子里,一群衣衫褴褛的小孩子正围聚在一起嘻嘻哈哈地打闹着。然而,在这群天真无邪的孩子们中间,却有一个小孩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只见这个小孩稳稳地盘腿坐在一堆木屑上面,静静地注视着其他小伙伴们尽情嬉戏玩耍。有的孩子正在玩骑大马的游戏,模仿着大人骑马驰骋的样子;有的则在兴致勃勃地玩起了过家家,扮演着各种各样的角色;还有几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居然比起了谁的力气更大。
且说在场众人的视线之中,一个年纪约莫五六岁的稚童正站在一侧,他紧紧握住一块足有四五斤重的石头。只见这稚童憋红了小脸,使出浑身力气,竟然缓缓地将那块沉重的石头高举过头顶。周围的人们见状,纷纷发出一阵又一阵热烈的喝彩声。
然而,就在这个稚童沉浸于众人的夸赞、不禁有些洋洋自得之时,他的目光突然被一个显得特立独行的小孩所吸引。
“南元,大家都在喝彩呢,你为啥一声不吭?”稚童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满脸不解地质问道。
此时,众多孩子也随着声音一同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那个名叫南元的小孩。只见南元稳稳地盘膝坐在那里,脸上挂着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淡定地看着眼前这群兴奋的稚童们,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切,这有啥难的?不过就是举起块石头而已嘛,实在没什么好称赞的。”
听到这话,原本还兴高采烈的稚童顿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心中的喜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气鼓鼓地将高高举过头顶的石头重重地摔到地上,扬起一片尘土,然后怒目圆睁,指着项元大声嚷道:“哼!项元,你口气倒是不小啊!既然你觉得这么容易,那你自己来试试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