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光去拿报告。
人刚走，插话的刷起存在感：“有的人就喜欢张嘴胡说，搞的像大家没见过大理岩一样。”
任由阴阳大师发挥，没人搭理那一茬。
见有人不理自己，大师又说道：“李逵还是李鬼，马上见分晓。”
这时，刘晨光带着鉴定报告回来。
仔细看会发现刘晨光表情怪怪的，目光总往陈晓身上看。
“刘老，结果是什么？”阴阳大师最积极，等着结果出来打脸陈晓。
刘晨光把报告往桌上一丢：“大理岩。”
三个字瞬间让阴阳大师僵在那，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脸色不断变化。
“不可能。”他不信邪的拿起报告，快速往后面翻。
最后一页的结论正是大理岩。
阴阳大师这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浑身燥得慌，恨不能找个地洞赶紧躲起来。
入行这么多年，还没像今天这么丢人。
其余几人也拿起报告看，真的是大理岩后，看陈晓的目光都变了。
络腮胡小声和同伴说：“看来网上说的是真的。”
“有话大声说出来！”
被点的络腮胡面色讪讪，其实不太想把嘀咕的话当众说出来，那样会让大家对他有看法。
“说！”刘晨光瞪着眼睛。
老爷子不怒自威的模样威慑力超乎想象。
有点怕的络腮不情愿开口：“有人说陈晓火眼金睛，一眼能看出玉的品质和种类。”
刘晨光一脸探究，不断观察陈晓，看到这个年轻人一脸淡定就莫名恼火。
认出大理岩只能说明他对矿石经验丰富，除了这些没有更亮眼的地方。
“荒谬。”
络腮胡不说话，这说法是网上传来的，具体什么情况没人知道。
此时的陈晓还不知道，他已经被刘晨光列入着重观察名单。
“好了，时间紧任务重，大家继续工作。”刘晨光出面结束这场小风波。
大家重新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之后的鉴定中，陈晓没当出头鸟。
可以一眼看出来的拍品陈晓不提出意见，倒是刘晨光主动问，都被他找理由糊弄过去。
随时间的流逝，刘晨光的脸沉的能拧出水，看陈晓的眼神非常凶。
经过两个小时鉴定，参拍的拍品基本鉴定完了。
陈南安急匆匆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工作人员。
“接到通知有位卖家临时撤拍品，安排在明天的几件改今天，各位老师辛苦下。”
工作人员把盒子放在桌上。
除刘晨光和陈晓，其他人嘴上说着不辛苦，准备开始工作。
“你发现什么了。”刘晨光突然开口。
陈晓神色淡定，当没听见。
被忽略的老爷子嘴角抽搐，就要发作，想起老板叮嘱的话，强行把火气按下来。
“从陈南安进门走到桌边，你目光一直在那几个盒子上。”刘晨光关注陈晓的一举一动，自然也看到开门时候他眼神细微变化。
没发现这老爷子在关注自己。
“小姐姐长得好看。”
刘晨光嘴角抽搐，特别想给对方脑袋来一下，让他满嘴跑火车。
陈南安来到陈晓面前，把一个盒子放下：“这是今天压轴拍品。”
“好。”
被几双眼睛注视，陈晓答应的云淡风轻。
刘晨光到底是没忍住：“陈会长，压轴拍品让一个人来鉴定会不会有点儿戏。”
既然是压轴拍品，那就更应该谨慎，怎么能随便找个人草率做鉴定。
陈南安没有品出顾问话里的意思，说：“交给陈先生我更放心。”
他对陈晓了解可比这些人深，知道人家的本事，才会放心把这么重要的鉴定交给陈晓。
轮到刘晨光沉默。
他怎么也想不通陈南安因为什么信任陈晓，愿意把压轴拍品给他。
耗死脑细胞也想不明白，刘晨光放弃思考。
两人对话的时候，陈晓凝视桌上的盒子，眉头先是皱起，随后舒展，手指摩挲盒盖，想该怎么告诉陈南安，这东西拿来做压轴不值。
区区一块中等和田玉做压轴，瀚海拍卖行现在的水准有够差。
闲聊结束，陈晓给陈南安一个眼神，拿着盒子转身往门外走。
不明所以的陈南安紧随其后。
“干嘛去了？”络腮胡满脸好奇。
几个人齐齐摇头。
把门关上，陈晓率先说：“压轴起拍价是多少？”
“一千五百万。”陈南安嗅出危险的气息。
陈晓嘴角扯了扯，把盒子丢给他：“贵了。”
陈南安慌忙接住，打开确认拍品无损后松口气，追问陈晓：“什么贵了？”
盒子被打开，莹润的玉石完全展示出来。
“不值一千万。”
因为合作，陈晓特意多说了几句：“这是什么玉？”
“和田玉。”
陈晓笑容更加灿烂，眼神带着怜悯，拍拍他肩膀：“幸好你及时来了，不然陈会长您的事业要在今天提前结束。”
陈南安对陈晓的话有所怀疑，又不能不信，还牵扯到事业，不能大意。
“借一步说话。”
听陈南安这么说，知道他把话听进去，让陈晓非常满意。
“是和田玉不假，但品质远远不够。”
陈南安心里暗骂，同时又在庆幸运气好，有陈晓这个大佬在当场发现问题。
想明白的陈南安放低身段，做出虚心求教的模样问：“行内鉴定师都说是顶级和田玉，还有米国出的证书，难道是假的？”
和田玉送来时仔细检查过，证书是真的，国内有名的鉴定师都鉴定过，确认是极品，到陈晓这有问题。
陈晓说：“国外规矩我不懂，里面不是有一位凡瑟琳前首席鉴定师。”
经提醒陈南安才反应过来，眼皮底下就有一位米国鉴定师，让刘老看看不就知道真假。
陈南安抬脚准备往里面走，一把被陈晓拉回来。
“是去鉴定证书真假，不是玉。”
门好巧不巧从里面打开，聊到的刘晨光站在门外，盯着他们俩。
一眼看到和田玉，刘晨光注意力被吸引，没经允许拿过来仔细端详。
陈南安正要说话，被身边的人拉住胳膊。
“别打扰他。”
刘晨光的眼神陈晓熟悉，那是质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