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是算准吴刚没法拒绝提议吧。”
吴刚离开后，刘菲没好气瞪他，语气里全是嗔怪，脸上却满是笑意。
时隔几年再看到吴刚吃瘪，刘菲心里爽得不行，之前从那家伙手里吃的亏全都讨还回来。
还得是便宜弟弟有手段。
陈晓没反驳，不是吴刚没法拒绝，是没有拒绝的机会。
国内房地产趋于饱和，公司发展需要转型，任何机会吴刚不可能错过，尤其是找到足够有天赋的人，吴刚更会牢牢把握住。
陈晓把条件说了，有无合作可能取决于吴刚的思考，以及对未来玉石行业更为细致的评估。
这些不是陈晓需要考虑的事。
打了个哈欠，陈晓说：“姐，我送你回去。”
刘菲拍他肩膀拒绝。
“不用，我来这办点事。”
他和刘菲之间的关系很难用语言形容，站在异性角度对方毫无疑问是个完美的女性，相处根本没有那种感觉，只会当做年龄大的尊重，事实上这种相处关系让双方最融洽，也规避掉很多不必要麻烦。
此时距离聚会不足一小时。
陈晓又和刘菲聊了会儿，两人在酒店分开。
离开的陈晓直奔瀚海拍卖行。
今晚是他第一次参加神秘的私人聚会，除忐忑外还有兴奋。
瀚海大楼19层。
大楼10层以上为酒店，为来拍卖行的客人提供住宿，还有一部分房屋对外营业，用来填补楼内工作人员及其他开销。
19层以上需使用门禁卡，是贵宾居住活动的区域。
这次私人聚会就在19层。
聚会从根本杜绝外来者加入，内部又有一套独立的审核机制，只有符合要求的人才有资格加入。
距离聚会仅剩五分钟，陈晓手机收到一条信息，写了在几点前往什么地方，由谁带他进入现场。
看到信息陈晓觉得这跟接头没有区别，入会门槛那么高，成员见面也弄得这么小心，真不知道幕后的举办者到底在防范什么。
主办这么要求，陈晓照做。
按照约定时间抵达19层，看到了一位熟悉的人。
“叶小姐。”陈晓客气打招呼。
叶俞岚坐电动轮椅，看到他后露出笑容：“又见面了，陈大师。”
陈晓目光深邃，无声注视叶俞岚，寻找隐藏在这副病弱皮囊下的真面目。
知道瀚海老板身份后，陈晓在网上搜索过关于叶俞岚的新闻，某网站的采访视频中叶俞岚性格张扬，笑容灿烂，举手投足间透着活力，和他所看见的病痛缠身，性格内敛温和形成鲜明对比。
“走吧。”
电动轮椅调转方向，叶俞岚刷开门禁，在前面为陈晓带路。
他俩谁也不说话。
走过拐角，转动的轮椅停下，叶俞岚把一张面具递给陈晓：“第一次参加聚会最好低调些。”
陈晓配合的戴好面具，继续往前。
两扇红漆木门自动打开，一双双眼睛落在他们身上。
“叶老板。”
会场里每个人戴着面具，他们对叶俞岚点头致礼，在看到轮椅后站着的陈晓时，响起很轻的讨论。
成为讨论焦点的陈晓很镇定，根本不受影响。
倒是频频投来的目光让他觉得像摆在摊位上等待售卖的商品，被看的浑身不自在。
“每个初次来到这里的会员都会被大家关注。”叶俞岚贴心解释。
言下之意是尽快习惯被众多人打量。
热闹的会场内响起钟声，所有人闭嘴，安静站在原地。
三声钟响结束，安静的人们重新开始交流。
有人朝这边走过来。
“自从上次一别快半年，叶老板风采依旧。”高大的男人语气熟络，和叶俞岚的关系很密切，他看着小辈姿态的陈晓，“这位是？”
叶俞岚客气几句，说：“小陈和盛丰祁总打招呼。”
随意的语气让陈晓生出错觉，以为自己是叶俞岚的小辈，人家透露出的身份信息过于劲爆。
盛丰是国内的航运巨头，总经理姓祁，爷爷是大名鼎鼎的祁铭丰。
世界有时候真小，陈晓心中颇为感慨，才认识老爷子，手脚孙子也安排上了。
“祁总，您好。”
叶俞岚有意不让他暴露身份，陈晓也乐得配合，乖乖同对方打招呼。
男人审视陈晓，轻轻摇头后继续和叶俞岚闲聊。
突如其来的敌意让陈晓茫然，摸不准对方啥意思。
陆续来打招呼的人不少，无一例外会问到陈晓。
对他有兴趣的会多聊几句，没兴趣的打招呼就算客套。
二十多分钟陈晓在叶俞岚身边当布景板，却没影响他观察会场里的每个人。
目光扫到角落时候，陈晓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参加聚会的每人脸上都戴着面具，或许他们中有人知道彼此身份，但这是聚会的规矩，参与者必须遵守。
刘菲！
还穿着吃晚饭时的长裙，脸上戴着做工繁杂的面具，身边簇拥不少异性，不遗余力的展现魅力。
刘菲像个旁观者，即便被多个异性包围，仍旧有种与环境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她双手抱肩，目光随意在会场里飘荡，偶尔看到有趣的会多施舍几眼，更多时候保持旁观。
他们中少说也隔了十几米距离，加上面具遮掩要完全确定难度不小，至少对刘菲来说是这样。
那一瞥却像是让刘菲锁定什么，不顾周围异性挽留，径直朝陈晓方向走过来。
陈晓有点后悔，不该多看两眼，结果刘菲好像看到他。
目光四处乱瞟，陈晓听到叶俞岚在叫他，忙回应一声，注意力暂时从刘菲那边移开。
“您找我。”
叶俞岚没说过两人关系，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干脆找了个折中的称呼。
“等下鉴赏环节给这几位露一手。”
陈晓茫然，有点接不上叶俞岚的话。
那几个人跟叶俞岚关系很好，看到陈晓的反应纷纷打趣。
“岚，对学生要温柔，就你这样让人家当场露一手，吓到孩子怎么办。”
这是位年纪偏大的长者。
陈晓品出不对劲来，什么时候他成了叶俞岚的学生，而且这些人还深信不疑。
叶俞岚到底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