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彪很是认同:「这才对,这才是意气风发的少女,你是我最欣赏的一个女人。」
“Stop!”阮娇娇黑脸,“您就不能说姑娘吗?”
「有什么区别?」
阮娇娇:“……区别大了。”
感觉你在说什么霸总语录。
夏乐屿弯腰,黑色发丝顺着肩头垂落。
他的呼吸就在钟离耳边,钟离坐着,手里正在整什么东西。他看着钟离手中的动作,问:“你在做什么?”
钟离抬起手,捋出一根长长的线。
“这是什么?”李胤鹏问。
钟离:“大师兄先前一直在此处,也想着能把草蟋蟀物尽其用吧?”
李胤鹏:“我这么想了,可想不出来什么好方法,除了当个摆件,还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钟离伸长手中的线,正午的阳光照亮丝线,“这就是另一种方式。”
夏乐屿:“你要把它串起来?”
“正是。如此挂起来,涂上松胶,叶片会保持翠绿,不会变得枯黄。”钟离道。
“树脂固化要好久吧?”阮娇娇凑过来,“还要放烘箱加快固化——我读工科研究生的朋友是这么说的。”
钟离道:“大师兄是火灵根。”
阮娇娇惊道:“你是火灵根?”
李胤鹏被突然拍在肩上的手吓了一跳,点头道:“我是啊。”
“我之前怎么不知道?”
“我没说过吧。”李胤鹏说,“我也没练,一直在练《飞星诀》,慢慢就把火灵根相关法术忘了。”
阮娇娇抽了抽嘴角:“这还能忘了……你心真大。”
钟离将手中已经穿成一串的草蟋蟀递给李胤鹏,道:“大师兄试试将它浸入到松胶之中,松胶不必太多,薄薄一层即可。”
李胤鹏接过,一转身,丧彪已经把松胶放在桌子上了。
“半仙你就是我的及时雨!”
「别说没用的。」
丧彪无比冷淡,又放了几根粗针和长长丝线在桌子上。
李胤鹏:“哼哼,人狠话不多,漂亮!”
夏乐屿托着钟离的胳膊站起身,把摆在旁边的画板、茶具都收起来,箩筐里的草蟋蟀全都倒在桌子上。
他今日没打算练武,便穿了宽袖。
如今来了这么一个活计,也没必要换衣服,直接将袖子绑起来,就这么开始串草蟋蟀。
把自己的袖袍挽起不说,还顺便把钟离的也挽起来了。
阮娇娇和丧彪负责将串成长串的草蟋蟀浸入松胶之中,而李胤鹏负责烘干。
从未锻炼过火灵根的李胤鹏今天可算是练得透透的。
要让烘箱中的温度保持100摄氏度,十五分钟才能烘干一批,李胤鹏哪知道使什么力道才能100摄氏度,只能不断尝试,最后还要稳稳保持住。
全部完成的时候,李胤鹏长出一口气。
“拼多多砍一刀都没这个没完没了。”李胤鹏发出由衷的感慨。
阮娇娇:“?拼多多可比这个难多了。”
夏乐屿拍了拍手,问身边的钟离:“现在可以了吧?”
“嗯,原以为要做到明天,如今太阳未落山,便将一切处理完,实在是多谢几位。”钟离颔首,温声道。
夏乐屿把束住袖袍的绳子解开,“谢什么谢,又不是帮你的忙。转身。”
钟离闻言,背朝夏乐屿。
夏乐屿把钟离身后绳子的结解开,宽大的袖袍落下,钟离轻抚长时间束缚留下的褶皱。
「这些挂在哪里?」
丧彪捧着装满已经烘干草蟋蟀的箩筐,问道。
钟离起身,道:“如此长度的珠帘,适合做门帘。”
“Really?”李胤鹏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这可不是珠子,这是蟋蟀!”
“涂覆树脂后,与珠子也无差别。”钟离道,“挂在门前,活灵活现,也是一种独特的趣味。”
李胤鹏:“这说的什么话,我复制到拼多多怎么没有反应……”
“禁止你再玩拼多多的梗!”
阮娇娇一把捏住他的嘴,对钟离说:“挂在谁门前?我倒是不嫌弃,大师兄就算了吧,他很不喜欢,对自己的劳动成果嗤之以鼻。”
“……”李胤鹏指着自己,话被憋在喉咙里,“我?”
不要给我增添一些不必要的坏印象啊!喂!
钟离眸子微微眯着,“哦,是么?我怎么瞧着大师兄还蛮喜欢的,自己付诸心血,怎会不要呢?对吧,大师兄?”
李胤鹏点头。
嗯嗯,没错!
殊不知自己已经进入圈套了。
阮娇娇回头笑道:“那我们从大师兄的门口开始挂,可以吧?”
李胤鹏:“……”
感觉进贼窝了。
完全被套牢了。
阮娇娇收回手,李胤鹏总算能说话了。
钟离含笑的眸子望向李胤鹏,“既如此,我们便从大师兄门口开始,如何?”
“……可以。”
李胤鹏还能说什么,当然是答应了!
现在留在他面前的选择,根本就没有“拒绝”这个选项。
那是他亲自划掉的答案。
夏乐屿掐了掐眉心,道:“绳子解早了,没想到还要动手。”
钟离路过他身边,道:“二师兄不必担忧,此番工作简单,衣袖并不会碍事。”
夏乐屿没吱声,和他们一起走到李胤鹏门前,他才对在最后好整以暇站着的钟离道:“我先说好,我门前不挂。”
“嗯,好。”钟离应道。
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这下夏乐屿心中更没底了。
“你不会留着什么花招吧?”夏乐屿越看钟离这个表情越觉得古怪。
钟离轻轻垂眸,不知从何处摸出一个比那些穿成串的草蟋蟀要大两圈的草蟋蟀,示意夏乐屿伸手。
夏乐屿:“我才不要!”
“嗯……那我便无法干涉大师兄和师姐的想法,若是他们执意要挂在二师兄门前,我也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