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没怀疑的母妃的话,进到屋内,拿着纸直奔肖政,“父皇,父皇,你猜猜我画的什么?”
一张一团黑的纸怼在肖政面前,肖政笑着接过,仔细看了又看,在女儿期待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说道:“九儿画的是大饼吗?”
曲簌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弯腰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看曲簌的反应,肖政便知道是猜错了,而且还错的离谱。
果然,九儿生气的抢过纸,“猜错了,不是饼,我画的是父皇母妃,我不和父皇好了。”
九儿气鼓鼓的背过身去。
肖政扶额,再看只顾着看热闹的曲簌,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瞬间,肖政觉得他是养了两个女儿,一个好玩长不大,一个年纪小主意大。
还不得不哄。
肖政抱着扭成麻团一样的女儿,“九儿不生气了,父皇看错了,让父皇再仔细看看好不好?”
“原来是父皇看错了,九儿画的真好,九儿能给父皇讲讲画上的父皇母妃吗?”
九儿虽还生气,但听到父皇夸她的画好,还是拿着纸给父皇讲,“这是父皇,这是母妃,这里是父皇的头和手……”
九儿认真的讲完,肖政依旧没看出个所以然,但是依旧顺着女儿的介绍夸了几句,才将女儿哄开心。
哄好女儿,肖政让人准备好纸笔,摆好桌案和椅子。
“九儿和小满去坐好,父皇给你们画一张画像。”
“父皇要画我和弟弟吗?”肖政几乎没有画过画,九儿好奇的打量桌子上的卷轴。
“对,父皇画九儿和弟弟,九儿快去挨着弟弟坐好,不要乱动。”
“好。”
九儿对新奇的东西最感兴趣,父皇第一次画他们,九儿兴奋的爬上椅子,挨着弟弟坐好。
椅子摆在宽敞的正殿大门口,两个孩子年纪尚小,挨在一起坐在椅子上不会显得拥挤,室外的阳光恰好洒在他们身上,宛如一层金色的纱衣,轻柔地覆盖着两个孩子。
温馨的让人不忍打扰。
九儿似乎有些坐不住,小腿一晃一晃的,不时地低下头,凑近弟弟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说着些什么。
而小满则与姐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脸色显得格外严肃,宛如一个小大人一般端端正正的坐着。
然而,尽管小满的表情严肃,他却没有忽略姐姐说的每一句话,每句话都有回应。
这美好的一幕,如同画卷一般,在肖政的笔下栩栩如生地展现出来。
肖政很快便画好了,放下笔,招手让九儿和小满过来。
“九儿,小满,过来看。”
九儿和小满跳下椅子,很快,一前一后围在桌案前。
“父皇画好了,哇,父皇画的好好啊,我和弟弟好可爱。”
随即九儿低下头,“可是九儿画的父皇母妃好丑啊。”
肖政不忍看女儿失落,连忙安慰:“九儿画的已经很好了,等九儿长大了,就会画的和父皇一样好的。”
“九儿什么时候长大?九儿现在就想画。”怕自己一个人要求力量太弱,拉上弟弟,“父皇,弟弟也很喜欢,现在就教我和弟弟画好不好?”
小满围过来起便一直在看画,此时此刻,在小小的他眼中,父皇就是个顶厉害的人。
所以在姐姐说让父皇教时,小满目光期待的看向肖政,“父皇,儿臣想学。”
儿子女儿都想学了,肖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让太监重新准备纸笔,握着两个孩子的手分别教学。
“父皇,我想画小八。”九儿要求。
“小满想画什么?”
“儿臣想画后殿的桃子树。”
肖政先教九儿,后教小满,曲簌没出声,任劳任怨的在一旁给他们磨墨、添茶倒水。
两幅画画完,已经过了两刻多钟了。
等墨迹干了之后,九儿和小满把第一次画的画各自拿回屋里放好。
肖政画的那幅孩子们的画像,则被曲簌挂在了寝殿中。
用完膳,送两个孩子去午睡。
肖政回来,看见曲簌静静地盯着挂在墙上的画看。
肖政走过去,“画有问题吗?”
“画没问题,人有什么问题。”
曲簌语气奇怪,肖政不明所以,“人有什么问题?”
“怎么没问题,肖政,你老实告诉我,你还有多少技能是我没发现的,今天不是你给孩子们画像,我还不知道你的画技高超呢?”
“呵呵,你人物画画的这么好,以前怎么不说给我画一幅。”
肖政觉得很冤枉。
“小七也没问我啊?”接着肖政为自己辩解:“一来我的绘画技艺师承人物画大师林楷之,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不是秘密。二来皇子到了一定年纪都会有专门的绘画师傅教学,工笔、写意、白描都要练习,人物画、山水画、花鸟画等皆有涉及,我会很正常。”
“小七喜欢,我现在给你画几幅。”
曲簌没真的生气,听他一解释,原来是自己了解的太少了,更加不好意思。
“好吧,我错怪你了,现在我困了,等午睡起来再画吧。”
哎,曲簌心生后悔的是:为何自己一直没有问肖政会不会画相的事,早知道他会画,怀孕的时候,还有孩子小时候,该让他多画几张,也能留个纪念啊。
但曲簌又安慰自己,孩子不大,现在知道也不迟,机会还有很多。
——
两个孩子正式入学,每天都是高高兴兴的去,回来分享着课堂上的趣事,曲簌庆幸两个孩子都适应了上学时。
然而,在上学的第六天,御书房的小太监急匆匆的跑来清和殿报信,说二公主不愿意上学了,要把桌子搬出教室,夫子拦着不让,二公主正收拾书包,准备回昭纯宫。
肖政和曲簌面面相觑,以为听错了,下午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儿就不愿意学了。
可太监不敢说假话,曲簌和肖政连忙赶去御书房。
只见九儿的书包已经背在肩上了,身旁围着一群人,好像在劝她。
九儿头抬得高高的,一副无论你们怎么劝,反正我不听的傲娇小表情。
王修杰见肖政和曲簌来了,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二公主小小年纪,哪知会这么难哄。
不止难哄,二公主力气还大,一个人居然把桌子拉了一半到教室外了,没人阻止,她怕是真的能把桌子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