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一言难尽地看着马钢,还以为神神秘秘的是有什么外人不用知道的消息。
结果就这?
杨伟民和于海棠是前未婚夫妻,更何况他对漂亮的于海棠恋恋不忘,于海棠结婚后依旧纠缠不清,碰见他去于海棠家外面蹲守多正常啊。
许大茂觉得杨伟民精神有些偏执,既然前未婚妻已经结婚干脆放手,何必逮着一朵花薅。
“于海棠的丈夫是不是叫刘光天?”他深吸一口气,拿起一旁翻了一半的报纸继续看。
这下换马钢惊讶了,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一拍脑袋,表情有些讪讪。
“呵呵,您当我没说。”马钢想到被撤职的前纠察组组长刘海中,还有当时闹得人尽皆知的傻柱恋爱事件。
里面的女主角不就是于海棠吗?
而且于海棠的丈夫姓刘,额咳咳,应该就是刘海中的儿子了。
许大茂见他想明白了,也没兴趣继续听他扯淡。
不过于海棠又怀孕不是好事吗,为什么于家还会把刘光天撵走。
于家父母一脸刻薄像,可不是开明的人呐,怎么会任由女婿负气离开。
难道是杨伟民两人旧情复燃,于家父母嫌贫爱富又觉得刘光天碍事才把人赶回四合院吗?
就算你是gw的小头目,搞破鞋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实在是让人想不通啊。
许大茂挠挠下巴,开始在工位上摸鱼。
很快到了午饭时间,众人听着喇叭里的歌声挨挨挤挤地走去食堂。
头顶大喇叭在响,身边还有小喇叭马钢咧着大嘴叭叭,说的全是乡下发生的狗屁倒灶的事情。
许大茂眉头皱了皱,耳边全是那嘎嘎嘎的魔性笑声。
王科长几人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催促马钢赶快说下去,卡在半截真叫人难受。
“剩下的我也不知道了,大队长很快就把围着的人撵走了,当时我就看见草垛里有俩屁股蛋……”马钢耸耸肩,队里出了丑事怎么可能让他知道?
如果他不是放映员,大队长绝对会给他点颜色瞧瞧,至于封口费想都别想。
王科长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苏寡妇和方木匠不得不说的故事一二三怕是等不到续集了。
不管何时艳俗故事都更吸引人,听众不关心故事里男女主结局怎样,只想倾听更多的荤段子。
马钢说的小声又用词比较隐晦,倒是没引来在仓库吃饭工友们的注意。
许大茂摸了一把脸,撇下猥琐的三个人去洗饭盒了。
这年头可不幸什么勾栏听曲,《金瓶梅》和一些彩色插图都算禁书,唯有熄灯后和媳妇儿讨论下运动会的事,才能压住心里的燥热。
而他从后世来什么没见过?
岛国、欧洲、本土……
哪一样不比现在的刺激,还需要听大妈大爷们说的艳俗‘小故事’?
特别是马钢的转播,远不如网络上看到的有趣。
许大茂自认稳如老狗,基本没啥事能扰乱他的心。
结果下午就被打脸,而且当事人就在他身边。
“真的,我是听我二姑妈的三爷的远房表哥的小外甥的大舅子说的……”来人是大胖子高建国,东城区里主张抄家一派手下的小喽啰。
他经常走街串巷收集消息,然后给那些资本家和地主致命一击。
好在目前没闹出什么人命,毕竟他主张的是图财不图命,给了钱都好说。
高建国来告诉许大茂关于刘光天的消息,除了买一个好外,还存着许大茂把一些人拉下马的意思。
只要把杨伟民等人踢出gw小队,他就能上位当小队长,甚至混个组长当当。
而且于海棠和杨伟民做的事确实恶心人,敛财杀人不说,竟然还和有妇之夫纠缠不清。
纠缠不清就算了,还被人丈夫发现打了一顿,正集结人去找回场子呢!
高建国说的唾沫横飞,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许大茂眯了眯眼睛,于海棠真被杨伟民得手,还给刘光天戴了绿帽让人诧异。
毕竟于海棠多高傲的一个人啊,当初和傻柱谈对象的时候都只给碰碰手搂搂腰,嫁给刘光天是形势所迫,可结婚后也是尽了做妻子的责任。
主动勾搭和被迫屈从不一样,就是不知道于海棠是哪一种了,
许大茂给高建国倒了杯茶,不动声色的说,“你能查到这么多,想必是花了大心思,能知道两人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吗?”
高建国闻言呆愣了一瞬,握住茶杯的手紧了紧。
“据我所知,去年国庆有人在王府井见过他俩……”高建国皱着眉努力回想,当时他也是为了抓住胡同里地主老财的把柄,结果就碰到了杨伟民两人。
为什么现在才准备去揭发,还不是杨伟民得治便猖狂的嘴脸恶心到了他。
杨厂长被下放去扫地扫厕所,杨伟民立即就和他划清了界线,甚至还主动去pd过几次杨厂长。
还拿之前和杨厂长去参加酒会认识的人刷业绩,很快便从gw丢层喽啰当上管理三十几个人小组长,整天在街道胡同到处乱窜,好些人家被他斗的家破人亡。
家破人亡了,多年积攒的金银财宝便易了主,空下的房屋就被急需房子的人住了进去。
杨伟民很会收买人心,因此在gw里有些威信,集结了好些佛爷混混霸占着城东的一个五进大宅子也没人说什么。
至于这个五进宅子怎么来的?
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高建国自己不是啥好人,也知道做人留一线的道理。
许大茂听了掀掀眼皮,死胖子懂不懂什么叫交浅言深?
“我就是个小职员,而且口说无凭,恐怕帮不了你什么。”他按了按太阳穴,疲惫的叹口气,“你该去找保卫科或者街道办,他们肯定乐意帮你。”
一旁的马钢眉头动了动,很想主动揽下领路的活。
他可是李怀德的侄子,怎么会白白捡钱的机会!
“嗐,我就那么一说,您就那么一听。”高建国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胖胖地手指从口袋里捏出一张纸,“您和刘师傅住一个大院,有些事您比我清楚。”
说完他站起身,以不符合肥胖身体的灵活步调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