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到了三月。
秦京茹月子才坐了一半。
何雨水的婚事终于确定了下来,五一过后她就和曹洪结婚。
傻柱开心之余又很是愧疚,如果不是他名声不好何雨水就不会和小片警儿分手,婚事也不会这么坎坷。
因此见着曹洪带了烟酒肉上门拜访的时候,十分热情的把人迎进了家里,桌上的饭菜很是丰盛。
何大清指指酒瓶又指指傻柱,让他俩随意。
他对帮助过自家的曹洪观感挺好,现在成了未来女婿更不会去添堵。
不过身为岳父的威严还是要有的,要的就是傻柱把曹洪喝趴下试试酒品如何。
许大茂被仨孩子哭声折磨的时候,傻柱一家正开心的喝着酒。
哭声真的很有传染力,原本不爱哭的小许东都开始哼哼唧唧了。
嘿,这事真没法说理去。
小孩子的内心敏锐的很,想要吸引大人们的视线只有通过苦恼来表达。
再加上小许东说话含糊又不利索,白白胖胖的娃娃憋着一泡眼泪,一眼看去直接把人的心融化了。
当然许大茂不在其中,小孩越哭逗的越厉害。
白素兰都不知道说了他多少次,哎嘿,就是手欠不改。
偏偏小许东又喜欢和他亲爸玩,想想也让人头疼。
院里的人又吃了一顿红鸡蛋,没孩子的家庭老羡慕秦京茹能生一对龙凤胎了。
前院的于莉都去看了秦京茹好几次,就是为了摸摸龙凤胎沾沾喜气。
她结婚好些年没怀上,后院的却一个接一个的生。
于莉说不嫉妒是假的,可是她也真怀不上。
前段时间出了于海棠那档子事,阎解成的眼中多了丝对她的防备,只是嘴上没有说出来而已。
她叹息一声,戴上帽子出门打临工去了。
要是不出去挣钱,恐怕明天连红薯都没得吃。
几家欢喜几家愁哦。
许大茂和大儿子在炕梢玩拼图,秦京茹睡在炕中间,刚好留一块地吃饭和放孩子。
他耳边听见噗呲噗呲响,紧接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小许东皱着小鼻子,指着龙凤胎弟弟妹妹说,“臭臭……”
许大茂扭头看了眼咿呀咿呀的龙凤胎,认命的起身更换尿芥子。
秦妈端了饭菜进来,见状笑了笑,“小嘎土豆儿还嫌弃上了,你小时候一样臭!”
小许东已经能听明白一些意思,赶紧捂住鼻子摇摇头,“我不臭,他们臭臭…爸爸也臭…”
许大茂屏气凝神地换好尿芥子,瞅着大儿子滴溜溜转的大眼睛,
“你晚上拉便便的时候也臭,爸爸还没嫌弃你呢!”他顿时气结,尿床的时候都快水漫金山了。
小许东懵懵懂懂,依旧坚持爸爸臭臭的说法。
许大茂故意凑过去要抱他,小孩倒腾着小短腿跑到了秦妈身边,露出只眼眼睛观察许大茂的一举一动。
一旁吃东西的秦京茹眼泪都快笑出来了,父子俩都一样欠欠儿的。
“大茂别逗他了,你也去东厢房吃点吧。”秦妈抱着小许东给他喂面条,让许大茂自个忙去。
许大茂点点头,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屋内剩下秦京茹和秦妈,两人小声说着悄悄话。
“妈,爸他们什么时候来呀?这都大半个月了。”秦京茹把鸡肉撕碎喂给大儿子,又吃了一筷子青菜,“大队里田垄不是早修好了吗?而且也不用搓苞米粒了啊。”
她主要是想见见小老四,之前还嚷嚷着给大外甥做弹弓和陀螺玩,怎么都大半个月了还没踪影。
“谁知道呢,估计被什么事耽搁了吧。你别管他,大队里能有啥大事。”秦妈倒不担心家里的情况,要有急事早让人带信儿了。
而且大儿媳妇把家里管理的井井有条,小儿子又放假在家可以带带侄子侄女,哪用他操心啥。
秦京茹嗯了声,反正总有时间来。
红星大队正在捡冻柿子的秦爸打了个喷嚏,他看看手里红灿灿的冻柿子,今年难得的还剩了些。
他用满是老茧的手挠挠下巴,琢磨着带些啥去看闺女。
而且得带小老四去和许大茂聊聊未来的规划,要是高中读出来真没用,那他就放任小老四回大队上工吧。
农民的生活苦啊,他也不想能读书的小老四回来种田。
又是几天过去,许大茂才从白素兰口中得知何雨水订婚的消息,五一过后就准备结婚了。
真是瞒的够紧的!
许大茂咂吧下嘴,曹洪可比原来的小片警儿强不少。
这对象能谈成还有他和傻柱一大半的功劳呢。
“好事不怕晚,雨水丫头也是苦尽甘来了。”白素兰唏嘘不已,颠了颠抱在怀里的大孙子。
“……话是这么说没错,妈你还记得她为啥和小片警儿分手不?”许大茂一言难尽的说。
棒梗偷鸡让院里的死对头又干上了仗,三个大爷也出来拉偏架。
虽说后面棒梗慢慢变好,受到秦京茹几人的夸赞,但许大茂想起刚来就损失了一只鸡,始终对他没什么好感。
最关键的是傻柱都借着酒劲对以前的事说了抱歉,咳咳,许大茂借机踹了他好几脚。
第二天傻柱起来说腰疼,许大茂还骗他说是趴桌子睡觉弄的。
反正对棒梗这小子吧,有色眼镜就没摘下去过。
白素兰想到傻柱是‘偷鸡贼’,就会想到不能生的前儿媳娄晓娥,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啊…那又和你有啥关系,你也是苦主…”她讷讷的说。
“哎哟喂,我不是和你说过吗,真正的偷鸡贼是棒梗。当时傻柱被迷了心窍,主动担下了责罚……”许大茂犹豫再三,决定不把傻柱和秦淮茹放在一起说事。
白素兰恍惚想起来有这么回事,不甚在意的摆摆手。
“他也是馋疯了,后来不是慢慢改好了吗?”她捏了捏大孙子的小手,接着道,“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就当是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要以前她肯定得去骂一顿,可现在不是有大孙子了吗,就当积福吧。
“你和傻柱当了几十年的死对头,现在不也和好了?大院里的人没少说你俩以前的事,特别是你被傻柱压着打……”
“停停停,妈,咱俩说的是同一个事情吗?”许大茂无奈了,怎么一个个的的都爱揭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