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达刘是个特别喜欢在外面玩儿的人,尤其自己家的主播还遍布各地。
经常这个主播那里待几天,又到另一个主播那边待几天,很少有回家的时候。
朝阳之前邮给他的见梦符,被家里保姆签收了。
刚一回家,保姆就拿给了他。
本来他是不信这些,毕竟做探灵类公会,这么久了也没遇上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但不知道为何,那天晚上鬼使神差的把见梦符放在了枕头下。
平时爱熬夜的他,那一天睡的特别快。
不一会儿,就被熟悉的声音给叫醒。
然后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说他不孝顺,也不去祭拜先祖,也不给烧纸钱。
先祖在下面吃了好多苦头,最重要的是,隔壁家朝家女儿给她爹烧了一万多的通行货币。
而自己家这个吃的肥头大耳的竟能看着先祖消散,简直不孝子孙。
总之那一晚上,胖达刘被他老妈从头到脚数落一个遍,不停的念叨着通行货币。
还让他去打听打听,朝阳是谁!
他惊醒过来之时,已满头汗水,这下才彻底相信朝阳真是有能力之人。
从那天之后他天天蹲在朝阳直播间,可是就是没等到朝阳开播,一直到今天。
“朝阳,你那边是有急事吗?”胖达刘也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叫喊声。
现在他再也不会觉得朝阳是在荒村做什么探灵直播了,很有可能,是真的在降服诡异。
“刘哥,我这里确实有点急事,你家的地址我有,回头给你邮一千冥钞,先挂了。”
朝阳靠近后方神色紧张的三个男人,快速交代完之后便挂了连麦。
“家人们,今天真的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就不再进行连麦了。”
“一会儿可能会顾不上大家,大家点点关注。”赵清明紧跟其后,解释起来。
胖达刘的身份爱看探灵直播的网友都清楚,能在朝阳这里买冥钞,绝对是对朝阳的一种认可。
弹幕里一致表示没有问题,让朝阳和助理放心去处理问题。
他们安安静静看直播,如果有新来的网友不清楚情况的话,也会帮着解释。
赵清明道了声谢,镜头往下移,并没有拍到三个男人的脸。
“什么情况?”朝阳问询。
高个男人面色凝重:“确定这里是荒村吗?”
朝阳点头,这里看起来难道不像荒村吗?
“刚才我们探查四周,前面房子,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一晃而过。”
高个男人指着前方位于整个村庄最中间的一个房子。
“过去看看,你们跟紧我。”
时间已到晚上七点左右,不知何时,四周生起了一丝雾气,但还不算浓郁。
整个村子安静的可怕,偶尔的鸟叫与虫鸣都让人心生胆寒。
众人慢慢靠近高个人男人所指的方向,每个人都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只是天色已晚,灰暗的环境里只有赵清明头顶的灯发着光。
朝阳脚步缓慢,眼神各处游离,神色却未有太多变化。
突然,树枝断裂的声音响起,朝阳猛地回头。
就见身后秀气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有点紧张!”
他知道说这话容易影响士气,但是不说,心中那种恐惧和紧张的感觉又没办法宣泄。
“把灯打开吧。”高个男人吩咐着。
他们在能看清环境的情况下一般不会随意开灯,毕竟灯下黑的原理,很容易出现纰漏。
“现在开始起雾了,没灯不行。”
三个人依次拿出手电,瞬间,四周亮堂不少,也让秀气男人心中的阴霾少了些许。
赵清明此刻注意力也不再直播间上了,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前方。
前方那栋房子,好像有点奇怪。
赵清明不确定的揉揉眼睛,又把头顶灯关掉,看了片刻,心跳猛然加速。
“姐姐,那是不是烟……”
村子里雾气弥漫,但前面那栋房屋上空,竟有一缕烟雾方向朝上。
炊烟?难道真的有人?
朝阳没有多想,脚步加快,镇邪符已握在掌心。
后面几人见到朝阳开始奔跑,也紧跟上她的脚步。
“发生什么了?”
“不清楚啊……跟紧点,别让人出事了。”
荒村不大,只是杂草丛生,会阻碍人前进的脚步。
三分钟后朝阳已来到那座生起炊烟的房子。
房子的成色看起来和别的房子差不多,但是木头却没有腐坏的太厉害。
并且门栓也没有积灰,门槛也很光洁。
她轻轻叩响房门。
“请问有人在吗?”
并没有人回答。
她再次扣响。
“请问有人在吗,我是专门拍旅游视频的主播,看这里山清水秀便不请自来了。现在天色已晚,我和我的朋友想借宿不知道方不方便?”
反正电视里都是这么编的借口,朝阳直接抄来用用,只要表明自己没有恶意就行。
跟在朝阳身后的三个男人,一到地方便观察着四周,就见房子的墙角缝里有一抹白。
与整个村庄灰色的基调显得格格不入。
疤痕男人拿着手电仔细照了照,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伸手一扯。
“草!”
一张白色的纸钱从疤痕男人手中缓缓飘落在地。
“一张纸钱而已。”高个男人语气虽淡定,却也被疤痕男人刚才的叫声吓到。
“没事,这地方以前也是有人住的,没准有亲人回来祭拜也不一定呢。”秀气男人这话听起来更像是安慰自己。
不知不觉间又靠近了朝阳一些,他对于这种诡异之类的事物,一向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况且,还是在这种环境里面。
朝阳是容家请来解决事情的高人,一路上都表现的很从容,他相信肯定是有真本事在身。
朝阳没有去管后面的三人。
反正有冥钞和护身符在手,只要不离开她身边,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都可以及时救援。
“抱歉,打扰了。”
再三确认房子里没有人回应,而且房子也并没有上锁之后,朝阳不再犹豫,一把推开了房门。
“咯吱……”
腐朽的双开老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许久没有打蜡的工具一般。
随着木门缝隙越来越大,房子里的景象也渐渐印在众人眼中。
除朝阳之外,他们全都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口棺材,赫然摆在堂屋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