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合同是怎么拿到手的?百瑞这个门可不好进呢。”吴婉熙问道。
吴悦荟凑近吴婉熙的耳朵,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次应聘如此简单。没带任何资料,就被录用了。”
“这不可能,你一定有事情没有对姐姐实话实说。我也曾有过两次去百瑞应聘,结果都被刷了下来。你不要走了岔道,我们是吴家,我们是望族,你千万不要给老吴家抹黑。”
“别人不知经过多少年奋斗,才能得到如此机遇,你一入职就拿下了,是否有什么猫腻?我警告你,你要岔了道,抹了黑,能把老爹爹气死了。事不算大,你自己掂量掂量,你看着办。”
“做人要懂得礼义廉耻。做到人前能说话,人后不被说。”吴婉熙虽说争强好胜,有些眼高手低,但是对于男女之间的事,还是有分寸和底线的。对于“礼义廉耻”,还是没得说的。吴悦荟应聘成功,吴婉熙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吴婉熙一溜连珠炮,说得吴悦荟张不开嘴。
“我也不知道为何?一是可能老板认为我的水平够格达标,二是可能就是那个电话,或许起了作用。”
“什么那个电话?谁打的电话?你不要被人骗了。”说起电话,吴婉熙更关心起这个事情。
“还是昨天晚上,周风给百瑞超市的一个人打了个电话,我今天就被录用成功。当时他打电话时,我也认为不能起什么作用,可他却是自信满满。”吴悦荟如实说道。
“哪会有这等事?他一个土老帽,会有如此大的能量?我根本不相信。”
听了吴悦荟的诉说,吴婉熙极度的烦躁,但她又绝没有法子说出口。继而产生了所谓“嫉妒羡慕恨”。吴婉熙一脸的不高兴,不再与吴悦荟说话,翻身往里睡去。
而周风就在跟前,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凭周风在山里待了这么多年养成的野性性格,根本受不了这种侮辱,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周风能忍。
吴悦荟见此,自知无趣,说道:“我们走吧。”
“我们去看古不远。”周风接着说道。
说到去看古不远,吴悦荟当然不愿去。当着吴婉熙的面:“我不愿去看他,这个人不像个男人,巧舌如簧,口是心非,阴险狡诈,狗仗人势。仗着是个官二代,总好像比其他人高一膀子炸了一头。
除了我姐,谁能看得上他好。标准的一个纨绔东西。”不知道吴婉熙对妹妹的话听没听见。反正吴悦荟该说的她还得说。
吴悦荟认为此事事抓住了核心问题,可以说是古不远的故事核,心想为周风扳了一城。他为姐姐对周风的当面羞辱心生不满。虽说得是古不远,也是说姐姐。
周风说道:“我对他也没有好感。不过看在姐姐份上,还是去看一下吧。”
相反,周风在吴婉熙面前倒卖了一个人情。其实吴悦荟并不知道周风真实的想法。
周风心里清楚,第一次出来吴家,晚上那一场黑衣人的围堵就是古不远导演的。而这次追尾事故,也应是他的杰作。只不过是弄巧成拙,害了自己罢了。
这两次事情,周风弄得都很干净。第一次黑衣人事件,不显山不露水,只是黑衣人内部可能有了警觉。第二次则更好,周风有了预感,提前带着吴家老爷子离场,躲得远远的。古不远自投罗网。
吴大个媳妇把事故的发生赖到那场宴会。其实这次事故应当与宴会的喝酒有关。正因为这次的酒好,所以才拼命的喝。结果出了事故,看来这酒在一定时候能成事也能坏事。
“这个古不远,我要看看,还能玩什么鬼花样。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要化一切于无形之中,胜券在握。”周风自思道道。
周风、吴悦荟来到优质病房,古不远仍然不能动。“古兄,古兄。”
古不远一听到“古兄”二字,头皮顿时发麻。时运不济,处事不利。真他妈的倒霉透了。
古不远并不想见周风。可是人家是带着来看自己的礼物而来,虽然怒从心起,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勿显得自己气量狭窄,熊包一个。
实在没有办法,古不远有气无力,只能应了一声,算是有了回应。周风、吴悦荟来到病房,病房内还有一位女性陪护人员,长相俊俏,让人一看就是招人爱、撩人情、很顺眼的那种,就像是会所的出台小姐。
这名陪护,古不远并没有介绍,是家人是亲属是护工或是什么不得而知。不过看来还是找的小蜜的可能性大。人都成了这个样子了,还花心不死,这也就是古不远有这个本事。
周风、古不远都很客套地互相说了几句。周风还带来了礼品,算是慰问。古不远对这些慰问品当然看不上,周风就是以一个土老帽的身份带过来的礼品。其实,周风并没想要带什么贵重的东西,只不过是把礼品当成导引,面子上的事罢啦。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几句话过后,二人没有多少共同语言,古不远闭目养神。其实这就足够了,周风看到了古不远的气势,明显就是装的。
从古不远的眉宇间,周风看到了一种小人的杀气,古不远仍然不会就此罢休。不过这小子印堂发黑,他还有更大的麻烦在后边。
周风辞别了古不远离开病房而去。
古人言:“小不忍则乱大谋”,此话不假。本来古不远与周风并没有其多少利害冲突。只不过当时在小餐馆,因为要在吴婉熙面前争宠邀功、想讨吴婉熙欢心,不问青红皂白,打人不济反而被打而已。互相高抬抬手,这事也就相安无事过去了。闹到这样,哎,天意呀。
凭着官二代的威风,古不远嚣张跋扈惯了,无法无天,自以为王,舍我其谁?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起了杀人之心。事情到了现在,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戴上孝帽子那才知道哭爹。
《尚书》有曰:“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没办法,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祸已到临头,自身尚不知。
周风寻思,天道如此,古不远若不悔悟,一意孤行,离灭亡也就真的不远了。“古不远,故不远,辜不远,果不远……。”果然不远,已经到了,也未可知。
要说周风还没有盘算要毁了他。不过有人可能要毁了他。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才是周风前来屈身探望古不远的最终目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吴悦荟对周风说道:“今后再也不来医院了,我就恶应这个古不远。来看他个什么脸?”吴悦荟对于古不远真是恶应到家了,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把“恶应”挂在嘴上。
周风笑了一笑。把车钥匙交到吴悦荟手上,“你开着车走吧,我还有事,中午饭不用等我。”
“你去哪儿?”吴悦荟问周风。
“还说不定,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周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