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刚结束不久，空气中还留着一股焦糊味儿。黑袍人已经倒下了，可那块带着暗红色纹路的石头，还飘在半空中，表面的紫光一闪一闪的。纪空青站在那儿，眼睛直直盯着那块熟悉的石头，心脏砰砰直跳。
“它……在应和谁呢？”他小声嘀咕着。
神秘援手没说话，慢慢收了法术，一脸严肃地看着远方的空间裂缝。旧约双手合十，嘴里念着佛号，虞红药紧紧握着灾厄之刃，玄袍男子袖子里的银针嗡嗡响个不停。四个人都没出声，但心里都清楚，这架还没打完呢。
就在这时，纪空青眼前白光一闪，系统界面弹出来一条新提示：
【检测到核心能量波动不正常，建议先别进行高风险操作】
他眉头一皱，手指轻轻一划，调出了能量流向分析图。图上，本来该稳定下来的能量场，这会儿却剧烈晃动起来，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下面搅和。
“不能再耗下去了。”纪空青转过身，语气很坚决，“咱们得停下，重新理理情况。”
众人听了，都愣了一下。虞红药冷笑一声：“现在停？那块石头啥情况都不清楚呢。”
“就因为不清楚，才得停。”纪空青抬眼扫了一圈，“刚才那场仗，你们没发觉吗？它变强可不是偶然，是有人算计好了的。”
旧约脸色变了变：“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捣鬼？”
“不止是捣鬼。”纪空青点点头，“更像是触发了某种机制。咱们跟它打的时候，它也在吸收东西。”
神秘援手沉默了一会儿，慢慢说道：“我感觉到了，它身体里有一股外来的力量在流动，跟之前空间屏障外面的能量挺像。”
玄袍男子皱着眉：“这么说，这地方早就被人动手脚了？”
“没错。”纪空青深吸一口气，“所以现在最要紧的，是弄清楚是谁设了这些局，为啥要让它变得更强。”
虞红药哼了一声，把灾厄之刃在手里转了个圈：“停就停吧，我也想看看这块破石头到底啥名堂。”
“好。”纪空青点头，接着双手快速结印，功德借贷系统的界面在他手心亮起来，一道柔和的金光洒下，形成了一个临时的能量干扰屏障。
“系统，开启‘静默模式’。”他轻声命令道。
界面闪了一下，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连那块石头的光都暗了点儿。
“走。”纪空青带头，朝不远处一块平坦的地方走去。
其他人跟上，在石头堆中间围成一圈坐下。战场还在微微震动，但不影响他们商量事儿。
“先说说核心力量异常的事儿。”纪空青开门见山地说，“大家都回想一下，战斗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啥不对劲的地方。”
旧约先开了口：“我施展净化法术的时候，发现它体内的能量结构不稳定，好像有两股力量在打架。”
“我也感觉到了。”玄袍男子点点头，“而且它每次要攻击的时候，胸口都会闪过一道很细的紫光，频率还挺有规律。”
虞红药皱着眉：“我没留意那些细节，不过我砍它的时候，灾厄之刃震了一下，好像在抗拒那股力量。”
纪空青听完，眼睛动了动：“这么说，它内部不是单一结构，是在融合外来能量。”
“对。”神秘援手终于说话了，“我刚用新能力探测过，它的能量流里有因果混乱的迹象，像是有人硬塞了什么东西进去。”
纪空青点头，手指在系统界面上飞快翻动，调出一张简单的因果图谱。
“这是我从命格碎片里弄出来的一部分信息。”他指着图谱上一条扭曲的红线，“这条线是核心力量原来的轨迹，而这儿……”他又点了点另一条突然插进来的曲线，“这是外来能量的路径。”
大家凑过去一看，只见外来能量的曲线和核心力量缠在一起，最后形成了一个怪里怪气的圈。
“它不是简单的入侵，是嵌进去了。”纪空青沉着脸说，“也就是说，这个邪恶力量已经变成了一个容器。”
“容器？”虞红药皱着眉，“装啥的？”
“答案可能就在那块石头里。”纪空青抬头看了看远处飘着的暗红色石头，“但它不会主动告诉咱们，只能自己琢磨。”
旧约若有所思：“你是怀疑，它是用来装更厉害的力量？”
“有可能。”纪空青点点头，“但还有个问题——为啥它在战斗中突然变强了？”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
玄袍男子突然说：“我刚想起一件事。它第一次被星域本源之力击中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一段特别弱的共鸣声。”
“共鸣？”纪空青眼睛一亮，“啥样的声音？”
“像是一段古老的咒语。”玄袍男子皱着眉想，“就那么一瞬间，那声音……不像是咱们这个世界的。”
纪空青脸色越来越凝重：“要是真这样，那它变强的原因就明白了——它在接收外面的信号。”
“你是说……它被人远程操控？”虞红药瞪大了眼睛。
“更准确地说，是被引导。”纪空青慢慢说，“每一次攻击、每一次反抗，都在触发一个隐藏的机制。咱们不是在跟一个敌人打，是在帮它完成一个仪式。”
空气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神秘援手小声问：“那你打算咋办？”
纪空青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接下来，咱们得找出那个幕后黑手，还有……它到底想干啥。”
旧约皱着眉：“可现在连那块石头都不敢碰啊。”
“那就从它开始研究。”纪空青站起来，眼里闪过一丝寒意，“既然它有反应，就说明能和它交流。”
他伸手一招，系统界面再次打开，一串复杂的符文出现在空中。
“我要借一笔‘解析之力’。”
系统界面一闪，出现了一个新选项：
【借出项】：因果回溯之眼
【年化利率】：180%
【违约惩罚】：失去部分记忆
【风控评级】：A级
纪空青想都没想，就按下了确认键。
刹那间，一道幽蓝色的光从天而降，直射进他的眼睛。他身体微微一颤，瞳孔里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线条。
下一秒，他猛地睁开眼，死死盯着那块石头。
“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它不是终点，而是起点。”
话音刚落，石头表面的纹路又亮了起来，这次不是微弱的紫光，而是一种深邃的蓝，像夜空中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