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阳殿的鎏金烛台,在卯时初刻燃尽最后一支“护民”烛,蜡泪凝在太武帝狼首纹的底座,像极了孝庄帝眼中的泪光。宇文渊的玄甲未卸,护心镜上的寒梧纹,与殿中十二根盘龙柱的朱雀纹,在晨光中,终于不再对峙——它们共同映着,孝庄帝手中,那方刻着“胡汉同辉”的传国玺。
“朕,”孝庄帝的冕旒,第一次垂落至眉间,遮住了额间的护民刺青,“愿效仿上古,”声音混着烛泪的爆裂,“禅位于能护胡汉百姓,耕者有田的共主。”
宇文渊忽然单膝跪地,寒铁戟横在殿前的“护民”青砖,戟尖所指,不是龙椅,而是殿外,正在清扫铜驼街的百姓:“陛下可知,”他的声音,像玄武湖的晨雾,“太武帝血诏的‘胡汉共主’,”望向王若雪手中的算筹,“从来不是独坐龙椅的人,”指尖划过青砖的“止戈”纹,“是能让胡汉的犁,共耕一片田的引路人。”
孝庄帝忽然抬头,望见宇文渊甲胄下,露出的护民刺青——那是归狼原的牧民,用鲜血为他刻下的印记,与太武帝陵寝的狼首纹,分毫不差。他忽然轻笑,声如释重负,将传国玺,放在宇文渊的戟尖:“所以将军,”望向殿外的寒梧旗,“才会在河阴,宁可血流成河,也要保下元氏血脉?”
王若雪的素衣,此刻立在龙椅右侧,算筹在掌心排出“地天泰”卦象:“陛下,”她的目光,扫过传国玺的“胡汉一统”残纹,“宇文将军已寻到,孝明帝的幼子,元善见公子,”算筹划过“护民”二字,“愿扶幼主登基,”指向太极殿方向,“开‘寒梧阁’,与天下门阀、寒门,共议胡汉同税、耕者有田。”
孝庄帝的冕旒,忽然剧烈颤动,他看见,殿外的望楼,升起两面旗:一面是元氏的朱雀旗,一面是护民的寒梧旗,在晨风中,轻轻交叠。宇文渊的手,抚过传国玺的残角,那里,苏绾刚用“江河同归”的机关术,补上了南朝的朱雀纹——胡汉的裂痕,终于在护民者手中,初现愈合的光。
“好,”孝庄帝忽然起身,取下冕旒,露出额间的刺青,“朕便做这,”望向龙椅上的幼主,“胡汉共荣的第一个臣子。”他的指尖,抚过显阳殿的蟠龙柱,柱上的云纹,竟在晨光中,显形出太武帝与昭明太子,共执耒耜的虚影。
宇文渊忽然扶起孝庄帝,指向殿中,新立的“寒梧阁”木牌:“今后,”他的声音,混着殿外的狼啸与吴歌,“胡汉的门阀、寒门,”望向王若雪正在展开的《胡汉通婚令》,“都可在寒梧阁,共商护民策,”指尖划过法令的“通婚免税”条,“就像这法令,”望向冯妙晴抱着的元善见,“让胡人的狼首,与汉人的梧桐,”声音忽然柔和,“在同一片天空下,繁衍生息。”
王若雪的算筹,忽然落在“通婚令”的“双籍考”条:“凡胡汉通婚者,”她的声音,如算珠落盘,“子女可兼考北朝的‘武举’,南朝的‘文试’,”算筹指向幼主,“让寒士的才,”望向殿外的百姓,“不再困于南北的籍。”
显阳殿的铜钟,忽然响起,却不再是皇权的威严,而是护民新章的开篇。宇文渊的寒铁戟,此刻斜倚“寒梧阁”木牌,戟穗上的崔秀宁断发,与孝庄帝的冕旒珠,在风中,轻轻相触——这不是权力的更迭,而是护民者,让皇权,真正成为百姓屋檐的开始。
是日,显阳殿的飞檐下,新挂了十二盏“胡汉合纹”灯,狼首与朱雀的光影,投在幼主元善见的襁褓上,织成护民的锦。王若雪的算筹,正在记录禅位的卦象,苏绾的机关匣,悄悄将“寒梧阁”的议事规则,刻进蟠龙柱的云纹——那些纹路,今后,将成为胡汉百姓,共议天下事的密码。
晨雾散去时,宇文渊的玄甲,终于卸在“护民”碑旁,露出内里,崔秀宁新绣的“寒梧共生”纹。他望向殿外,陆灵珊的红衣,正抱着《胡汉均田令》,向百姓讲解,冯妙晴的狼首刀,插在街角,成了孩童们攀爬的护民碑——显阳殿的这场禅位,没有血流成河,只有护民者,用胸襟与智慧,为胡汉百姓,撑开了一片,从此不再分裂的天空。
显阳殿的黄昏,鎏金烛台换上了“胡汉共荣”的新烛,孝庄帝的冕旒,静静躺在“寒梧阁”的案头,与宇文渊的虎牙令、崔秀宁的袖中剑,共同守护着,护民者对天下的承诺——新帝的龙椅,不再是权力的巅峰,而是胡汉共荣的起点,就像蟠龙柱上的虚影,太武帝与昭明太子的手,终于在千年后,握在了一起,共同播撒,护民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