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梧别业的藏书阁,在小雪节气的午后,被斜斜的阳光切成两半:东墙的书架上,胡汉典籍层层叠叠,鲜卑的《狼首战典》与汉家的《孙子兵法》比邻而居,书脊上的护民纹,在阳光里泛着微光;西墙的机关柜,鲛人绡与寒铁齿轮相互缠绕,苏绾的机关匣,此刻成了镇阁之宝,匣面的“寒梧”纹,正与王若雪笔下的兵法,发出细碎的共振。
王若雪的素衣,沾着新研的徽墨,算筹在《寒梧兵法》的竹简上,排出最后一道卦象。她的指尖,抚过“河阴突围”的战例,墨痕里,竟藏着当年陆灵珊飞索斩将的轨迹:“灵珊的惊鸿剑,”她忽然轻笑,算珠滚落“诡道”篇,“在兵法里,”望向窗外的惊鸿剑影,“该算,”喉间发紧,“护民的,”声音忽然温柔,“天道。”
苏绾的红衣,蜷在机关柜前,刻刀在青铜板上,落下“机关十诫”的首条:“不可用机关术伤有情人。”刀刃划过“情”字时,青铜板忽然发出蜂鸣——那是用南海鲛人泪与归狼原狼首血,淬过的护民之板,每道刻痕,都能唤起过往的护民印记:珍珠滩的换血、珊瑚宫的血誓、钓鱼岛的刻碑,都在刻刀下,显形为细碎的光。
“若雪姐,”她的指尖,抚过王若雪笔下的“情者,天道也”,“当年在麦积山,”望向书架上的《六韬新解》,“你说算筹能破万法,”刻刀,在“十诫”末,添上鲛人尾与寒梧叶的合纹,“却破不了,”喉间发紧,“我们,”与王若雪对视,“为他,”指向窗外的宇文渊,“犯的,”声音忽然坚定,“护民的,”刻刀,深深扎进“情”字,“戒。”
王若雪忽然放下狼毫,望向苏绾腕间的寒梧纹——那是鲛人印记褪尽后,与护民血誓融合的新痕:“还记得在龙牙礁,”她的声音,混着檀香,“海盗的‘璇玑阵’,”算筹,轻点“诡道”篇的火攻图,“被我们的,”望向苏绾的机关匣,“情丝,”喉间发紧,“烧得粉碎,”忽然轻笑,“原来,”指向《寒梧兵法》的末页,“最厉害的兵法,”与苏绾的刻刀相碰,“从来,”声音温柔,“是,”望向窗外五女共舞的剪影,“不愿让所爱之人,”与刻刀上的“护民”纹,“流泪的,”算珠,滚落“天道”篇,“心。”
藏书阁的木楼梯,忽然传来冯妙晴的笑骂:“老王!苏丫头!”她的狼首刀,敲着楼梯扶手,“老子在厨房,”提着半坛马奶酒,“烤了鲛人鲨,”指向《寒梧兵法》,“比你们的,”刀光,划过竹简,“墨香,”忽然咧嘴笑,“勾人多喽!”
陆灵珊的惊鸿剑,此刻成了翻书的工具,她正倚在书架旁,剑穗扫过“南海战例”篇:“灵珊倒觉得,”她的声音,混着剑鸣,“这兵法里,”望向“五美同船”的插画,“最妙的,”剑刃,轻点“情蛊得解”的章节,“是我们,”与冯妙晴对视,“用真心,”喉间发紧,“破了,”声音忽然清亮,“所有,”指向窗外的灯火,“权谋的,”剑穗,缠住王若雪的算筹,“网。”
崔秀宁的月白衣裙,此刻抱着新抄的《均田令》,袖中剑的剑穗,扫过苏绾的“机关十诫”:“苏姑娘的十诫,”她的声音,如梧桐叶落在青铜板,“首条便写‘不可伤有情人’,”望向王若雪的“情者,天道”,“倒与,”抚过《寒梧兵法》的扉页,“若雪的,”与王若雪相视而笑,“诡道,”声音忽然温柔,“成了,”指向窗外的宇文渊,“护民的,”剑穗,轻点“共荣”纹,“阴阳。”
更鼓初响,藏书阁的铜灯,忽然亮起鲛人泪的微光。王若雪的《寒梧兵法》,终于在末页,落下最后一笔,狼毫饱蘸的,不是墨,而是五女的指尖血——崔秀宁的月白、苏绾的淡蓝、王若雪的素色、冯妙晴的赤红、陆灵珊的金黄,共同在竹简,显形出“护民者,以情为甲”的图腾。
苏绾的“机关十诫”,此刻嵌在青铜板,首条“不可用机关术伤有情人”的下方,多了行小字:“因有情人,是护民者,最锋利的刃。”她的刻刀,忽然落在最后一诫:“机关术终章,必为护民者,留归田的门。”青铜板发出清越的共鸣,竟与远处宇文渊的护心镜,遥相呼应。
“看,”王若雪忽然指向窗外,宇文渊正与归乡的百姓交谈,护心镜的光,映着孩童们的笑脸,“我们写的兵法,刻的诫命,”算筹,划过“天道”篇,“终究,”喉间发紧,“是为了,”声音忽然坚定,“让这样的,”望向百姓的炊烟,“烟火,”与苏绾的刻刀相碰,“永不熄灭。”
是夜,藏书阁的竹简与青铜板,同时发出微光,将“寒梧兵法”与“机关十诫”的影子,投在窗纸上,竟成了狼首与鱼尾交缠的护民图腾。冯妙晴的烤肉香,混着王若雪的墨香、苏绾的鲛人香,在阁中流转,恍若护民路上的血与泪,都化作了,此刻的,温暖与安宁。
后世的《寒戟照尘寰》残卷,在“兵法篇”与“机关篇”的断章里,总能找到这样的字迹:“兵以诡道破敌,情以天道护民”“机关算尽,算不尽护民者的情丝”。这些残句,如同寒梧别业的灯火,虽历经千年,却依然,在泛黄的纸页间,诉说着,那个关于护民与共荣的故事——原来,最强大的兵法与机关,从来不是破敌的刃,而是,让有情人,能在同一片土地,共赏烟火的,心。
晨雾漫过藏书阁时,王若雪的算筹,已收进刻着五女护民纹的木盒;苏绾的刻刀,插在“机关十诫”的青铜板旁;冯妙晴的狼首刀,搁在《寒梧兵法》上,刀鞘的狼首眼,正望着窗外的寒梧树。而宇文渊,正握着五女的手,在藏书阁的扉页,落下最后一个印——五枚护民纹,共同托着“民”字,永远,留在了,护民者的,传世典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