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伦的晨光,在春分后第十日,将空中花园的层层叠叠的绿植,染成了翡翠的阶梯。宇文渊的护心镜,映着园中的“智慧之泉”——泉水从塔顶的狮鹫口中倾泻而下,竟在每一层花坛,都凝成了规则的几何水幕,与王若雪算筹上的“勾股定理”,分毫不差。
“苏姑娘,”他的声音混着流水的清响,“看这水幕的轨迹。”
苏绾的红衣,此刻罩着波斯式的薄纱长袍,机关匣的齿轮声,混着花园的风,竟与泉水的滴落节奏,形成奇妙的和声。她的指尖,抚过花坛边缘的“璇玑”纹——那纹路,与敦煌石窟的天机阁手记,如出一辙,“这不是普通的灌溉系统,”喉间发紧,“是用,鲛人泪激活的海天机关。”
更鼓初响,花园的园长,忽然从藤蔓间现身。他的长袍,绣着巴比伦的“生命之树”图腾,却在领口,露出半枚寒梧纹银饰——那是寒梧商团的标志。他的指尖,抚过苏绾机关匣的“鲛人”钮,忽然以粟特语,低诵起古老的祷文:“海天血脉归位,共荣之园重光。”
“您是,”苏绾的机关匣,忽然发出蜂鸣,“天机阁的,守园人?”
园长忽然跪地,亲吻苏绾脚边的泉水:“百年前,有位鲛人女子,”他的声音,混着激动的颤音,“自称天机阁传人,”望向苏绾的琥珀色瞳孔,“她说她的子孙,会带着护民者,来建天下共荣园。”
宇文渊的指尖,忽然抚过花坛的“胡汉一统”刻痕——那是用汉字与楔形文合刻的,虽历经风雨,却依然清晰。他的破虏戟,此刻,竟在泉水的反光中,显形出千年前鲛人王的虚影,与园长描述的女子,有着相同的鱼尾纹路。
“原来,”他的声音,混着流水的轰鸣,“你的先祖”望向苏绾,“早已为我们铺好了共荣的路。”
冯妙晴的狼首刀,忽然敲了敲狮鹫喷泉的基座,发出清越的响:“老子说这水咋有股海腥味”她的鼻尖动了动,“感情是苏丫头的老祖宗,留的记号!”
王若雪的算筹,忽然在掌心,排出“水风井”卦象:“此园的灌溉系统,”算珠停在“地脉”星位,“与敦煌的月牙泉、交河城的天机齿轮,”望向园长,“皆通着同一道护民地脉。”
园长忽然起身,揭开塔底的青铜盖板,露出深藏的天机阁机关——齿轮上的鲛人泪,虽历经百年,却依然泛着微光,与苏绾机关匣的“永动核心”,严丝合缝。他的指尖,划过齿轮的“共荣”纹:“每道水流都刻着护民的诗,每滴鲛人泪都等着海天共主的血。”
苏绾忽然咬破指尖,血珠落在齿轮的“鲛人之心”位,机关忽然发出蓝光,泉水的轨迹,竟自动重组,显形出“胡汉鲛人,天下一家”的立体水幕。宇文渊的护心镜,此刻,与水幕的光轮共振,镜面上的“民”字,竟与巴比伦的“众生”符号,重叠成“护民”的图腾。
“将军看,”苏绾的指尖,抚过流动的水幕,“先祖的机关,不仅能灌溉花园,更能将护民的理念随着水流,传遍天下。”
崔秀宁的指尖,忽然抚过花园的“和平鸽”浮雕,鸽喙里衔着的,竟是寒梧叶与橄榄枝的合纹:“此园的设计者,”她的声音,如泉水叮咚,“必是懂胡汉鲛人的情与义。”
暮色漫过空中花园时,泉水的蓝光,与宇文渊的护心镜、苏绾的机关匣、破虏戟的鲛人纹,共同织成了“海天共荣”的光网。园长取出一本泛黄的手记,递给苏绾——那是百年前她先祖的手书,字迹与敦煌的天机阁残页,如出一辙,“当海天血脉重逢,护民者将以情为种,在巴比伦的废墟上,种出共荣的春天。”
宇文渊望着塔顶的星空,那里,波斯的“天空之城”方向,正有七颗星亮起,与空中花园的机关,形成完美的共振。他忽然握住苏绾的手,五枚玉佩,与她腕间的寒梧纹,发出清越的响:“你的先祖,早已把护民的种子,埋在了天下各地,如今该由我们让它开花结果。”
晨雾漫过空中花园时,园长已加入寒梧商团,他的“生命之树”长袍,如今绣着寒梧与狮鹫的合纹。苏绾的机关匣,记录下空中花园的机关频率,王若雪的算筹,在巴比伦的《汉谟拉比法典》中,补写了“护民共荣”的律条,宇文渊的破虏戟,插在花园的核心机关处,戟穗的五色彩线,与泉水的蓝光,共同在晨风中,舞成了护民的、永恒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