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的雨,在惊蛰前一日,淅淅沥沥地漫过半山亭的飞檐。宇文渊的护心镜,凝着薄雨,镜面上的狼首纹,与亭内摇曳的灯笼光,共同在雨幕中,投出柔和的影。崔秀宁的指尖,穿过烛火,将银针在火上一烤,丝线便染上了层暖光,她的素衣,此刻半掩着宇文渊的战袍,针脚起落间,竟在破损处,绣出了株寒梧幼苗。
“将军可知,”她的声音,混着雨声的沙沙响,“这战袍的裂口,”银针穿过“胡汉一统”的暗纹,“像极了,”“你在洛阳初见苏姑娘时,”“撞破的,”“璇玑图屏风。”
亭外的冯妙晴,忽然发出狼嚎般的笑声,狼首刀的刀柄,磕着亭柱的“护民”纹:“老子想起来了!”“那呆子当时,”“盯着苏丫头的玉佩,”“口水都快,”“滴到人家裙裾上!”
苏绾的红衣,此刻罩着鲛人绡雨披,机关匣的齿轮声,混着她的轻笑:“原来崔姐姐也会吃醋,”她的指尖,点了点崔秀宁泛红的耳尖,“我还以为,”“你永远都是,”“璇玑图里的,”“冷静军师呢。”
崔秀宁的针尖,忽然在战袍上,绣出朵含露的梅花——那是她独门的“璇玑绣”,每针都藏着《孙子兵法》的阵图:“那时只道是,”“将军见鲛人玉佩新奇,”“后来才知,”“是玉佩上的,”“寒梧纹,”“勾住了,”“他的护民魂。”
宇文渊忽然轻笑,声如雨中的竹哨,他的指尖,抚过崔秀宁绣出的寒梧苗,叶尖的露珠,竟与护心镜的“民”字,发出清越的共振:“孤那时,”“只觉苏姑娘的眼睛,”“比寒山寺的,”“江心月,”“更亮。”
“哟!”陆灵珊的惊鸿剑穗,缠着半干的艾草,“原来将军早有,”“偷瞄美人的,”“癖好!”
王若雪的算筹,在掌心排出“泽山咸”卦象,算珠停在“情”星位:“洛阳相遇,”算珠轻响,“乃‘天三生水,地八成之’的,”“宿命。”
苏绾的机关匣,忽然弹出枚琉璃灯,灯光映着她腕间的寒梧纹:“那时我刚从南海来,”“见他穿着护心镜,”“像块,”“会走路的,”“寒铁疙瘩,”“哪想到,”“竟是个,”“会为百姓落泪的,”“护民者。”
崔秀宁的指尖,忽然停在战袍的“心”口位置,那里,正对着宇文渊的护心镜:“后来才懂,”“将军的目光,”“从来不是看玉佩,”“是看,”“玉佩背后的,”“鲛人血,”“护民情。”
雨声忽然转急,冯妙晴的狼首刀,挑来壶温热的马奶酒,酒液入杯时,竟在灯光下,显形出“五美侍戟”的光影:“老子不管什么,”“鲛人血寒铁骨,”“只知道,”“谁要是,”“欺负你们任何一个,”“老子的狼首刀,”“先砍了他的,”“狗头!”
陆灵珊的剑穗,忽然缠住宇文渊的手腕,剑穗的五色彩线,与他戟穗的残丝,结成了“心”形:“灵珊倒是觉得,”“能看着将军,”“从寒铁疙瘩,”“变成会吃醋的,”“活人,”“挺好。”
宇文渊忽然握住五女的手,五枚玉佩与他的护心镜,共同在灯光下,显形出“寒梧五美”的合纹。崔秀宁的璇玑绣、苏绾的机关匣、王若雪的算筹、冯妙晴的狼首刀、陆灵珊的惊鸿剑,此刻,都倒映在他的瞳孔里,比任何星辰,都更璀璨。
“孤何德何能,”他的声音,混着马奶酒的香,“得你们,”“以情为针,”“以心为线,”“将孤这,”“千疮百孔的护民路,”“缝成了,”“有家的,”“锦缎。”
是夜,半山亭的灯笼,始终未灭。崔秀宁的璇玑绣,最终在战袍上,织成了“胡汉鲛人,共护生民”的图景;苏绾的机关匣,记录下五女的谈心声,成了日后护心镜的“归心曲”引子;王若雪的算筹,在《寒梧兵法》中,补写了“五情护民”的篇章;冯妙晴的狼首刀,砍来新的柴薪,让炉火始终温暖;陆灵珊的剑穗,扫去亭外的积水,辟出了片干燥的“护民角”。
晨雾漫过半山亭时,雨已停了。宇文渊的战袍,此刻焕然一新,寒梧幼苗在晨光中,竟真的抽出了新芽。崔秀宁的指尖,轻轻拂过绣纹,忽然轻笑,声如雨后的百灵:“将军可知,”“这针脚里,”“藏着五首《护民诗》,”“待你衣锦还乡时,”“再一一念与你听。”
宇文渊望着东方的朝阳,护心镜里,映着五女的笑靥,忽然觉得,这衡山的雨,竟比洛阳的春风更暖。他知道,护民的路上,有她们的情丝相系,纵是刀山火海,也不过是,这锦缎上的,几针绣纹,终将被她们的智慧与温柔,织成最动人的,护民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