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日的春泥,被晨露浸得酥软,别业后的麦田里,新柳的嫩芽正探出头来。崔秀宁的素裙外系着鲜卑风格的皮质护腰,腰间的“璇玑”纹荷包里,装着驱虫的艾草;王若雪的襦裙下摆扎进布靴,算筹别在衣襟,正用指尖丈量犁具的间距。两人合力扶起汉家的曲辕犁,犁头的“共荣”纹,与她们的护民纹,在晨雾中发出微光。
“秀宁姐,”王若雪的算筹,在掌心排出“地天泰”卦象,“耕深三寸,”“土温十五度,”“最佳。”
崔秀宁轻笑,指尖轻抚犁柄,琴音混入春泥的气息,竟让耕牛“阿黄”的耳朵轻轻抖动:“阿黄且慢,”她的声音,如春风拂柳,“待我,”“唱完,”“《耕牛调》。”
田埂上,冯妙晴的羊皮袄敞着,里面是汉家的粗布短打,狼首刀鞘里插着根柳枝。她的狼眼瞪得滚圆,忽然爆发出狼嚎般的口令:“驾!”“左!”“右!”声音震得麦田边的杏花纷纷扬扬。陆灵珊的青衫下摆高高挽起,惊鸿剑穗缠着牛绳,正用剑尖轻点牛臀:“阿黄乖,”她的轻笑混着剑鸣,“耕完田,”“给你,”“喂苜蓿!”
苏绾的红衣,此刻罩着防水的鲛人绡围裙,机关匣化作“犁具改良器”,齿轮转动间,竟将曲辕犁的木质部件,替换成轻质的青铜合金。犁头的“海天”纹机关,自动调整着入土角度,翻起的春泥里,竟混着苏绾特制的“鲛人肥”——那是用深海藻与胡麻渣合制的有机肥。
“成了!”她的指尖,点着犁尾的“共荣”按钮,“比柔然的,”“铁犁,”“快三成!”
宇文渊的短褐已被汗水浸透,他挑着两桶“寒梧井”的泉水,正往田边走,忽然被陆灵珊的剑穗缠住扁担。少女的剑尖轻挥,桶里的水竟化作水花,劈头盖脸浇在他身上。
“呀!”崔秀宁的琴音,忽然转成《泼水调》,“灵珊胡闹!”
冯妙晴的狼首刀,忽然挑起另一桶水,朝着宇文渊泼去:“老子也来!”“将军这模样,”“比归狼原的,”“落汤狼,”“还俊!”
王若雪的算筹,轻轻敲了下冯妙晴的羊皮袄:“妙晴当心,”“水泼了,”“不够,”“浇苗。”
宇文渊抹了把脸上的水,看着五女笑弯的眉眼,忽然弯腰捧起春泥,朝陆灵珊甩去。惊鸿剑穗及时扬起,将泥点扫成“护民”的图案,却不料冯妙晴趁机从背后抱住他,往田里按去。
“哈哈!”“将军变,”“泥人了!”
麦田里的笑声,惊飞了树上的寒鸦,鸟儿扑棱棱飞向云霄,翅膀上竟沾着春泥的香气。崔秀宁的琴音,此刻转入《丰年祭》,琴弦的震颤,让刚耕好的田垄,显形出“胡汉同耕”的全息图。苏绾的机关匣,弹出五顶草帽,帽檐上分别绣着“智、灵、理、烈、勇”的暗纹。
宇文渊望着眼前的景象——崔秀宁的素裙沾着春泥,王若雪的算筹滴着水珠,冯妙晴的羊皮袄溅着泥点,陆灵珊的青衫半湿,苏绾的红衣染着草汁,忽然觉得,这沾满烟火气的五女,比金銮殿上的华服丽人,更让人心动。
“知道吗?”他的声音,混着春泥的芬芳,“太武帝的《齐民要术》里,”“写过,”“胡汉耕法,”“互补。”
王若雪的算筹,忽然在春泥上,画出胡汉犁具的对比图:“如今,”她的声音,如青苗拔节,“我们用,”“鲛人机关,”“草原口令,”“中原耕法,”“共种,”“护民田。”
是日,麦田的泥土里,埋下了胡汉的种子——左边是中原的粟米,右边是草原的燕麦,中间夹着鲛人培育的“海稻”。苏绾的机关鱼,在田边的水渠里游动,自动调节着水量;冯妙晴的狼首骑旧部,此刻化作护苗员,腰间的木牌上,刻着“胡汉共护”;崔秀宁的鸽群,衔着防虫的草药,在天空排成“丰”字。
暮色漫过麦田时,五女已围坐在田埂上,分享着宇文渊烤的“胡汉共荣饼”——外层是中原的麦面,内馅是草原的奶皮与鲛人的蔗糖。陆灵珊的剑穗,缠着半根胡萝卜,那是耕牛阿黄的奖励;冯妙晴的羊皮袄下,露出半瓶马奶酒,正分给众人;苏绾的机关匣,弹出萤火虫灯笼,照亮了每个人脸上的泥痕。
宇文渊的护心镜,映着天边的晚霞,镜中的“民”字,竟泛着春泥的暖色调。他忽然轻笑,声如归鸟振翅:“原来,”他的指尖,抚过崔秀宁的琴、苏绾的匣、王若雪的筹、冯妙晴的刀、陆灵珊的剑,“太平盛世,”“不过是,”“有人共担风雨,”“同享晴光。”
晨雾漫过麦田时,新耕的土地上,已冒出了嫩芽。五女的脚印,与牛蹄印、机关鱼的波纹,共同在春泥上,织成了“胡汉同耕”的活地图。而在他们身后,别业的屋檐下,挂着宇文渊的湿衣,衣袖上的泥点,竟在晨露中,显形出“护民”的天然纹路——那是天地间最质朴,最温暖的,护民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