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赛尔家族自身遇到了某些不便言说的麻烦,不久之后,霍家与罗赛尔家族之间的婚约被主动解除了。
得知这个消息时,霍琮只是平静地应了一声,仿佛卸下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包袱,随即便将全部注意力重新投回他心爱的女孩身上。
然而,身为联邦将领,职责所在,前线战事吃紧,霍琮不得不暂时离开学院,奔赴战场。
临行前,苏槿到港口送他。
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
这一次,她已经能够很好地适应,没有再出现任何不适。
唇分时,她微红着脸,仰头看着他,眼神清澈又带着一丝大胆的期待,小声说道:“等你回来,我们……尝试一下一起睡,好不好?”
霍琮被她这直白又纯真的提议弄得一愣,随即有些哭笑不得,心底却又因这巨大的诱惑而涌起难以抑制的激动和渴望。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因克制而显得有些沙哑:“这种……事情怎么‘尝试’?” 虽是这么说,但他脑海中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象那番情景。
“总要先试试嘛。”苏槿小声嘟囔,语气却很坚持。
这句话,成了霍琮在战场上最大的牵挂和动力。
这一次战役,霍琮打得异常凶猛和高效。
他摒弃了以往稳扎稳打的策略,如同出鞘的利剑,以雷霆万钧之势撕裂虫族的防线,指挥果断,行动迅捷,将原本预计需要数周甚至数月的清剿任务,硬生生压缩在了一个星期内完成。
战事一结束,他甚至来不及参加后续的庆功简报,将收尾工作交给副官,便风尘仆仆地第一时间赶回了晋穹学院,回到了苏槿的公寓。
当他推开门的瞬间,看到苏槿正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脸上带着惊喜时,一路的疲惫仿佛瞬间消散。
“你回来了!饿不饿?我正在做饭。”苏槿关切地问道。
霍琮没有回答,他反手关上门,深邃的冰银色眼眸紧紧锁住她,里面翻涌着压抑了一路的思念和某种更深沉的渴望。
他一步步走向她,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饿。很饿。”
苏槿被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炽热看得心跳加速,脸颊泛红,下意识地就要转身回厨房:“那、那我去快点做……”
话未说完,霍琮已经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啊!”苏槿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霍琮低头看着怀中脸颊绯红的女孩,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痞气的笑意,眼神滚烫:“你不是想尝试一下……”
说完,不等苏槿回应,他便抱着她,大步走向了卧室。
卧室内的温度随着缠绵的吻节节攀升,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而炙热。
霍琮的呼吸粗重,却在关键时刻强行克制住自己,他撑起身体,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等我一下,我去冲个澡,很快。”
他风尘仆仆赶回,一身征尘,不想他们的第一次留下任何不完美的印象。
他确实很快,仿佛只是片刻,浴室的水声便停了。
当霍琮仅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时,氤氲的水汽萦绕在他健硕的身躯上,水珠顺着壁垒分明的胸肌和紧实的腹肌滑落,没入腰间的浴巾边缘。
他身材完美得如同古希腊雕塑,每一寸线条都蕴含着爆发的力量。
苏槿的眼睛几乎无法从他身上移开,脸颊绯红,心跳早已失控,伴随着那熟悉的、隐隐加剧的痛感。
霍琮被她直勾勾的、带着纯粹欣赏与迷恋的目光看得血液沸腾,他大步走到床边,单膝跪在床垫上,俯身靠近。
苏槿像是被蛊惑般,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上他温热潮湿的胸肌,那坚实的触感让她指尖微颤。
霍琮呼吸一滞,喉结剧烈滚动,他握住她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带着它缓缓向下,抚过块垒分明的腹肌,引导她感受那绷紧的、充满力量的线条。
苏槿感觉自己的手心像是被烫到一般,吞了吞口水,抬头对上霍琮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的冰银色眼眸,心中闪过一丝怯意,下意识地想收回手。
“现在想逃?晚了。”霍琮低哑一笑,将她的手按得更紧,不容她退缩。
他俯下身,再次吻住她,这次的吻却出乎意料地轻柔,带着极致的珍惜和试探,生怕她会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下,从唇瓣到下颌,再到纤细的脖颈……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苏槿左肩后方时,动作猛地顿住。
在那里,雪白的肌肤上,赫然绽放着一朵暗紫色的、栩栩如生的昙花印记。
那颜色幽深,透着一种不祥的诡异感。
霍琮的眉头紧紧皱起,一种莫名的不安攫住了他:“阿槿,你肩膀上这个……是怎么弄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
苏槿被他问得一愣,茫然地侧头想看,却看不到:“什么?我肩膀上有什么吗?”
霍琮没有回答,那股不安促使他做出了一个近乎本能的举动
——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上那朵暗紫色的昙花,甚至用牙齿轻轻啃咬,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仿佛想要将那抹刺眼的颜色从她身上抹去。
“嗯!”苏槿疼得闷哼一声,肩头传来细微的刺痛。
这声痛呼似乎刺激了霍琮,也打破了他最后的克制。
两人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交织在一起,室内的温度再次飙升。
苏槿只觉得心脏的疼痛随着情绪的亢奋和身体的亲密接触而急剧加剧,如同有无数根细针在同时扎刺。
可在这极致的痛楚中,却滋生出一股叛逆的、不顾一切的渴望。
越是疼痛,她越是想要靠近他,拥抱他,仿佛这样才能证明彼此的存在。
当霍琮终于突破最后防线,那股撕裂般的剧痛达到了顶峰,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苏槿所有的意识。
她眼前一黑,甚至连一声痛呼都未能发出,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更令人心惊的是,一缕暗红色的鲜血,从她苍白的唇角缓缓滑落。